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的人生可以一帆风顺,或多或少总有那么一点曲折,南达科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从苏醒到现在,有过多少次出糗了。
想要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讨提督的喜欢,真的好喜欢提督的。
华盛顿的意见听不得,她只会欺负人家不懂,推荐的裙子尽把人小粗腿、小短腿的缺点暴露出来,不对,自己没有小粗腿、小短腿,顶多就是没有大长腿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自己来。戴好精心挑选的贝雷帽,穿T恤、短裙、连裤袜搭配高跟鞋,这下可以了吧。
谁知道最后还是搞砸了,提督居然说什么“华盛顿也真是的,不能这么捉弄人吧”“实在太过分”这样的话,让人脸红又不敢说出真相。
不过提督没有说什么“南达科他你这一个笨蛋,华盛顿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吃一茬长一智,你也该学聪明了”首先责怪自己这个受害者,虽然并不是什么受害者,真是温柔,越来越喜欢了。
最后还是请教黎塞留,学到那么一点。原来如此,一定要多穿腰线高的裙子,超短裙不行的,裙子最好到膝盖,衣服大方的款式比较好,竖条纹的衣服显高显瘦,还有内增高鞋可以考虑一下。
试图给提督做好吃的东西,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抓住他的胃嘛。可是最后做出来的东西奇奇怪怪,散发着可疑的紫色,就算是温柔的提督拿着调羹良久下不了手,最后被大家知道,狠狠嘲笑了一次,说水平就是比伦敦好一点。
曾经也想过帮忙处理文件,可是完全看不懂文件的说,所以只能帮忙端茶倒水。一不小心又把茶水洒在文件上面,连忙用手去擦,随后把文件弄坏掉了。虽然提督没有说什么,可是很难受。
列克星敦是秘书舰,声望真的好厉害,不管是什么都擅长,华盛顿也是大律师,就算不想承认这一点,突击者擅长制作巧克力,圣地亚哥会做点心,好像只有自己什么也不会的样子。
想要做一点什么,不能每天吃白饭。
“嗯,那个,南达科他,我们仓库够人了,不需要帮忙。”
平时不是抱怨没有人帮忙吗?
“南达科他能过来帮忙真是太好了,麻烦你擦窗户了。”
声望安排的工作,未免太简单,被当作是小女孩对待了。而且,为什么在自己擦过一遍后,还要再擦一遍,明明很干净、明亮了。想一想,声望只是为了照顾自己的自尊心,其实根本不需要自己。
“南达科他,你到底要摔碎我们多少东西才行?”
试着在咖啡厅当女仆,居然,居然被亚特兰大辞退了。
“这就是你的水平吗?”
跟着皇家橡树学习单簧管演奏,最后想要在大家面前表演,出现了,灵魂演奏现场。
被笑话也好,被嫌弃也好,全部都熬过来了,没事的,然而没有比这一个更可怕的噩梦,坐在咖啡厅享用点心,南达科他看到华盛顿走过,发现她的左手无名指上面戴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南达科他结结巴巴:“华,华盛顿,你,你从哪里得到的戒指?”
坚持了那么久,总算坚持到提督屈服,下午收到戒指,一起在沙滩散步好一会儿这才分开。华盛顿没有炫耀的习惯,那种行为未免太过幼稚,不过至少在某个人面前炫耀一下吧。
华盛顿抬起手,张开五指,正反转了转,当阳光照射过来,钻石四处反射阳光,真是璀璨:“你不是有吗?你的戒指哪来的?”
南达科他回答:“提,提督给我的。”
“真的吗?”华盛顿戏虐地笑,她当时就在现场,眼看着某个人取呀取,就是取不下来,最后死皮赖脸赖下来。
南达科他昂首挺胸:“当然是了。”
华盛顿没有太计较,她轻笑了一下:“那么我和你的一样,都是提督给的,非要说不同的话,他亲手帮我戴上的。”
“什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华盛顿居然得到戒指了,以后该怎么办,自己彻底输了,南达科他还是抱着一点小小的侥幸,“肯定是你拿着斧头威胁提督,不给戒指就劈人,威胁来的。”
华盛顿收回手:“好吧,那就是我提着斧头威胁提督得到的。”
“真是过分。”南达科他大喊,“快点取下来还给提督。”
华盛顿笑,笑得南达科他越发心慌意乱。
“哇,戒指,华盛顿成为婚舰了?”
“我看看,我看一下。”
“提督什么时候给你的?”
与此同时,其他人纷纷看到华盛顿手指的戒指,凑过来。华盛顿也任由着大家拿起她的手,笑而不语。
“我就说,下一次肯定是大姐头……”
内华达还没有说完,发现华盛顿望着自己,她连忙闭嘴,虽然华盛顿现在心情好,笑脸满面的,绝对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收敛一点比较好。
萨拉托加没兴趣凑热闹,她坐得远远的,左手托着侧脸,嘟囔着:“又一个。”
“十八太太华盛顿,快点喊我姐姐。”密苏里喊得起劲,尽管她的排名不高。
科罗拉多说:“密苏里,你还没有喊过我姐姐呢……”
陆奥默默计算着,由于公审大会上的约定,只能做小妹,密苏里、黎塞留、逸仙……现在华盛顿也得到戒指,那么只剩下一个翔鹤就轮到自己,翔鹤不需要担心,她好欺负,跳过她吧,望向自己的姐姐:“恭喜我吧。”
长门一时间感到莫名其妙。
卡米契亚趴在桌子上面,看着维内托,她开口:“大姐头,我突然发现,只有我们意大利没有一个婚舰,我们可是有……嗯,有七个人的。”
维内托端着咖啡厅,不出声。
“大姐头,你要多努力一点……不,不对,不行的,大姐头不行。”卡米契亚东张西望,“大姐头还没有阿维埃尔大,我看只有卡约姐姐可以,她的胸大。”
能不能让我休息一天,不想打人的。维内托放下咖啡杯,捋起衣袖捋到胳膊,如此心想。
“我,我不行的。”卡约发现大家看着自己,连连摇手,她是认可了苏顾,愿意成为他的舰娘,可是好感还不到,没有成为婚舰的觉悟,“还是交给姐姐吧,我想起她以前……”
“啊!”卡约突然惊呼一下,摸摸大腿,委屈道,“姐,你打我干嘛?”
安德烈亚危险地眯着眼睛,胆敢把自己以前收藏戒指的事情爆出来,妹妹什么的不要也罢。
直到大家散去,华盛顿看着南达科他没有好脸色,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
“列克星敦想要为提督生一个孩子,我也想要为提督生一个孩子,像是小宅、小萝一样的孩子。”
“小华盛顿、小华、小花生,白发双马尾,遗传提督黑色的头发也很好。因为喜欢看书,所以小小年纪把眼睛弄坏了,戴着圆圆的眼镜。小大人性格,学着我,满嘴严公正、尊重、权利、自由、人人平等什么的……”
“这样的孩子,是不是很可爱?”
一点也不可爱,南达科他听着好不爽,华盛顿笑得开心。
西弗吉尼亚就坐在旁边,她竖着耳朵听华盛顿说话:“华盛顿说的,那不就是提督说的幼年战列舰小华盛顿的设定吗?”
马里兰说:“我记得还有什么成熟幼女的设定。”
西弗吉尼亚说:“他还幻想过好多幼年战列舰……什么小科罗拉多,小时候是平胸。小陆奥,拿鲤鱼旗,不对,咸鱼旗。小伊丽莎白号,拥有玩具大军。还有小克拉克斯顿,克拉克斯顿已经那么小了,还要再小一点吗?”
“可耻的幼女控。”马里兰撇撇嘴。
“嗯,话说,华盛顿不是有女儿吗?”西弗吉尼亚看到西格斯比,小小少女坐在密苏里身边,盯着密苏里好像在学习她的言谈举止,以前也学习过列克星敦,这个小妖精,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事实上,华盛顿也就是在南达科他面前说得厉害。
时间到深夜,刚刚发了戒指跑到别的姑娘房间不行的吧,苏顾在华盛顿的房间,他正在浴室洗澡,洗着头发,他倒是想大家一起洗,可是不好提。
另一边,华盛顿已经洗好,她坐在床边。
本身肯定了解一点,毕竟作为舰娘天生便拥有常识,一个成年女子应该有的常识,不会闹出什么男孩子和女孩子牵牵手、亲亲嘴,或者在一个床上睡觉就会生孩子,还有孩子都是在垃圾堆捡来的,类似的笑话。
而且在社会上生活那么多年,总听过许多,了解过不少。
虽然不喜欢,本子也看过那么几本,有一本印象尤其深刻,以俾斯麦为主角的科普本子,三十六式详解……那一次北宅被打得超级惨,整栋楼都可以听到她的求饶声,还有俾斯麦的怒吼声。
听着浴室传来细微的水声,华盛顿脑袋乱七八糟的,如果说情到深处水到渠成还好,偏偏是这种——等待命运降临,她倒在床上,伸手盖在额头,望着天花板,可是心思根本没有在上面……
苏顾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发现华盛顿站在书架前面,真是凹凸有致的身体,一头浓密的白色长发披在身后,手上捧着一本书,他走到华盛顿的身后:“什么书?”
“《刑法》”。华盛顿听着从身后传来的呼吸声,努力集中精神,在书上随意挑了一行默念着,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
苏顾站在华盛顿的身后,盯着她圆润光洁的肩膀,还有迷人的后颈,突然露出一丝微笑:“华盛顿在紧张吗?”
“我紧张什么?”华盛顿问,她的身体听起来还是很平淡。
“没有吗?”已经是婚舰了,所以可以吧,苏顾迟疑着伸出双手环住华盛顿,很明显感受到她的身体一瞬间变成僵硬,心想平时骄傲的姑娘,几乎没有看到软弱的时候,提起斧头更是威风堂堂,也有这个时候。
华盛顿不让自己不露怯:“提督那么着急吗?”
“是啊。”苏顾把下巴搁在华盛顿的肩膀上面,凑着她的耳朵说话,哈气,“华盛顿今天真漂亮。”
华盛顿问:“平时不漂亮嘛?”
“主要是平时更帅一点。”苏顾说着把华盛顿手中的书拿起来,塞进书架上面,呵呵,谁让你平时讨论法律条文时,只是说错一条,嘲讽得那么厉害,他乘胜追击,“这个时候还看书,是不是不合时宜了一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继续废话下去未免不美。
付出那么多时间和汗水,苏顾每天锻炼不是白费的,尽管华盛顿身材高挑,一身肉也结实,体脂比相当低,体重绝对不会少,轻松把她公主抱起来。
“你干什么?”这一次,华盛顿的声音隐隐透露着一丝惊慌。
“还用说吗?”苏顾好笑着回答,将她的身体放到柔软的床上。
“你猜我摸到什么?”
苏顾看到华盛顿手上的斧头:“你劈吧,然后做寡妇。”
大灯是关了,只剩下床头灯,苏顾扑倒华盛顿,居高临下看着她嘴唇紧紧抿着,紧接着俯身下去,亲吻,片刻后起身,拉起一条白线,又卷起她的衣服,露出平坦的小腹,居然没有肌肉。
放松不下来,身体还是紧紧绷着。肌肤上的触感,火热又滚烫,几乎让华盛顿感到窒息。紧闭着眼睛,那是喜欢的提督,很早以前就喜欢了,到再相遇又经过近乎三年时间,磕磕碰碰,如今终于收获戒指了,她犹豫着伸出双手,环住苏顾的脖子。
最终,两个人的身体毫无隔阂地抱在一起……
云雨方歇,鬓发微乱,虽然身体疲倦,内心却很充实,华盛顿侧着脸看苏顾,顿了顿:“提督,我喜欢你。”
苏顾把华盛顿抱紧:“我也是。”
“真的很开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