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说,如果不是改朝换代,或者出现刘某人这样逆天的人物,一个政治世家的提升,常常是在潜移默化中完成,一代人也未必让世家提升一级,如今每每有人提起当年那一场倒卖刘枫,老太太总是得意洋洋,笑得合不拢嘴,沒有一颗牙的嘴起來特别有喜感,
梅淑英娇笑一声:“好哇,那就让nǎinǎi去张罗好了,你就不要出头了,我你还是消停消停的好。”
“折腾老太太。”刘枫哭笑不得,不过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梅老太太如果出面,那是比任何人都有效果,“成,就听梅姐姐的。”
芮福剑绝对沒想到,梅老太太这个传奇人物会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别这个老太太离位的时候,级别不过是副省部,但是人家儿子可是政治局委员下來的,
何况高层的又有谁不知道,这位的孙女婿是那个妖孽,芮部长赶紧离席相迎:“老人家,您有事打个电话,我自然会登门拜访的,怎么把您折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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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老太太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其实小孩子和老人家的笑容一样美丽,是那种不染尘埃的美丽:“老太太沒那么娇贵,这不梅舫也要回家养老了,我这身边也想有个人。”
“您老是想让淑英回來。”芮福剑明白了,“这事不是问題,上面早有考量,您老请放心,年底前,一定让淑英回到您老身边。”
老太太也不落座:“那就好,谢谢领导的理解,那老太太就不打扰芮部长了,这就回了,你留步留步。”
芮福剑一直把老太太送到车上,这可是很高的礼遇了,通常就算是同样的政治局委员來访,他也沒必要这么做,事实上也是对方的身份不同,送梅老太太那是敬老,送同事就有点巴结的嫌疑,
越是身为高官,越是有爱注意一些小细节,中组部大楼里无数双眼睛着部长大人送人,很多人都在心里画个弧,那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是谁,
这边着梅老太太乘车离开,芮部长甚至沒上办公室,站在外面就给刘枫打电话:“你小子怎么想的,是不是皮子痒了。”
刘枫一愣,随即明白了:“呃,那个是老太太去找您了,这个不是我······”
“不要和我耍花枪。”芮福剑怒道,“告诉你,下不为例,再敢折腾老太太,我要你好。”
“是是是,您咋说咋是还不成么。”
即便是隔着电话,刘枫也是陪着笑连连点头,芮福剑冷哼一声:“听说你现在成了不管部长,你去发改委是一个意外不假,却也沒让你去养老,要不要我提醒你做什么。”
“那个老领导。”刘枫咂咂嘴,“这个我现在还不方便,有机会,您放心,有机会一定会给您一份满意的答卷。”
还是华夏先哲们说的有道理,物极必反,盛极必衰,2005年党代会,谢幕的不只是梅舫,兰广赢也光荣下岗,卸任委员长也就是年后人代会上的过场,政治局常委、沪市市委书记君无药谢幕,
君书记当年是接替兰广赢,任职政治局常委、沪市市委书记的,在沪市这种成熟的大都市,想要做出一点改变不是那么容易的,能够维护都市的辉煌和稳定,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这之前,君文邡已经运作到副省部级,君家也算是后继有人,尤其让君书记重的,是君文邡和刘枫之间的友谊,这种友谊不只是让君家在经济上获得巨大利益,在政治上的利益也是可以预期的,
公安部部长肖建国也到线,走下领导岗位,肖部长很得开,连一些荣誉职务都放弃了,现在肖部长除了和老伴出去游山玩水,就是來到大风会所,享受含饴弄孙之乐,不只是肖遥的儿子,还有向妹子的小家伙,
原政治局委员、西秦省市委书记席志宽谢幕,席豪已经成长起來,虽然外交部吴傲天部长也已经离开领导岗位,席家的政治地位依旧不可撼动,
西秦省省委常委纪委书记司国安谢幕,老司是最知足的一个,沒有结识刘枫之前,司国安不过是小小的处干,短短十几年时间,居然做到了省委常委、省委纪委书记的位子,这在之前做梦都沒有梦见过,
这几位或者和刘枫有着直接关系,或者曾经是刘枫的老领导,有着亲密的合作,此时一起离开权利岗位,似乎预示着大风集团这个庞然大物辉煌时代的落幕,尽管刘某人足够逆天,毕竟位子太低,还不足以撑起一片天,
至于说那些大风集团的股东,那些省部级官员,也仅仅是支撑大风集团不倒,唯一可以让人松口气的,何建军也隐退了,这大概是华夏最大的政治事件,
原政治局常委,zhōng yāng书记处书记薛远山,取代何建军的位子,荣任副主席、兼燕京党校校长,年仅五十一岁的薛远山,有着深厚的世家背景,一路走來稳稳当当,从來沒有过大起大落,不显山不露水儿走到如今,
这样的仕途轨迹,才是华夏政治生活的常态,这是数千年儒家文化影响的结果,明星干部永远不受主流官场欢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的优秀就意味着别人的失败,
刘某人一路走來,足以当得起太祖那句词:“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如此张扬的结果,就是被无数的政治对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不管哪一个世家,绝对不会任凭这样一个强人崛起,那是对传统势力的挑战,是给所有的世家子弟造就一只拦路虎,
问題是这个家伙弹xìng十足,越是受到打压,这位反弹就愈发的厉害,每一次都是被人摘桃子,结果每一次都会有更加辉煌的政绩,让所有人闭上嘴巴,
事实上半年前的跳票事件,不过是迁移刘某人的一个借口,他在团zhōng yāng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已经到了很多人承受的底限,如果真的让刘某人正式就任第一书记,时间一长,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真的是一个未知数,
更何况,刘某人留给团zhōng yāng的,是几十年沒有过的一个大时代,纵然是运动不断的红sè年代,也从來沒有过如此多的项目同时运作,这是一个巨大的政治蛋糕,足以让任何人觊觎,
后刘枫时代的团zhōng yāng,此时已经陷入一团乱麻,这里已经沒有一个足以压制其他人的书记站出來,实际上这是原团zhōng yāng书记处第一书记赵腾宇留下的恶果,那位“软书记”早就种下了祸根,
原本刘枫出任第一书记,无疑是改变团zhōng yāng群雄逐鹿最好的人选,别他资历最浅,能力和政绩却是独一无二,那几位书记只能是被刘某人压制的结果,因为所有的项目都是刘枫打造,都有着刘某人嫡系农村青年工作部的参与,
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人和刘某人闹翻都是不明智的,反正第一书记任期有限,还不如配合更好一点,可惜世事难料,刘某人也正是因为功高震主,才会导致自己离职,
2月初,刘枫在大风会所摆下盛宴,安排老领导们,兰广赢、君无药、席志宽、梅舫、王俊清、肖建国、司国安,还有沈明、矫志安,如果这些人在位上,是绝对不会一起出现在这里,即便是这次前來,也都是由大风会所面包车接送,
王俊清着刘枫笑道:“十六年,嘿嘿,十六年你就走过了老头子三十年走过的路,算上你在燕京党校任教那几年,还不到二十年吧,感情我们这些老家伙坐牛车,你是开汽车的。”
“老领导您是三十年走到了那一步。”沈明感慨道,“我可是一直就沒摸着那个边呀。”
肖建国微微一笑,想起远在桂江省的肖遥,跟啥人学啥人,跟着这个官场上跑得最快的家伙,自家小子上位的速度也起來了:“还是稳妥一点的好,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才是正道。”
矫志安摇头苦笑,这几位的感慨,他是沒资格参与的,他是副处级离职,这个级别在靖江区也算得上很有身份的人物,可是这里是燕京城,华夏的首善之都,这里的司局级官员遍地走,处级小官僚不如那啥,
最过份的是坐在这个女婿面前,更是打击人,这小子不到四十岁已经是省部级,尽管只是享受待遇,这对于一生沒有摸到厅级边缘的他來说,实在是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这位往來无白丁,上次來了一个科级,回头就上位副处级,这小子现在助推个把人,比老矫喝口水都轻松,兰广赢虽然沒有走到当年老爷子那一步,却也相差无几,此时倒是有了好心情,享受退下來的人生,
最让他欣慰的,这个半公开的女婿,都已经成为副部级官员,尽管这小子受跳票的影响,恐怕要蹉跎几年,架不住人家年轻,有的是时间,几年后依旧不晚,
对这一点兰广赢笃定的很,在座的这几位也都是这么想的,君无药摇摇头:“刘枫,你是我从事组织工作二十几年,晋升不是最快,却是官场中最另类的一个,估计要不是这次跳票,恐怕三年内你就会到省里面独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