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想要拍提督的照片,你到底想什么事情?你疯了。”莱比锡捧着相机压低了声音。
半夜被叫醒,老实说她还是很不爽的,尤其是叫醒自己不是去吃夜宵或者喝啤酒而是让自己做照相师的时候。
此时她穿着碎花的睡衣抓了抓略显凌乱金色的短发,不情不愿地跟着挪到提尔比茨的房间。
听到莱比锡的抱怨,提尔比茨小声说道:“没疯啊,只是让你拍拍照而已啦。”
这样说着她走到床边蹲下去,蹲在苏顾的旁边做了一个剪刀手。
咔——
无可奈何,莱比锡拍了一张照片。
提尔比茨又站起来做了一个俯视的动作。
咔——
又是一张。
随后陆陆续续拍了一些,莱比锡问道:“拍了照片你拿来干嘛?”
“留着啊,以后可以看一下。不然还能干嘛?卖钱吗?你满脑子都是钱。不然还能干嘛……”提尔比茨看向莱比锡,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对方是财迷自己可不是。
“不然,不然……”莱比锡拿着手中的相机,蓦地想到什么,就算是照片貌似也可以卖钱。
谁会来买自己手中的照片呢?独一无二的提督睡觉的照片。
想当初在镇守府里面喜欢提督的有很多人,但是绝大部分都是内敛型。即便也有敢于表现出来的人,驱逐舰首先就排除掉,她们就会闹腾,手中也没有钱,至于华盛顿和威尔士亲王这样的人,自己也不敢上去推销。想了好久,最后终于定格在一个人身上,小胖子南达科他号。
想到这里,莱比锡拿着相机的手掌微微颤抖,原本的那些不情愿尽数消失,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多拍几张。
“来拍一张脸部的特写。”
“可惜不够劲爆,如果提督光光的那就能卖大价钱了。”
提尔比茨听到莱比锡的话,疑惑着说了一句:“光光的?”
“不然你把提督的腰带解了。“
莱比锡这样说着,另一边提尔比茨没有想太多把手伸向被子想要掀开。
“你干嘛啊?”
“你不是说要解腰带。”
莱比锡连忙阻止,双手按住提尔比茨的手掌,说道:“不行啊,你居然真的想要去解提督的皮带?我只是随便说说,真做这种事情无论被谁知道了,你我都要被杀的。反正不能解,至少我在的时候不能去解。你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呆子。”
“不是你说要劲爆一点的画面。”提尔比茨可不是呆子,只是觉得做什么都无所谓。
“就算是劲爆一点的画面,这样的事情你一个姑娘家的不能做吧。”
提尔比茨应了一声,虽然画了很多本子,但是她对这样东西不是很懂,听到了莱比锡的话有些恋恋不舍地放手。
提督的衣服不能脱啊,想了想提尔比茨开始解自己的睡衣的扣子。
“北宅,你突然脱衣服干什么?”
莱比锡来不及阻止,提尔比茨已经自己的睡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黑色蕾丝胸罩,那是原本属于她姐姐的一套内衣。
“我们这样拍一张会不会就像是生米煮成熟饭的样子了?”
莱比锡可不像作死,自己就算不是主谋也是从犯,她连忙摆头,说道:“不,完全不像,而且你的内衣为什么好熟悉。”
“姐姐的内衣。”
莱比锡看着提尔比茨胸前伟岸的规模,下意识的用手护着自己胸前,说道:“真是过分。”虽然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她的已经是正常水平,但是世间万物很多都是对比出来的。
脱睡衣的举动被阻止,随后提尔比茨想要去亲一下,少女的羞涩她没有多少,所以这个时候没有想太多想要去移开苏顾放在眼前的手臂。
“你不要去移动提督的手,很容易醒过来的。”
莱比锡又一次阻止了提尔比茨的作死,到现在依然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说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做这样的事情。”
“因为我们是组合呀。”
“别说组合,有你这样欠队友薪水的吗?”
提尔比茨小声说道:“又谈钱,钱有那么好吗?我们是好姐妹。”
“就算是好姐妹也要谈钱,我要薪水要福利。”
莱比锡突然露出邪恶的笑容,也不知道是邪恶,还是想要看看提尔比茨的底线,她说道:“不如你睡到提督旁边,我再给你们一起拍几张照片。”
没心机的提尔比茨顿时趴到苏顾的身边。
“你亲提督的脸,侧脸就好了,不要移动提督的手。”
提尔比茨俯身下去,说道:“这样亲吗?”
莱比锡抬起相机。
过了片刻,提尔比茨问道:“你拍了吗?”
莱比锡差点哭出来:“当然没拍。”
教唆提尔比茨做这样的事情,要是让人知道自己在干这些的事情,自己只是轻巡洋舰,真是指不定要被打的吧,自己可没有办法在那些凶猛的战列舰手下过得了一招。
随后陆陆续续又拍了几张照片,到最后她也来了兴致,把相机塞到提尔比茨手中,反复叮嘱了几遍不要弄花镜头随后她站在苏顾身边抬起手做出一副攻击的动作。
欠薪水的王八蛋提督,打死去。
欠薪水的王八蛋提督,去死啦。
就这样拍了几张,莱比锡连忙拿回自己的相机。虽然相机是提尔比茨给自己的,但是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了,归属她可是分得很清楚。
随后莱比锡摆弄着自己的照相机,尤其是镜头绝对不能弄出划痕好了,用盖子将镜头盖上,把相机挂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她看着似乎意犹未尽的提尔比茨说道:“也该差不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提尔比茨也说道:“那我也要睡觉了。”她没有太大的困感觉,不过这个晚上已经很充实了,也差不多该睡觉了。尽管白天已经睡了大半天,然而她是那种只要想睡就一定能够睡着的人。
莱比锡往周围看了看刚准备离开注意到什么,她说道:“我们把提督的鞋子脱了把他的脚抬到床上去。”
提尔比茨有些疑惑,说道:“不会弄醒提督吗?”
“照片都拍完了,弄醒也不要紧,不把脚也一起塞到被子里面,穿着鞋放在外面会睡着不舒服。脚放在外面被子也没有办法好好盖,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提尔比茨没有动作,莱比锡没有好气地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苏顾和一脸懵懂的提尔比茨,无奈又说道:“我真是欠你们的,跑到这里来当你们的保姆,反正现在你都要欠我一顿夜宵呀。”
……
不久后,提尔比茨看着莱比锡合上房门,随后她熄灭台灯睡在苏顾的身边蜷缩着身子。除开宅外懒外她其实是一个稍微有一点弱娇的姑娘,只觉得睡到自己提督旁边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至于萨拉托加干的事情她根本干不出来。
为什么突然想要拍照?破镜难以重圆,总是担心提督会再一次离开,那么现在就算离开了总算有个想念。
她在黑暗中用手指抓了抓鼻子然后将头依偎在苏顾的肩膀上。
提督回来了,要不了多久姐姐也会回来,大家又可以在一起了。
那在改装时候做的梦,失去姐姐悲伤,那在突如其来的一天突然失去提督的悲伤,所有的东西都会结束。
黑暗中她转过头又看了一眼窗户,厚厚的窗帘拉得很好一点星空都看不到,窗帘点缀在窗帘上的小花变成朦胧的斑点。她重新转过头用额头抵着苏顾的肩膀,心想,睡觉吧,明天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