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281:闷闷生气,sorry,太太(1/1)

82_82690十一点到下午一点的这两个小时里,施润把车停在路边,思绪进入一种无人的境界。

车被贴罚单,她置之不理。

一点十五分,她面无表情驱车,往城市中心另一个方向,双子楼行驶凡。

施润还记得那天他和她约定去给孩子们看幼稚园,自己站在车道上,看着他迷人长腿下台阶的场景謦。

那天,她没有进这两栋呈v字形磅礴的三十层大楼。

这会儿,她抬头,望一眼阳光下的第三十层,除了公司巍峨的标志,冷硬的墨色钢化玻璃下,她什么也看不清。

公司大厦门口的保安将她拦住,随即神色又有变化,均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阻拦。

想来今早的新闻他们是看见了。

施润手里没手机,倒也不想直接打电话给那人,干脆就说:“我找萧雪政。”

直呼总裁的名讳!

保安处负责人站出来,态度礼貌地请她进保安室坐等片刻。

“好的。”施润很配合。

……**……

大厦三十层。

季林收到消息,愣了片刻,返回会议室。

会议严肃紧张进行到一半,主位上的男人抽烟较凶。

一宿没睡,早晨静不下心睡了两个小时,需要香烟提神。

萧雪政略倾了挺拔的身躯,季林说完,男人长指把烟往文件旁边的烟灰缸里一摁,碾碎。

会议因为男人这一动作停顿。

萧雪政垂眸,点了下头,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季林出去,会议继续。

……**……

施润被请到保安室的第六分钟,大厦感应门打开,季林疾步走出来。

“太太?”

保安室门口,季林脸上全是四年未见的喜悦与慈祥笑容。

“季林秘书。”施润起身,微微扬唇。

季林率先走到感应大门旁,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是做给大堂里新招聘的职员看的。

原来a市广政和卓亿的原班人马,并没有全部跟着过来到这座城市,来的都是手握权力的高层领导。

权力集中即可,各部门的职员,这边再招聘就是。

大堂内,前台和行走的职员都看见了季林这个动作,看待施润的眼光,自然放着百分百的尊重,也给了施润安静。

“谢谢季林秘书。”施润领会地道谢。

季林按了总裁专用电梯密码,开玩笑地道:“太太再跟我客气我要生气了,像四年前那样亲不好吗?上次接你和小少爷小小姐去别墅,你一路上就在一个劲儿道谢,耳朵都长茧了。”

“那我错了。”施润讨饶的一笑。

季林没再说话,心中有所感叹。

四年前是他奉命带着太太去医院流产的,太太那时年纪那么小,对那一幕始终不能忘却吧。

太太没有怪他,但是再相处肯定会有所尴尬,这得慢慢来了。

……**……

季林把施润直接领进总裁办公室,内线吩咐外面秘书处助理泡咖啡,拿点心。

“萧总还在东头的会议室开会,太太你坐着休息等,午饭吃了吗?”

“吃过了。”

施润没有心思吃午饭,伫立在玻璃门内侧一点点,抬步往里走,粗略打量了一下办公室。

很大,占据整层楼的三分之一,环形落地窗,还有里间的休息室。

大班桌旁有一盆绿植,大班椅内随意搁置着他的西装外套,应该是从哪里回来,匆忙脱下的。

办公室早晨清洁过,桌椅整洁,空气有清新剂的味道,但也掩盖不住烟味。

他或许昨夜就在那张椅子上忙碌了一晚,抽了不少烟。

施润的

心情更加复杂起来。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还是走到办公桌边,俯身把椅子上他的外套拿起来,抱在怀里去另一侧的衣架上挂好。

又把他办公桌边角的一点烟灰清理掉。

萧雪政散会后,沿着百叶窗拉开的正面落地玻璃门走回来,办公室外,看到的就是柔光下的这幅景象。

她用湿布为他擦着桌面,微微俯身,侧影纤细玲珑,充满妻子的温暖感觉。

可她的眉头是蹙的,饱満的侧脸蛋看起来也有心事。

男人大手支在腰间皮带的位置,身上正式的白衬衫随着手臂的动作,锁骨肩胛的弧度越发凌厉挺括。

萧雪政微微叹息,并不可闻。

他双眉紧锁,不想进去。

季林拿着电话上前,看了眼玻璃门里,小声道:“萧总,问过小李保镖了,没有察觉到太太是什么时候偷偷出门的。太太借的邻居的车,去了一趟ge,这才过来。”

萧雪政摆摆手,示意不用再说。

他抽完一根烟才推门进去。

施润已经重新坐进沙发,有一会儿了,听见声响抬头朝他看过去。

两人目光空中撞上,随后又各自撇开。

萧雪政皱眉,把百叶窗遥控下来。

男人两根修长手指夹着文件,轻轻甩到桌上后,那只手,指尖点着暗棕色桌面。

桌面高度在他大腿位置,生的高大挺拔,微微一侧身,桌边半坐半倚靠的慵懒姿势,两条长腿足踝交叠,黑色手工皮鞋口露出黑色棉袜,再往上是笔挺的西裤裤脚,流畅垂下。

他敛下眼睑,再睁开那双痕迹因为熬夜特别深邃的双眼皮眼眸,正经又严肃地看向施润。

薄唇紧抿,看着干燥,五官面容都有疲倦。

施润看着这张英俊成熟的脸庞,心就莫名变软。

她没有表现出气愤失望。

当一切证据都指向他的时候,她想,她也要理智,不想吵架,不想在两人原来那么多的裂痕上再加一条。

可他这么沉默着,不显山不露水,不开腔是不是就代表无话可说?

心里越渐不是滋味,她站起来,“萧雪政,我问你一些问题。”

男人眼底湛黑,很深邃,点了下头。

“那天晚上的宴会山庄二楼的房间,我现在想起来,是你提前预定好的?”

否则他们闯进去一晚上没被经理之类的管理人员抓出来?

“是的。”

回答越干脆,施润的心就越沉一分,“那我们被爆出的照片……”

“不是我。”男人视线搁在她脸上,深沉干脆。

他紧皱眉头看向她:“楼上房间预订是在后门堵住你时临时起意。爆照片的幕后人,我还在查。最先爆出是在网络上,并非记者,引起记者注意后,记者们才跟进。那帖子的域名经过了特殊处理,很难查到背后的人。”

施润思考着他的话。

但是新闻是一波推着一波,一定有人在推波助澜,暗中导向,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

她心里有怀疑对象,“后面爆出来的高尔夫球场那几张,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冲出去时,迎面经过的整层走廊,只碰到了一个人。就是你的唐助理,我和她发生了点冲突,随后跑进电梯,拍照的角度,我可以肯定就是她!”

萧雪政没说话。

施润看着他几乎不反光的黑色瞳孔,“萧雪政,你知道后来那几张是她爆的?”

他还是不说话,眉宇拧了起来。

施润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可这一刻,事实似乎摆在了眼前。

她轻轻地呵了一声,似笑非笑:“你查到是她了吧,可是你默许了。我信你,一开始二楼客房的照片不是你主张爆出的,可是爆出后,我和你被推向了视线焦点,你试图压制过吗?”

他垂眸,不再看她:“新闻出来的第一时间,我找人解决过。”

“那为什么后来一波接

着一波,越闹越大?”

“萧雪政,你放任我被推向风口浪尖对不对?你觉得在你的庇护下,暂时闹出这么一点动静没有关系?所以新闻爆最凶的这两天,别墅没有网,不是没有连,是被你掐断,你不让我出门,你还让人守着别墅,种种这些,是你怕我看见外面铺天盖地的新闻!你在心虚,说白了吧,你就是借着这起越炒越热的新闻事件,舆.论导向,坐岸观火,等着靶子刺向萧靳林,你等到最后搬出我和你结过婚的事实一举彻彻底底的打击萧靳林,是不是这样?”

“你在美国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回到国内,你公布和我是夫妻的事实,彻头彻尾给萧靳林扣上一个识人不清全程被一个女人耍的黑帽子,我和你倒成了心意相通的间谍夫妻,让ge的董事们怀疑萧靳林的领导能力,因为一个女人他不顾大局,这下,他公司烂事一堆,又彻底陷进信誉危机里,董事们诸多不满,他的总裁地位摇摇欲坠,你是想让他、让ge彻底垮掉!你……太狠了。”

他不做一词辩解,黑眸幽幽深深,冷酷沉睿,看着她。

施润摇摇头,“我是不懂,你们商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或许你们打起仗来没有什么正义手段和非正义手段之分,更不存在光明磊落?可是在这个过程里,你承认不承认,事实都是,你很顺便的,利用了我。”

他说:“sorry,我不辩解,你说利用就是利用,公布你和我是夫妻这件事,我还有一个出发点,挽回你的声誉,我做到了。”

“同时你也很清楚的知道,一旦公布了,会让萧靳林陷进一个什么局面。”

“是。”

他更干脆,语速平缓冷静:“我想速战速决,战争是他挑起的,这场仗里,早就说不清谁是谁非,但他激怒了我。我坦言,我没有保持百分百的理智,在卓亿深陷危机而他得势时,我愚蠢的陷入了幼稚的自卑感里,我很怕在我的太太眼里,我不再是无往不胜坚不可摧,所以这一局我一定要掰回来,狠狠地掰回来!我是求胜心切,太认真,放任新闻越吵越烈时,我安慰自己,把你保护得好好的,你不会受到影响,过了这个节骨眼,我把所有新闻的痕迹全部毁灭。”

“但——我还是忽略了你内心的感受。”他垂颈,姿态颓沉。

商场身经百战的大男人,他也有幼稚的一面,在太太面前,受情敌挑衅,那他一定要把情敌打得死死的!

这上升到了男人尊严的严重程度。

施润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心里的难受感觉,她忽略不了。

虽然对她本身没有实质性伤害,但顺便的利用,也是利用。

相比之下,萧靳林没他这么多迂回狠戾的心思,在施润感觉来看,萧靳林并不是想置萧雪政于死地。

其实施润最在意的是他放任姓唐的爆出照片,他曾说过留这个唐小姐有目的。

可是她现在持怀疑态度了,很明显唐小姐针对她了,他却还留着在身边,她刚才跟随季林上楼,看到那个女孩坐在总裁办的办公区里,跟同事有说有笑的。

施润心里不免更难过,‘无条件相信一个人’这句话,其实是有前提的。

两个人遇到大事,男人的心态和看问题的角度,和女人完全不同。

男人希望女人对‘牺牲’二字能够理解包容,施润也不是心胸狭隘,但也只能理解包容能够理解包容的那一部分。

没什么好说的了,生气和失望她写在了脸上,暂时不想再和他交涉。

施润转身就走。

身后男人手指紧按眉心,沉目望着太太生了气的背影。

他按下内线,语气疲惫:“季林,安排司机开车送太太回家。”

……**……

双子楼广场停车道,施润望一眼下午忽晴忽阴的天空,深深叹了口气。

白色奥迪开过来。

季林:“太太,请让司机送,你开过的那辆车我会找人开去维修中心处理刮痕,给邻居还回去。”

施润垂头,毫无情绪,上了车。

在这辆他常开的白色奥迪车的储物格里,施润发现了自己的水钻包和手机。

果然是他拿了,藏在这里。

她越发生气,闷闷不乐回到别墅。

大小冰淇淋午睡刚醒,瞧见妈咪一脸不开心的回到家,都很乖地没有缠妈咪。

施润上楼,洗了个澡,给手机充电,她躺到床上,四肢仍旧酸软,一想到她被他俘获,全心全意由他折腾一晚,或许那个时候精于帷幄的他就在算计萧靳林了,她心中更是郁愤。

她想起那张结婚证和那个公告,陡然爬起来,懊恼,鼓起勇气去公司跟他闹了一回,怎么把最重要的部分忘了?

现在跟他生气,不想跟他说话,施润翻来覆去翻着手机,最后给遇南哥拨了过去。

纪遇南接通,说他人在a市,回去有一段时间了。

施润他语气,不是平常温润的样子,感觉遇南哥有什么事,情绪不高。

出于关心,她问,纪遇南只作笼统应付,看着是不想说。

话题被他打住,施润回到正题:“遇南哥,我想问问你,四年前我签离婚协议离开别墅后,他有没有在那份协议上签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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