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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别人怎么看待清华郡主和刘畅这对夫妻,牡丹并不喜欢人家总把她和蒋长扬与这对夫妻联系起来。趁着众人不注意,她借着宽儿和恕儿掩护,从人少处走了出去,上了早就等一旁车。蒋长扬见她平安出来了,立即招呼车夫回家。

吴惜莲却四处寻找着牡丹,她想和牡丹进一步交往。经过刚才那件事,她奇异地有了一种感觉,牡丹分享了她秘密,见证了她所嫁这个丈夫不是个混蛋,这是一件值得骄傲事情。当婢女告诉她牡丹和蒋长扬已经悄悄走了,她还有些怅然若失。

闲话少说,转眼到了与孙老太医约定日子,蒋长扬一大清早就派顺猴儿去接人。他原本是想陪着牡丹一道听到结果才好,偏偏人总也不来,时间不等人,他只得和牡丹商量:“我晚上早点回来。”

牡丹有些忐忑,使劲揉了他胳膊两把:“去吧,去吧,小心一点。”

蒋长扬含笑道:“别太用力。”

牡丹忍着心头那丝烦躁和不安,丢了个白眼过去:“不许逗我,我烦着呢。别让人久等了,去。”

日上三竿,孙老太医方才一步三摇地晃着来,来了又要水先洗手,林妈妈悄悄骂顺猴儿:“怎么才来?公子爷总也等不到,只好去了。”

顺猴儿愁眉苦脸地低声同林妈妈抱怨:“规矩老大,去时候才起床,慢吞吞地漱口洗脸洗热水脚,吃东西,马车也不敢赶得太。我性子都给磨没了。”

大抵名医都是如此?只要他能诊出喜脉来,再比这样慢几倍也行。林妈妈小心地伺立牡丹身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死死盯着孙老太医。

孙老太医还是那副急死人不偿命表情,耷拉着眼皮,诊了左手换右手。牡丹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宽儿和恕儿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方才收了手,微微一笑:“恭喜夫人了。喜脉。”

“啊......”林妈妈一下子捂着胸口,差点没欢喜得晕死过去,情绪稳定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孙老太医行礼:“谢谢您啦,谢谢您啦。”

天知道,她有多担心牡丹。病了那么多年,又担着那样名声,纵然知道真情,但也怕不幸成真,那可怎么活?现下她才算是把心下去装好了,看那些乱嚼舌头人怎么说!

孙老太医对她这样热情有些不适应,年纪轻轻小夫妻有孕很正常吧,何至于高兴成这样子?但他是有了年纪人,并不会把这样诧异表露出来,只道:“是否需要些安胎药?依我看,身体好就不必了,不如吃点好。”

她要做母亲了,一想到自己怀里也将有一个软软暖暖小生命全身心地信赖着自己,牡丹心里顿时一片酸软,她控制不住地翘着唇角,不自觉地摸着小腹,笑道:“那我就听老太医。”

林妈妈听她这意思是不打算开补药了,忙低声劝杜丹:“开两服吧,丹娘。吃不上那是没办法事情,这不缺钱,又是名医,得好好补补,母子都补得壮壮才好。”

牡丹坚定摇头:“不必了。药补不如食补,不如把饭菜做得好吃点呢。”她从那个社会去,早已经怕透了大病小病,有病没病都要吃药习惯。好容易到了这个无污染,不必担忧吃着什么添加了化学物品食物社会,人又好端端,为什么要吃药呢?

林妈妈见劝不动她,只得叹了口气作罢。看来这事儿得向蒋长扬和岑夫人求助了。

送走孙老太医,牡丹开始了无助绝望一天。她要往院子里去走走,林妈妈如临大敌地让宽儿和恕儿两边扶着她,她要廊下坐着逗逗甩甩,小栗子就飞地取了个厚厚锦垫非要她垫上,还不能坐当风处,她要看书写字,林妈妈就一旁唠叨,说些胎未坐稳,不得

劳神之类话。总之就是要她乖乖地坐着,不要吹冷风,要忌口,别乱动,假如想睡觉,那就是好不过了。

牡丹便支使她:“天色还早,妈妈不如去一趟宣平坊,家里倘若知晓,一定会很高兴。”

“家里自然今很高兴。”林妈妈不上当:“可这事儿得等郎君回家以后,再由他备了礼,派人去报喜,不该咱们这些陪嫁人自己跑回去说。”

牡丹无奈,只得廊下看着艳艳秋阳,逗着甩甩,静候蒋长扬归来。但这一日白天仿佛特别长,她总也等不到蒋长扬回家,倒是困了,被林妈妈提溜着一哄一劝,便上了床。可大约是她太过兴奋缘故,上了床后反而连那一点倦意都不见了,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烧饼。她控制不住地总要去想,肚子里这个小生命是个男孩子还是个女孩子呢?长得像谁?

极度兴奋之下,一直到蒋长扬回来她也没睡着。她听见林妈妈外面轻声和蒋长扬道喜,又听见蒋长扬让人去取钱和布帛,家里上下全部有赏,晚上加肉菜,每个人有一杯酒。接着又听他和林妈妈二人嘀嘀咕咕地商量,要备些什么礼去何家报喜,让谁去等等。

这时候他们商量琐事声音牡丹听来不亚于天簌之音,她拥着被子,幸福而甜蜜。可接着又听见林妈妈小声道:“还是让孙老太医开两服药给丹娘补补吧?她前段日子太辛苦了。也请郎君劝劝她,芳园那边不要再多操心啦。若是还像前些日子那般辛苦,是不行。”

蒋长扬似有些犹豫,牡丹赶紧使劲儿咳嗽了一声。果然外头静默了片刻,蒋长扬很屏风旁出现,他用一种说不出意味眼神乐地看着她,声音特别柔:“你醒啦?”

“一直就没睡着。”牡丹绽放出一个大大笑脸,对着他伸出双臂,“过来抱一下以示庆祝。”

“丹娘,你要辛苦了。”蒋长扬步向牡丹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想使劲抱她却又不敢,只将头埋她颈窝里呵呵地笑。他要当爹了。

他要当爹了。

牡丹能感觉到他传递过来浓浓乐和幸福,她和他将骨血相连,她和他将看到遗传了他们基因小生命诞生,幸福地成长,成才,给他们带来欢乐和幸福,可是到了老,头发白了,脸上长皱纹,牙齿都掉光时候,只有他们俩相互依偎,共同分担各自乐和忧愁。而原本,她以为她不会遇到这样好男人,以为她不会得到这样幸福完美生活。牡丹紧紧抱住了蒋长扬腰,低声道:“大郎,谢谢你。”

蒋长扬莞尔一笑:“谢我?明明是你要辛苦了。”可随即,他又坏笑起来:“你猜是哪一次?让我想想......”

牡丹刚才还满满感动一下子泄了气,忍不住捶了他几下:“你这个不正经坏东西。别当着我宝宝说这些话,把他给教坏了。”

蒋长扬有些害臊:“他还小,听不见,听见了也不懂。”他压低了声音,“丹娘,以后我也会很可怜。潘蓉说他这些日子经常早上起来就要换衣服。”

牡丹先不明白,转瞬明白过来潘蓉是憋坏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促狭地道:“要不,以后我也给你随时准备着换洗衣服?”

其实还有比换洗衣服好办法说。蒋长扬强压着把想说话压了下去,转而从袖里摸出一对羊脂白玉钗,牡丹眼前晃了晃,然后飞地藏到身后:“猜猜看,这是什么?”

女人对首饰这些东西天生就是敏感,只一眼,牡丹就看清楚是什么了,猜他一定是要送她礼物,她越猜不着他越高兴,当即只管胡乱猜测:“金。”

蒋长扬摇头:“再猜。”

“银。”

“再猜。”

“珍珠。”

摇头。

“水晶。”

“瑟瑟?”

“玉!”

“玉什么?”

“我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我这么就猜到是玉,已经很厉害了。”牡丹往床上一躺,开始耍赖,“你故意刁难我。”

蒋长扬彻底被她给打败了。他脸上做着无奈表情,心情却很美好地从身后拿出那对羊脂白玉钗,递到牡丹手里,不忘自吹自擂两句:“这样品质上佳羊脂玉,是可遇不可求。而且我是央了内府工匠琢,你看看这玉质,这花纹,这雕工,没说吧?”他眼睛亮亮,期盼地看着牡丹,只盼她喜欢。

犹如凝脂一般细腻上等羊脂白玉,被琢成双股钗款式,钗头是流云牡丹纹,内侧刻有小字“爱妻丹娘安康”。不是他刻,但笔迹却是他。牡丹含着泪望着蒋长扬笑:“让我抱抱你,你实太过可爱了。”这样男人,她愿意为他生孩子。

“哎呦,不过一对玉钗就把你给收买得眼泪汪汪,你眼皮子真够浅。”蒋长扬边笑边给牡丹擦泪,“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这差事很就要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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