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池晕乎乎的回到酒店,脑子里全是温夜遥。
他充满魅力和压迫感的表演,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安小池脑中循环播放。
除了这些之外,安小池又想起杀青宴那天晚上的吻,想起那天他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安慰,还有迷人深邃的眼神。
安小池捂住自己烫的不行的耳朵,觉得这个热度好像一直蔓延到心尖上去了。
她这个时候才有点觉得不对。
自己对温老师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啊……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吓的安小池差点从床上蹦下去。
手忙脚乱的从衬衫口袋里掏出手机,满心期待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顿时泄了个干净。
“喂~”她拉长声音,很不情愿的接了电话。
“臭丫头,翅膀硬了啊,说都不说一声就跑了?你现在人在哪里?”
是安青溪。
安小池撇撇嘴,故意要跟他哥唱反调。“你少来,你要关心我你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早干嘛去了?你就是想骗我回家。”
安青溪在电话那边被她气笑了。“谁知道你小姐脾气那么大,还不能说你两句了?”
“你哪里是说我两句!你都想把我关在家里,让我退出娱乐圈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让你退出娱乐圈了?那明明是右怀说的!”安青溪辩解道。
可惜安小池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明明是你自己想的就让右怀哥哥说,每次都让右怀哥哥做坏人,让右怀哥哥背锅,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面对安小池的谴责安青溪选择无视。“废话少说,赶紧回家,之前不是答应妈妈陪她去瑞士滑雪吗?妈妈还期待着今年跟你一起过春节呢。你要是爽约你自己想想后果。”
如果说安青溪拿着别的事情威胁她,安小池肯定不会妥协的。但是他搬出安妈妈安小池就没辙了。
可她也怕安青溪真的会强制要求她退出娱乐圈,所以非常不高兴的嘟哝道:“我要告诉妈妈你欺负我,你独裁!”
安青溪冷笑一声,“你觉得有用吗?”
安小池不说话了,用沉默做最后抗议。
听她不说话,安青溪怎么会猜不到自己妹妹在想什么,于是也稍微放柔了声音哄道:“行了行了,你自己的工作你自己做主,我不逼你,但是下次还有这种事情绝对要立刻跟我说,听到了吗?现在可以了吧?可以回家了吗大小姐?”
安小池这才满意了,答应再玩两天就回去。
“费城有什么好玩的,你又不是没去过。小时候我跟右怀带你去的时候你不是还嫌弃那里没什么好吃的吗?还说这么大的城市连个中餐厅都没有,差评。”
“那我现在长大了啊,长大之后眼光不一样不行啊。”
一个城市美不美很多时候又不是光看有没有好吃的。
就算没有好吃的,有个好看的人在也就足够了啊。
安青溪拿她没办法,干脆强制性的给她订了第二天中午的飞机票。
安小池原本还想再偷偷摸摸去看一次温夜遥拍外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觉得有点莫名的不甘心。
就这么回去,真的……够了吗?
++
科伦娜年轻的时候曾经因为工作在华国呆了好几年,非常热爱华国美食。退休之后想着反正也没事做,就和自己老伴开了一家华国料理店。
她们家也是费城开的最早,味道最正宗的华国料理店,甚至有很多香料和食材都是从华国送过来的。
今天早上她和平时一样开着她心爱的小卡车去市场挑了几样新鲜的水产和蔬菜,然后在八点左右回到店里准备为接下来的开店做准备。
没想到她今天老远就看到自己店门口站了一个可疑的人,戴着个白色帽子和一件厚外套,水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就这么蹲在自己店门口。
八点的费城已经非常非常亮,她很轻易的就看出对方是个年轻的东方女孩。
那年轻可爱的东方女孩见她下车,眼睛一亮就跑了过来。
“你好,请问是科伦娜吗?非常抱歉突然过来,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想拜托您……”
++
温夜遥今天原本一天都有他的戏份,但是早上去片场之后发现收音设备出了故障,修理需要一些时间,导演莱文斯只能宣布其他无关人员放假一上午,下午再开工。
他回到酒店时正好是十点半,这两个月他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段回来过,所以大堂经理戴文看到他的时候表情非常惊讶。
“温先生,您怎么在这个时间回来了?”
温夜遥奇怪的看着他,“是的,我回来的时机不太恰当吗?”
“不不,当然不是。”见温夜遥误会了他的意思,戴文连忙从前台跑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个纸袋子。
“我的意思是,如果知道您今天中午前能够回来,我就让刚才那位小姐多等一会了。这是她交代我给您的。”
温夜遥在米国费城拍戏的事情非常低调,就连他影迷会里的粉头也只知道自家老大正在拍电影,但是具体拍的什么,在什么地方拍完全不知道。而他的戏份基本都在室内,昨天是第一次拍外景。
就算真的是昨天的路透照流出去了,粉丝也不可能只花一个晚上就查出他住的酒店。
所以温夜遥第一时间就把这可能是粉丝送过来的可能性给否决了。
他狐疑的接过纸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蓝色的饭盒,也不知道装了什么,感觉沉甸甸的。
“是谁送过来的,你知道吗?”温夜遥一边问一边把饭盒从纸袋里拿出来,慢慢打开。
“她没有说,只说是你的朋友,还说你看到就知道……温先生?”戴文的话还没说话就被温夜遥紧紧抓住了手臂。
一直以给人冷静自持,优雅稳重的客人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平日的淡定,他抓着戴文手臂的力道甚至让同为男人的他感觉到了疼痛。
“她现在在哪里?她已经走了吗?什么时候走的?”
“是……是的,她已经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前。我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但是我看她拉着个小行李箱,我想可能是要去机场吧。”
“机场?”温夜遥喃喃自语,“她不是刚刚才到?难道不是她?”
“她有没有说什么?”
戴文回忆了一下,“她只说把这个东西给你,我请她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她拒绝了,只说自己叫A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