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七章 弊病!(1/1)

出来的官兵倒是不多,只有三十多个,重新归于朝廷之后,此处并不设驻军,郡城并无军队权限,也不过是官兵衙差维护治安……

但周边的民众却都围了过来。

只因有几个官兵大喊着。

“朝廷来的军队打人了,朝廷来的军队大人了。”

这几声大喊,吸引了民众。

很多人都从城内涌了出来,目光不善的看着高离等御林亲卫军。

“你完了,今天你们绝对走不出这咸西军!”

被抽了一鞭子,孙全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很快就肿胀了起来……

“我可是咸西郡的巡检,你可知道我的叔叔是谁?你完了,你死定了!”

孙全大吼着,显然已经失态!

“是啊,连我们巡检大人都敢打,京城来的了不起啊!”

“对,不给个说法,今天就别想走了!”

周边民众也都在大喊着,一副誓不罢休的态度,见得这么多精干士兵,竟然没有丝毫惧意。

不得不说此地民风。

关键还在于,他们对当今朝廷没有丝毫好感,反而极为排斥,思想还停留在前朝时期……

这一幕,让高离也震惊了。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咸西郡并不算穷地,但城民百姓竟也如此。

“滚开,是还想吃鞭么?”

思绪闪过。

高离冷声喝道。

只是一个巡检他还不放在眼里,刚才愤怒出手,是因为此人口出狂言,竟然敢说什么大秦不大秦?

这什么意思?

简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更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听到此言。

孙全脖子一缩,他当然怕了。

可他也知道这场面不是他能镇住的,好家伙快三千精骑,真起了冲突没什么好果子吃……

孙全眼珠转动。

猛然想起前日他叔叔跟他说过的现在情势。

朝廷要求他们救助难民,可这种事情谁愿意干?

普通民众都抵制强烈,更不用说那些官员。

可这毕竟是朝廷下达文书了,而现在驻守在首阳要塞的边境守军也一直在给他们施加压力,所以现在就是两方在对着干。

怎么才能掌握主动权?

当然不可能是造反了,所以只能是抓对方把柄。

找边境守军的毛病,找朝廷的问题……

然后虚与委蛇,相互扯皮。

这不就是现成的机会吗?

这帮人从京城过来,拿的是兵部的文书……

先不管谁对谁错,他们确实动手打人了,只要操作得当就可以大作文章……

这个打挨的值!

孙全也是精明的人。

他叔叔可是郡尉,辅佐郡守,并典兵事,不然他怎么能做了巡检?

此事可行!

思绪闪过,孙全大声道:“都别动!”

“好,我只是个小小巡检,由得你们京城来的欺负,但不要以为我们咸西郡无人……”

他这番话,更是让周边人愤怒。

“怎么?京都来的就能欺负我们?”

“京城来的有多什么?”

看得出来此地城民百姓极其排外,此刻竟然有同仇敌忾之势……

见得成功引起矛盾,孙全更是得意。

动武力的都是傻子,要学会动脑子。

随即他拉过一个人,低声道:“快去找我叔叔,将这里的情况告知,就说我让打了,抓住机会,我叔叔就会明白的……”

“这什么意思?”

小吏有些摸不着头脑。

“哎呀,你就按我交待的说就好了。”

孙全又嘱咐道:“骑马去,快一点,我叔叔应该是在郡守府那边……”

“是!”

小吏骑着马一溜烟的去了。

“什么情况?”

在众多保卫之中,王康撩起车帘皱眉问道。

“前面遇到阻拦,还发生了冲突。”

周青开始解释着。

听过之后,即使是王康的涵养,都有些愤怒了。

这些人竟然敢如此放肆,口出狂言,当地居民也从中作梗,助纣为虐!

这说明了什么?

朝廷对于此地的管理严重缺失,当初为了维稳而留下的弊病,看来是要解决了……

“现在他们应该是去找人。”

“让他们去找!”

王康怒声道:“朕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找来谁!”

而此刻。

郡守府,宴席厅正是欢娱一片。

心结解开了,又有了应对之法,自然是放松至极……

美酒佳肴,好不快活。

“这富阳酒果然是名不虚传,酒劲十足,当真上头啊!”

“是啊,醇香浓厚,喝过此酒,再饮其他,如同喝泔水一般。”

“若不是徐大人,我们怎么能喝上如此美酒,我们应当举杯敬徐大人一杯。”

这时,有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人站了起来。

此人名为孙源盛,看起来还带着几分儒雅之气,实则是咸西郡的郡尉,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

他是徐解的智囊,同时也掌一郡兵事。

各衙官兵就是他掌管着。

“孙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共同举杯来敬徐大人一杯。”

马天工也忙着附和道。

“来,喝一杯。”

徐解笑得红光满面。

他较为年长,也知晓身体情况,喝的并不多,不过今天心情好,多饮了一杯。

这么多人的恭维,还有来自其他郡城的官员,如今是他执牛耳,说一不二。

这种权势富贵比以前还要强烈……

一杯酒下肚,众人正准备坐下,有一个小厮来到孙源盛身边嘀咕了几句。

孙源盛面色大变忙的出去,那个孙全派出的小吏正在外面候着。

“怎么回事?”

小吏按照孙全交待,一一说清楚。

“真打了?”

“打了,生生抽了一鞭子,那可是惨了!”

“他们确实是兵部派来的?可有文书?”

“有。”

“好,我知道了。”

孙源盛多精明啊,他侄子就是他教出来的,怎么能不知道意思?

他立即返回酒桌。

“哎,孙大人不会是尿遁了吧?”

“说的什么话,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

确实是,喝了不少,孙源盛的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知晓自己侄子被打,酒意更是消退的差不多了。

“是有什么事吗?”

徐解倒是注意到了不对劲。

“朝廷兵部的人来了,跟咱们守卫起了冲突,还把我侄子给打了。”

孙源盛开口道:“徐大人,这事若操作得当,可是个好机会啊……”

(年底工作忙,应酬多,白天根本没时间写,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