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站离开,大家提着行李,有皮箱有提包有拉杆箱。
他们沿路收获了许多路人的视线,毕竟这样的组合实在显得太奇妙了一些。若是在川秀,大家都认识舰娘,大概能够猜得出这样一行人的身份,但是在这里鲜有人认识。
尽管知道内华达和俄克拉荷马就在这座城市,苏顾并不着急立刻就去找人。现在都已经到大晚上了,不急一时。长时间坐在火车上面,火车里面即便有钱,一样很难买到可口的食物。这个时候下车,当然要填填自己的五脏庙了。
穿过街道,在街道边找到一家装修精美的餐厅。因为人比较多的关系,一行人足足坐了两张桌子。招手,点菜,等待上菜的空隙。华盛顿坐在窗户边,她看着街道上面来往的汽车,听着汽车喇叭滴滴的声音。
“这座城市总是被人叫做罪犯之城,这样的名字当然有失偏颇。为什么得到这样的名字,主要是这里频频出现恶性的案件。这个国家是合众国,每个州都有自己的法律。杀人、放火、贩毒在每个州都是违法犯罪,这里也是。但是像是赌博等等不算很恶劣的事情,在别的州算是违法,在这里是合法。除此之外,在这里的枪支管理没有那么严格。”
华盛顿侃侃而谈,她作为律师对于每个州的法律都相当清楚。另外除开需要了解法律,许多经典的案例都需要学习。律师是一个下限很低同时上限很高的职业,饿的饿死,撑的撑死,华盛顿算是律法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只是因为苏顾出现的关系,又迅速黯淡。
“除开枪支管理不严格,警察管理不到位,民风彪悍也有关系。一般城市超速和飙车,在这里根本不算事。这里黑帮横行,一条街、两条街就有一个黑帮。你给北卡罗来纳说的故事,说是必须要有一个巫妖王。那就对了,这里没有哪个黑帮做得比较大,然后把所有的黑帮管理起来。”
“现在整个城市的黑帮,你抢地盘,我抢地盘,群魔乱舞。对了,你看的那些所有关于黑帮和教父之类的影片,故事发生的地点都是这座城市。当然了,如果你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其实这些事情一般离得你也挺远。不偷不赌不抢,夜晚不要出门,不去酒吧和歌厅,在白天有几条街不要去就好了。”
饭菜上来,苏顾说道:“这么乱的城市,舰娘应该性格挺好,她们现在是警官?”
华盛顿拿着刀叉,切着七成熟牛排,切一小块送入嘴中,说道:“她们是赌徒,混黑帮。”
说着话,慢慢吃完晚饭。
北卡罗来纳现在只是小女孩,在火车上面一路瞎开心不休息。她很快吃完晚饭,坐在座位上面摇晃着腿,然后趴着,现在已经显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吃过晚饭,随后找到一家旅店住进去。已经没有几间房了,全部订完。不是只订了单间,苏顾还是觉得那个招待员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在火车上面根本没有办法好好休息,回到房间后,随便说了一些话便休息了。
南达科他被分到苏顾不同的房间,到了快睡觉的时候,她伸手咚咚咚敲着墙壁,喊着“提督提督”。陡然另外一个响声响起来,那是华盛顿的声音,大喊“闭嘴”。显然是华盛顿听得厌烦,重重捶在墙壁上面,苏顾觉得整栋楼大概都能够听到这个声音。
第二天,苏顾和华盛顿、加利福尼亚出去。
人多的话太麻烦了,又往往容易引起围观。毕竟不是去玩而是去找人,没有必要那么多人跟着。赤城对于这样的事情总是漠不关心,你叫她就去,不叫没关系。黎塞留想去,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没有必要跟得那么死,华盛顿绝对是可靠的人。倒是南达科他有些愤愤然,对于华盛顿能出去,自己不能去,有些不爽,她总是要和华盛顿计较。
苏顾几个人先去内华达和俄克拉荷马以前住的地方,那里没有人。一把大锁挂在门上,上面全是锈迹,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随后去的地方是赌场。
路上华盛顿说着趣闻。
“赌场在这里是合法的行业,但是就算是赌场还是需要交税。这座城市的税警是最凶恶的存在,什么行业都收税,政府像是最大的黑社会。就因为这样,这里有很多非法的地下赌场,然后时不时能够看到税警和黑社会枪战。”
加利福尼亚说道:“我想起内华达,她的水平烂,还喜欢出千,以前被人教训了。”
苏顾疑惑问道:“教训了,是被谁教训了?”
谁能够教训舰娘呢?
加利福尼亚瞟了瞟旁边,笑着说道:“谁能够教训她,你身边的那位啊。。”
华盛顿在旁边露出笑容,完全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满满都是骄傲,让人担心。
闲聊着,几个人找了好几家内华达经常去的赌场,问了好长的时间,一无所获。时间到中午的时候,总算是在一家赌场得到了一点消息。内华达已经很久没有去赌场了,她现在在一家酒吧帮人看场子。
苏顾找到她们所在的酒吧,酒吧不算很大,角落边围着好多人,看起来就像是聚众赌博。几个人靠近过去,其实早有人看到了他们,不过没有在意。
投骰子。
飞牌。
扔硬币。
“你输了,给钱给钱。”
在那些人中仅有两个女性,显然就是内华达和俄克拉荷马了。苏顾几个人在旁边站了几分钟的时间,内华达和俄克拉荷马一点反应也没有,显然没有发现。随后内华达输了,她气愤将自己身前的钱扔出去,然后抱怨,周围的人就在那里说。
“等等就赢了,下一把就赢了。”
苏顾看着,他在旁边小声笑着说道:“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摩托变吉普!小赌养家糊口,大赌发家致富!哪家小孩天天哭,哪个赌友天天输?爱拼才会赢,敢下就会红!要想富,下重注!不怕输的苦,就怕断了赌。”
内华达原本便盯着手上的牌,听到一个声音在旁边叨叨,听得人心烦。尽管声音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谁。她拿着牌,露出难看的表情,显然牌面不理想,听到声音连回头都舍不得回一下。
“不要来烦老娘了,不要叽叽歪歪。不然我打人了。”
华盛顿在旁边听着,心想,你们这样的表现未免太糟糕了一些。于是她拍了拍内华达的肩膀,内华达正烦恼着,恼怒拍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掌。她虽然在酒吧里面混,不像是一般酒吧女那样不检点。
“松开,你再试试看,剁了你的手。”疾言厉色的声音。
内华达还是不愿意回头,华盛顿抽抽嘴角。她伸出手,星星点点的光芒在她的手上出现,顿时一把斧头出现在她的手上,紧接着她握着斧头重重砸在赌桌上面。
斧头砸在赌桌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条。
内华达拍案而去,说道:“哪个那么不开眼。”
居然敢把斧头砸上来,老娘现在还没有怕过谁。
内华达想要发作,坐在旁边没有参与赌局的俄克拉荷马,她注意到那把劈在木质赌桌上面的白色斧头。她稍微感觉有些熟悉,然后她抬头就看到了华盛顿那张阴沉沉的脸,那是美利坚黑帮老大。她心想着,惹了这尊神,自己的姐姐看起来不上岸也要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