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川居士!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树灵苍白的脸上出现了极度惊恐,似乎十分畏惧。
“他把你怎么了?”陆逸问。“他在树根下了布一座十分邪恶的法阵,长期用血水浇灌,想让神仙茶快点成熟,殊不知,他这么做,不断会让我快速死去,而且神仙茶也会变得邪恶凶残,失去原本的灵
气。”树灵说:“刚才攻击你们的叶片,就是神仙茶凶残的表现。”
陆逸看了树根一眼,问道:“我现在靠近不会有危险吧?”
“我现在还勉强能控制,但时间不会很久。”树灵回答道。
陆逸点了点头,快步走到神仙茶树面前,然后,开启天眼通,对着树根望了过去。只见树根下面三尺的地方,埋葬着六个婴儿,不知道梅川居士使用了什么手段,六个婴儿虽然已经死了,但他们的眼睛、鼻孔、嘴巴,都在往外溢出血液,这些血液慢慢
地流向了树根。
树根在吸收血液之后,逐渐的变红。
“我把阵破开。”陆逸说完,拿着轩辕剑,就准备破阵,这时,树灵一声大叫。
“千万不要用蛮力破阵,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树灵道:“那六个婴儿若是被挖走,神仙树会彻底变成一根凶树,我也会立刻死掉。”
“那要怎么做?”
“想要破阵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掉梅川居士,他死了,这个法阵就会自然消失。”树灵道。
“梅川居士在哪里?”战天行开口问。
“他就在山上。”树灵道:“山上有几间茅屋,梅川居士和他的两个师弟一般都住在那里,他们门下还有十几个弟子。”
树灵接着道:“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上山,梅川居士他很厉害,一般人对付不了。”
“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修为吗?”徐清漪问。
“不知道。”树灵道:“以前他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只是最近三年来,他每年才来一次,不知道在干什么。”
陆逸抬头看了看神仙茶,碧绿的树叶,散发着莹莹的神光,虽然还没长出茶芽,但依然能闻到浓郁的茶香味。
“这么神奇的一根茶树,若是成了凶树,那多可惜。”陆逸突然问:“破开了法阵,你就能活下来吗?”
“难!”树灵道:“世间万物皆有灵,然而像我这种修成灵体的树灵,本就为天地所不容,法阵破开之后,就会有天劫降落,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
“不过,若是你们能帮破开法阵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帮帮我,就算我死,也不想神仙茶变成一颗凶树。”树灵声音凝重,带着恳求。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愿意帮你一把,但最后你能不能活下来,还要靠你自己。”陆逸说。
“谢谢你。”树灵感激道谢。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陆逸问道:“最近这山上有没有来过陌生人?”
“陌生人?”树灵皱眉。
“准确的说,是一个老者,他身上应该有伤。你见过没有?”
树灵摇头,道:“我没见过。”
陆逸心里一沉,难道,守护者没有来这里?
“不过前些日子山上有打斗的声音,而且很激烈,多半是来外人了。”树灵接着说。
“你说真的?”陆逸眼睛一亮。树灵点点头,道:“那一晚梅川居士还亲自出手了,虽然我没看到他,但是山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肯定是他发出的。还有,梅川居士的两个师弟出海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
“你说的是梅川天一和梅川内酷吧,已经被我干掉了。”陆逸笑道。
“啊!”树灵满脸震惊。
“你好好在这呆着吧,等我们好消息。”陆逸转身,对战天行和徐清漪道:“我们上山。”
“你们要小心,那个恶人很可怕。”树灵还在后面大声喊。
三人悄然上山。
“真是太神奇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树灵。”战天行到现在还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笑问道:“树既然有灵,那花花草草,甚至神药,神器,是不是都有灵?”
“你先没听树灵说吗,世间万物皆有灵,任何东西达到一定的境界,都会有灵,神药神器也不例外。”说到这里,徐清漪看了陆逸一眼,道:“轩辕剑也有剑灵。”
“为什么我没感觉剑灵的存在?”陆逸问。
“也许主人目前修为太低,还不能完全爆发出轩辕剑的实力,也许是其他原因。”徐清漪说。
战天行扬了扬手中的大夏龙雀,道:“不知道我这把刀将来有没有机会生出刀灵?”
“你别想了。”徐清漪鄙视道:“你这把刀虽然不凡,但终究没有什么神材,不可能出现器灵。”
战天行有些失望。
“那如果重新铸造大夏龙雀,添加神材呢?”陆逸问。
“即便有神材,也需要高明炼器师,才能铸炼出神器。”徐清漪道:“主人手里有紫铁仙金,以后要是高明的炼器师了,可以请他帮忙打造神器。”
陆逸对战天行道:“等以后遇到炼器师后,我请他用紫铁仙金给你铸炼一把刀,跟大夏龙雀一模一样。”
“太好了,你这个兄弟没白交。”战天行大笑。
“你别高兴的太早。”徐清漪道:“老祖宗说了,想要炼制神器,只有一品炼器师才行。”
“什么是一品?”陆逸问。“炼器分九品,九品最次,一品最高。炼器师这个行当传人很少,一品炼器师更是少之又少,一品炼器师的地位比普通的圣人都还要高。”徐清漪道:“像紫铁仙金这种神材
,就算是一品炼器师拿到手里,也不一定能铸造出想要的东西。”
“完了,没戏了。”战天行叫道。
“别灰心,没准我以后在修真界会遇到厉害的炼器师……”陆逸突然闭嘴,低声提醒两人:“小心。”
“几位,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一个阴柔的男声突然响起。
陆逸三人抬头,只见前方出现了一个男人。他一袭灰色长衫,身高七尺,头戴纶巾,四十出头的样子,面容有几分病态的苍白,眉眼狭长,手持羽扇,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大宗师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