一统太玄?这在此前,可是没有几个人,亦或者几个势力敢想象的啊。哪怕是此前前来围攻造化学宫的玄盟,势力庞大,强悍无比,也根本没有想象过,他们可以一统太玄
啊。
可谁会想到,现在一统太玄,竟然凭借段浪一个人的力量,在区区几个时辰之间,就已经办到了呢?
“臣服?”段浪轻轻咀嚼着这样的词汇,冷眸一一扫过现场诸人,没有给予明确的答案。
只是段浪如此,造化学宫上下,在这个时候,可是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玄盟归附,这将是多么庞大的能量啊?造化学宫亿万年以来,哪怕在最巅峰的时刻,也只是想象一下,却没有付诸过实际行动,但谁会想到,段浪,造化学宫这位新上任的宫主,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
,就完成了这样的壮举呢?这样的场面,不说是他们,哪怕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若不是亲眼目睹的话,怕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根本不敢相信的。
毕竟,段浪的修为,才天道中期。而玄盟,不但有着数十名天道坐镇,而且,大道强者,可是也有着十余名,其中梁国章一身修为,更是达到了大道巅峰,试问一下,这是多么恐怖骇然的能量?
但是有谁会想到,就是这样的力量,却被一个天道中期存在,如此轻而易举,给瓦解掉了呢?
只是,面对玄盟的投诚,段浪是选择接受,还是拒绝呢?这无论是对于现在的造化学宫,还是对于玄盟而言,可都是未知的啊。造化学宫是很想吸纳玄盟这一股强大的力量,镇守太玄,若是没有这一股力量,造化学宫想要守住太玄的话,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困难,但对于玄盟而言,那事
情的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段浪若是同意他们臣服,他们或许还有苟且偷生发的机会,否则的话,等待他们的,唯有一死。
他们能够走到今天,修为达到如此层次,他们肯定不想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啊。
只有活下去,才会有无数种可能。
一旦死了,便一了百了。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面子,尊严,人格……
在生死面前,算个什么?
“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
……
玄盟诸人,见到段浪迟疑,可是完全来不及多想,连声哀求。“柳长老,你的意思呢?”段浪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将这个选择题,丢给了柳传奇,问道。现在的段浪,虽然是造化学宫名义上的宫主,但是不管咱们说,段
浪在造化学宫待的时间,都是十分有限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这种跟造化学宫有关的大事,段浪肯定还是要征询柳传奇的意见的。
“造化学宫,因宫主而伟大,造化学宫的一切决定,当然是由宫主定夺。”柳传奇说道。“你呀……”段浪见到柳传奇抛出的这个标准答复,一时间不免一阵无语,但随即说道,“造化学宫的心思,我并不是不清楚,可是有一点,你们要清晰地认识到,
我在造化学宫待的时间,肯定不会太久,我是我将他们留下,你们是否能够镇得住?”
柳传奇:“……”
秦有路:“……”
苏无涯:“……”
造化学宫:“……”不得不承认,段浪刚刚提出的这个问题,也是造化学宫上下,现在最为担忧的问题。玄盟的力量,虽然和强大。可是现在玄盟的臣服,毕竟是建立在段浪的基础
上,若是有朝一日,段浪离开了呢?那个时候的玄盟,是否依旧会选择臣服于造化学宫?
“大人,我们是一心一意,臣服于大人,臣服于造化学宫,绝对不会对大人以及和造化学宫,再有什么二心的。”
“无论大人走到天涯海角,我们都会在造化学宫,期待大人的归来。”
“还求大人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将功赎罪的机会。”
……
玄盟诸人,在这个时候,可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啊。
造化学宫诸人,在这个时候,不免也是不约而同,将期许的目光,投向段浪。言下之意,可是再明显不过。
造化学宫,需要这样的能量。“是啊,我们我走到哪里,你们都会在造化学宫,等待着我的归来,但是,那是有一个前提的,就是我还能够归来,只要我能够归来,对于臣服的玄盟,就堪称天
大的威胁,可是,一旦我遭遇意外,不能归来了呢?”段浪问道。
造化学宫:“……”
玄盟:“……”
谁也没想到,段浪在这个时候,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造化学宫上下,也是因为段浪的这个问题,瞬间如梦方醒。他们此前,在内心十分期待带能够接受玄盟,那的确是建立在这个前提的基础上的。玄盟臣服于段浪,并不会因为段浪是否离开,而改变,那是因为段浪对于整个玄盟的威慑,可是一直存在的。但若是段浪遭遇意外呢?那个时候的玄盟,是否还会跟造化学宫一
条心?这样的答案,只要不是一个痴呆傻,都是能够在第一时间给出的。
至于玄盟上下,他们也完全没想到,段浪在这个时候,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他们现在选择臣服于段浪,那的确是因为段浪的威慑,而一旦段浪遭遇意外,那段浪对于玄盟的威慑,也必然荡然无存。
区区一个造化学宫,又怎么可能压制住偌大的玄盟?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只是,若是段浪想到了这一点, 那岂不是意味着,段浪压根就不可能接纳玄盟吗?毕竟,对于造化学宫而言,一旦接纳玄盟,那玄盟随时随地,可都是一个定时
炸弹……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所以,你就要将玄盟,赶尽杀绝了吗?”在玄盟上下,完全不清楚究竟应该怎么办时,一道沧桑中夹杂着十足威严的声音,瞬间在这片天地响起,这道声音,不是来自梁国章,更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