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罗丹宁对对手最简单的了解都不足够,以至于让她的小把戏看起来十分幼稚且可笑。
林启文派人去了松坛路的小白楼,摸到黎明舒住的地方,准备翻墙进入院内行窃,然后被墙上安置的电网给电伤,而后又发现黎明舒根本不住在小白楼里。
林启文感觉自己被耍了,当时就打电话质问罗丹宁:“老板,你有没有合作的诚意,弄个假地址,是想考验我们,还是耍着我们玩?”
罗丹宁都懵了:“什么意思?黎明舒搬家了吗?”
但她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问题,更擅长推卸责任,气势汹汹的说道:“我花了那么多钱,让你们来办这件事情,你们连黎明舒住的地方都找不到,居然还好意思找我问责。想要拿到剩下的钱,就给我把事情办妥了,否则一分钱都没有。”
罗丹宁找林启文是花了六十万,目前,只给了十万的定金,想要拿到剩下的五十万,就得让黎明舒不能参加高考,这是罗丹宁的底线。
当然,如果黎明舒出现任何人身伤害,罗丹宁也不会额外付钱。
林启文想挣钱,也不想惹麻烦,倒也不想伤害黎明舒。
只要,黎明舒不能参加高考,目的就能达成。
林启文花了一晚上,总算是找到黎明舒的住处,亲自去小区楼下蹲点,寻找可以下手的时机。
这一等,就是很长时间。
黎明舒坐着秦容昭的车回去之后,还特意留了秦容昭吃晚饭。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不停的给黎明舒加油鼓劲,让她放松心态,千万不要紧张,不要出现不必要的失误。
黎明舒听着都烦了,“你们不要再说了好吧,我知道你们是好心,想让我考个好成绩。可是你们这样说来说去,我会有压力的,很可能会产生心理负担,反而出现重大失误,可能连大学都考不上。”
“好好好,我们都不说了。你就吃好,喝好,睡好,高兴就行。不管能不能考好,都没人怪你。”
整个餐桌上,只有杨以玫最有资格说这句话。
然后,餐桌上的气氛便融洽许多,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说了舒通快运的现状,也说了杨以玫新的设计工作室的情况。
杨以玫有了新的工作室,很开心,对于这个话题,也愿意多聊一些,“舒舒,我想把工作室起名叫MAYMAY,一方面是跟我的名字有关联,还有个意思,就是代表无限可能,你觉得好不好听啊?”
“好听啊,我觉得起名字不重要,重要的设计风格,要独特,要特立独行,要能引领时尚风潮。”
其实,关于设计,黎明舒压根不懂,也就闭着眼睛夸吧,这么和谐的气氛,不能被破坏掉了。
“阿姨,不是在福利院工作吗?怎么突然决定开工作室了?”
秦容昭想更多的了解黎明舒,才会对她家的事情如此关心。
哪晓得,这事情并不简单,甚至是杨以玫觉得难以启齿的地方。
杨以玫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饭桌上的气氛一度尴尬。
这时候秦容昭已经感觉到这句话问的太唐突了,但是覆水难收,收不回来了。
黎明舒见状,帮着解释道:“我妈以前就是个服装设计师,做工作室一直都是她的理想。刚好最近有时间,就把工作室开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
看杨以玫躲闪的状态,秦容昭就知道,不太可能是这样的原因,不过还是跟着配合,并没有揭穿。
饭后,黎明舒借着扔垃圾的时候,喊着秦容昭一起下楼。
秦容昭不好拒绝,便向杨以玫告别。
出了小区门口,黎明舒将垃圾放到垃圾桶,随后跟着秦容昭沿着路边闲走,这才敢说出实情:“秦老师,事情都发生一个多月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特意告诉你。但你今天既然问了,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我们之前打算开个口腔诊所,各项材料都递交上去了,但是最后被打回来,不给发放执照。我妈在福利院的工作,也是有人给院长施压,把我妈给开除了。”
秦容昭一下子就听出其中的问题,迟疑的问道:“所以,这些事情都跟我有关是吗?”
黎明舒点点头,回道:“我去问过梁院长,她亲口承认是秦太太的命令。我猜想,估计是我得罪了蒙雅莉,然后她请秦太太出面施压。但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没等黎明舒道出自己的困惑,她想说的话,秦容昭已经帮她说了:“你只是想不明白,你和蒙雅莉之间的问题,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怎么就能让师如秋大动干戈,不惜动用权利施压,又是阻扰你们开口腔诊所,又是逼迫梁院长辞退你妈,看起来应该不至于,所以你猜测,她可能是通过打压你来对付我是吗?”
黎明舒说道:“嗯,我的确有这样的顾虑,不过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不,你想的不多。我家的情况很负责,我跟师如秋向来不合,之前古易慎的事情,虽然做的隐秘,但难免会露出风声,让她怀恨在心。其实,就算没有古易慎的事情,她对我也一直都很防备。没办法,谁叫他儿子那么废物,扶都扶不起来。”
秦容昭的言语里面满满的都是不屑,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而不是最亲近的弟弟。
当然,秦容昭跟秦却的关系并不亲近,从小就不和。
“秦却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又是学霸,现在还出国留学深造,怎么会是废物。”
如果是废物,怎么可能会让黎明诗如此心心念念,不惜一切代价要嫁给秦却。
黎明舒觉得秦容昭对弟弟有偏见,即便是不和,哪怕是对手,也要正确看待对方的实力,这样才不至于轻敌。
秦容昭却突然像炸毛的猫一样,一把扣住黎明舒的胳膊,将她抵在墙壁上,声音嘶哑又带着委屈:“你在夸那个二世祖,他有值得你夸赞的地方吗?最多空有皮囊,内里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