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沐芷汐讪讪道。

“你知道他除了是西陵世子外,还有一重什么身份吗?”东方逸问道。

“什么身份?”沐芷汐好奇道。

东方逸说道:“他还是江湖上行踪飘忽不定的‘世外高人’无涯子。”

“无涯子?”沐芷汐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有些熟悉,仿佛曾经在哪里听过,原来花如钰还有多重身份,明面上是西陵国世子,暗地里却以无涯子的身份出现。

“九个月前我军与西陵军队交战,西门烈焰派人来烧了我军的粮仓,这个计策就是无涯子提出的……”东方逸淡淡道。

然而东方逸的话却让沐芷汐心中一惊,原来烧粮仓的馊主意就是花如钰提出来的?难么她后来为了筹集粮食累死累活,也算间接是拜花如钰所赐?

怪不得他当时会出现在山上,还摆下了桃花阵等着她,原来他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在试探她了。

这么一说,沐芷汐愈发觉得花如钰的城府也不简单,越深入了解后,得到的信息越让她惊讶,更让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花如钰。

他向来来无影去无踪,她和他的每次见面都是他主动出现的,一旦他离开,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沐芷汐隐隐觉得花如钰身上也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现在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东方逸说道,“他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也不是你能应付的,因此你以后还是少与他来往为好。”

“可是他是我师兄……”沐芷汐试图辩解,却明显底气不足,她对花如钰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东方逸冷哼一声:“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花如钰明显对她心怀不轨,那天晚上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这蠢女人被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某男人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多次“登堂入室”来偷香的事。

沐芷汐:“……”这还真是一个难做的选择题。

一个是一直以来都帮助她的师兄,一个是她喜欢的人,要说更相信谁一些,她还真的选择不出来,因为她相信他们俩都不会伤害她。

东方逸见她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心中更是恼火,这种问题还用想吗?难道他不比那个男人更可信?

看来他以后还是很有必要调教一下他的女人,让她弄清楚到底谁才是她最可靠的人。

看到某男人一脸黑沉的脸色,沐芷汐很有眼力见地感觉说道:“你也是很可信的人,不然我也不会把自己的底细全都告诉你了。”

她确实是信任东方逸的,至少目前为止他帮了她这么多次,又喜欢她,她潜意识里觉得他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不然她也不会喜欢上他了。

不得不说,沐芷汐偶尔开窍起来说的话成功地取悦了某男人,东方逸勾了勾唇角,显然很满意她的回答,不过有一点,他迟早会向她证明,他不但是“很可信”的人,而且是她“最可信”的人。

沐芷汐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不由再次催促道:“你还是先回去吧,明天交代完了事情后我会自己去逸王府的。”

她的行李也不多,收拾一下衣物,一个包袱就可以搞定。

东方逸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桌前起身,仿佛还在怪她赶他走似的,狠狠瞪了她一眼。

沐芷汐把他送到门口,亲自为他打开门,却见他突然转过头来,俯下身来说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欠我一个条件?”

沐芷汐愣了一愣,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那次在狩猎大会上,他救了她,她当时以为她别有用心,不想拖欠他的人情,便许诺了他一个条件,他当时说先不急着要,会记在账上,以后再来讨。

沐芷汐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当时真是蠢透了,东方逸是喜欢她才救她,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对她有所图谋,她还傻傻地答应了他一个条件,这不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吗?

“记得。”沐芷汐觉得自己真是蠢得无地自容,略有些尴尬道。

“现在我就要提出我的条件了。”东方逸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庞,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性感。

“是什么?你说吧。”沐芷汐问道。

东方逸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吻我!”

沐芷汐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话说古人不是都比较含蓄的吗?怎么东方逸这男人就这么直接?

想到今天是他们互相表白心意的日子,算是他们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沐芷汐觉得这个日子很美好,也不想拒绝他的条件。

因此虽然脸上有些发热,沐芷汐还是踮起脚尖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好了。”沐芷汐亲完后感觉脸上更热了,有些害羞地说道。

东方逸不满道:“这就好了?”

沐芷汐:“……我不是吻了你了吗?”

“这是亲,不是吻。”东方逸固执地道。

沐芷汐:“那有什么区别?”

“亲这里……”东方逸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薄唇,“才算是吻。”

沐芷汐:“……”还有这种区别?他是从哪里听来的?

她一直以为东方逸是块冰冷的大冰山,一点都不解风情,谁想到他的“经验”竟然比她还有丰富,并且和她接吻的时候花样百出,把她弄得气喘连连,这样的男人以前真的不是情场老手?

她不吻,东方逸就定定地盯着她,也不说话,他向来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况且他也不想这么快离开。

看到他固执的眼神,沐芷汐只得妥协,再次点起脚尖,快速地在他唇边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然而就在她刚想退开的时候,东方逸却突然揽住了她的腰,俯身压住了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又是一记绵长的深吻,不过这个吻不同于之前激烈的狂风骤雨,而是如绵绵细雨般绵密舒长,他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粗鲁地对待她,而是温柔地在她唇边流连了一圈后,才轻轻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纠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