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有话敞开了说,畅快(1/1)

我的心里,真的有点儿激动。

有钱人难道都趾高气扬不可触碰吗?就因为有几个钱,所以就可以横扫一切、为所欲为,一点儿不管别人的感受吗?固然我妈有错,但骆景行始乱终弃的,难道就不该受道德和舆论的谴责吗?

骆老爷子别和我装哑巴。我不怕。

我不怕因为得罪了他,惹他不高兴了,弄得骆维森也和我掰了。

果然,在我的激将之下,这一次老爷子回头了。

他身旁的顺伯就瞅着我,眼眸露出一抹担心的神色,还拿眼儿示意我,叫我别往下说了。这个当口,我觉得,就算有人想叫我闭嘴,也该骆维森才对。可匪夷所思的是,他就只管晾晾地站在那儿,我说什么,他都听着,但没有任何的意见,也不做任何的表态。

似乎……他还希望我开口。

因为,当我张口的瞬间,我发现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点兴奋。

真是怪了。

我说得脸红脖子粗的,但骆维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是大大挫了我的自尊。看着他插在裤兜里悠闲的手,我真恨不得帮他拿出来。

只是,我已然祸从口出,那也只有硬着头皮一人面对了。

骆康就立在那儿,顿了顿,将手里的拐杖交给顺伯:“宋窈,你是叫这个名吧?”老爷子还作出一副不那么肯定的样子。

呵呵……年纪大的人做起戏来,虽然表演逼真,但也挺逗的。虽然他九十高龄了,但我并不认为在一个多小时之内,他就健忘到记不起我的名字。

他这样问,是想戳戳我的锐气。

“是。本人姓宋,单名一个窈字。今年二十有五,家道小康,父亲已经过世,母亲……你也看见了。可能您不知道,在我认识骆维森的时候,和他上床的那会,我还没离婚,反正就那样粘糊上了。”

我用最简短的字眼儿,让骆康尽快地熟悉我。

当然,我说的就是废话。骆康平白无故地说要见我,自然对我的来历都了如指掌,只除了不知我母亲的底细。那么,现在他已然完完全全地知晓了。

说真的,不用再遮掩什么,有话全都敞开了说,这种感觉也挺痛快的。

顺伯听了我的话,几乎都呆了。

骆维森就瞅着我,摇着头,叹了口气,一把捉住我的手,声音低低的:“宋窈,你也……太坦率了。我们就有这样不堪吗?瞧你,说得和奸夫淫.妇一样一样的!”

我白了他一眼,这个时候,我可没空和他调侃。我走到另一边,一把甩开他的手。

“嗯。”老爷子点了点头,说明我的话,他都听清楚了。“姑娘,还有什么是我老朽不知道的吗?愿闻其详!”

他重重地敲了一下拐棍,示意我再多说一点。

这是在将我的军?

“没有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您看着办。我也不是那胡搅蛮缠的人。您要不讨厌我,那我就继续和骆维森耗着,着。您要讨厌我,我立马就走人。”

不但我走,我也要一并把我妈给拖走。

我妈急得不行,在后面连连跺脚。她懊悔自己不该选今天来,撞上了我。她是来求老爷子做主的,可我却是来抬杠的。我不来倒好,我来了,反而让事情更糟了。

骆康听我这样一说,想了想,就缓缓地站了起身,朝我走来,一步一步。

我明白,在他眼里,我就是不知高低深浅的刺儿头。

骆维森就看着我,叹息了一下,又上前拉着我的手。“你呀,明明不是什么事,何至于这样激动?我活了三十的年纪,如果连男女之事都做不了主,我还叫骆维森吗?你也太不放心我了。”随后,他压低了嗓音,又提醒我:“我爷爷这人,年纪越大,就越喜欢和人抬杠。许久没人和他抬杠了,他现在激动得很啊。”

我想甩开骆维森的手,可是他不让。

“别。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爷爷的态度真不算什么。你太紧张了。算了,如果你想逗他玩儿,那就逗去吧。”他耸耸肩,一副听天由命的态度。

什么?

我都这样情绪激动热血澎湃了,骆维森却说我在逗他的爷爷玩?

可是,他握得我的手很紧,我推脱不开。没办法,只好任由他搂着。

骆康在我面前停下了,他目光熠熠,虎目生威,却是对着骆维森说了一句:“乖孙啊,这个姑娘的嘴皮子挺能说的。你,平日里没少受欺负吧?”

这还挑唆上了???

“我老欺负他了,天天都欺负。”

骆维森竟然还憋不住笑了一声。我妈一直跟在我身后,神情那个紧张啊。“窈窈啊,你别扯了。妈的事儿和你没关系,你好好儿地就行。”

她扯住我的衣角,叫我别再说了。

“妈,你要不想听,就先回去吧。”反正骆康早就撵过她了。人要脸,树要皮。

她就哭丧着个脸,说不能不撂下我不管。

呵呵……以前我那样小,她就管过我吗?我知道,她是故意要在骆康的面前,展露出自己是慈母的一面。我不想揭破她,就命令道:“那你就别说话。”

“好,好。”

我妈自从被骆景行甩了后,就有点儿怕我,遇事不敢和我对着。

骆康就在石桌旁坐下了,还招招手,叫我也坐下。

“不敢。”

“你都敢骂我了,还不敢陪我坐?”骆老爷子对着我,抬高了一点音调,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我不是骂人。”

“呵呵……我叫你坐下,你就得坐下。”

老爷子敲敲拐棍儿,我妈更是提醒我该识相。好吧,坐就坐吧。

骆康就看了一眼我妈:“回去吧。我想和你的女儿聊一会。”

我妈现在已经完全没脾气了,似乎只要骆康愿意和她搭话,她就觉得是莫大的荣耀。以至于为了这一点荣耀,都能忘了自己的“委屈”。

她怂怂地瞧了我一眼儿,欲言又止的,还是走了。

“等等!”老爷子又发话了。

我妈听了,身躯就不禁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