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等你什么时候有了答案,我们再结婚。不,就算你不想结婚,我们一辈子谈恋爱也没关系。”赵先林在得知她不是不喜欢自己的时候,满腔的欢喜,坐直了身体,郑重其事道。
哪怕岳江年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哪怕他不知道岳江年的具体方位,只顺着声音看着一个方向,掷地有声的承诺道。
岳江年闻言,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顿了顿,脸上逐渐出现一抹微笑。
“哟呵,真没看出来,这小妞长得是真不错,笑起来更有味道。”
突然从一旁传来一个酒鬼的声音,酒气冲天。
岳江年有些害怕的往后缩动身体,赵先林则是下意识将她拦在身后,朝声音的方向质问道:“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你别过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老子做什么,要你管?瘦的跟只猴子似得,怎么配得上这个美女。”被人当面叫嚣,酒鬼心生不满,嘴上骂骂咧咧,更是对赵先林拳打脚踢。
哪怕他死咬着牙关,不发出惨叫声,也要拼死挡在岳江年的身前。
他不能让他爱的人受到侮辱。
可岳江年却还是听到那一声声踹在肉上的声音,赵先林咬紧牙关也藏不住的闷哼声。
顿时泪流满面,死死的靠着挡在身前的赵先林,她哭喊出声:“别打他,你别打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哼,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还真是愚不可及,别人可是花重金让我们把你们绑过来,随我们凌辱。你们现在落在我们手里,还不是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酒鬼冷哼一声,终是停下动作,毕竟对方只说要他们生不如死,可没说要弄出人命。
他们也不想过亡命天涯,四处逃窜的日子。
他走上前,蹲在岳江年跟赵先林的面前,伸手把两人眼上的黑布扯下。
岳江年发现自己能看清的第一时间,就是低头查看赵先林的情况,发现他嘴角竟微微泛血,顿时害怕的六神无主:“先林,你没事吧?”
咳咳咳!
他张了张嘴,想出声安抚岳江年,却忍不住胸口翻腾的力道,剧烈的咳嗽,口中满是血腥味。
“哎哟,这么漂亮的脸蛋,就是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还真是让我看着就忍不住想动手。”
一只长满了汗毛的粗手伸过来,捏着她的下巴,视线毫无顾忌的上下打量。
岳江年担心赵先林的身体,试图反抗,可眼前这人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没法动弹。
看着两人狼狈的躺在一起,酒鬼得意的仰头大笑,一脸鄙夷的看着赵先林,挑衅道:“你小子不是喜欢逞英雄吗?你们两个是情侣吧?老子就让你当面看看,你女朋友伺候别的男人时的贱样。”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了我。我哥哥有钱,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岳江年惊恐的摇头,试图逃离,却被人钳制住下巴。
赵先林倒在地上,好不容易平复胸口的翻腾,缓了缓呼吸,闻言怒目而视,愤恨的瞪着他,冷声道:“你放开她。”
“老子就不放,你能把老子怎么样?”酒鬼冷笑一声,鄙夷的叫嚣道。
话音刚落,赵先林愤而起身,朝酒鬼的方向冲去,厉声喊道:“你个畜生,放开她。”
他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根本没办法反击,只得拼着最后一口气,张着一口白牙,咬在面前那个手臂上,死不松口,顿时口中涌起血腥味。
手臂上一股剧痛传来,酒鬼痛呼出声:“啊啊,你给我松口。”
赵先林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要从他的手上,硬生生要咬下一块血肉般的架势,岳江年眼角带泪看着这一幕,愣神。
酒鬼的惨叫声惊醒了其他人,他们见人出事,赶忙上前,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赵先林的腹部,口中骂骂咧咧。
“握草,这他妈是属狗的吧,咬住就不松口。”
“快点松口,给老子松口。”
“玛德!”
……
几人蜂蛹而上,都不管用。
此时的赵先林已经失去理智,什么都听不到,感受不到,一心只想拦住这些人,免得他们对岳江年下手。
岳江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沙包大的拳头,纷纷击打在赵先林的腹部,那架势,仿佛要将他打死在这。
“你们别打他。”她忍不住哭喊求饶,可他们却恍若无闻。
废弃的仓库内,顿时出现拳头击打在肉上的闷声。
岳江年从心底涌起的绝望,朝赵先林的方向挪动,试图拦住那些人。
却被其他人在盛怒下,抓着头发拖拽到一旁。
刺耳的惨叫声传来,赵先林听出这是岳江年的声音,视线看去,一个壮汉抓着岳江年的头发往外拖拽,她满脸泪痕,脸上沾染了地面上的灰尘,变得有些狼狈不堪。
眼见自己心尖上的人被人这般欺辱,赵先林终是松开口,一个用力,朝岳江年的方向一扑,重重的扑倒在地,可他却不管不顾,疯狂朝岳江年靠近,怒斥道:“放开她!”
“玛德,老子的肉都差点被这个小子给咬下来,你这么护着她是不是,老子先第一个上,非干死她不可。”手臂上的剧痛,让他完全清醒,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捂着手臂上的伤,往一旁走去。
砰!
“我看你们谁敢。”
……
黎明舒坐着秦容昭到废弃的仓库门口,快步下车,刚靠近便听到赵先林的怒斥声,以及凄厉的惨叫声。
是岳江年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也顾不得查看里面现在有多少人,还是救人要紧。
猛地抬腿踹开仓库的大门,黎明舒听到那人污秽的言语,怒不可遏,厉声道。
突然被找上门,还以为是他们的行踪暴露,众人吓了一跳,结果转头望去,发现并不是警察,只不过是一男一女罢了。
顿时松了一口气。
“舒舒,救先林,他快要被打死了。”岳江年狼狈的倒在地上,头发还在一人的手上抓着,精神险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