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以柔的脑子嗡嗡作响,她原本就是个脆弱的女孩。但是,她的痛苦反应,却极大的让方柔尝到了一丝丝报复的快感。
“呵,想当初,若不是你在同学聚会宴上,顶着我的名义招摇撞骗,以爵的眼光,绝不会沾染你这样的货色。到现在,他还活在对我深深愧疚之中。而对你,除了厌恶依旧是厌恶。你说,你这样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老公他是爱着我的!他是爱着我的……”以柔捂着双耳,双腿一跪,一双泪泪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是啊,她虽知道这是敌手故意戳自己的痛处,让自己个儿崩溃。但是,她还是被方柔讽刺无地自容,败下阵来。因为她知道,对方所说的都是事实。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她碰巧的改头换面,又碰巧的在同学宴上引起了一丝轰动,她的暗恋了长达二十年的男神,也不可能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柔柔,是你吗。”
乔以柔的乳名便是柔柔,男神直呼其柔柔,她自然是点头答应的。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那一刻,他欣喜若狂的将她错当成了年少时期,曾经书面承诺的女孩-方柔。
幸福来得太突然,以柔来不及消化。在酒精的催化下,他们热情拥吻,直到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后来乔以柔怀孕,男方便顺理成章的向她求了婚。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乔以柔,你的阴谋到此为止了。”方柔突然的出现在她的订婚宴上,犹如一声闷雷巨响,杀了乔以柔的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同样被刹得措手不及的还有陆少爵。
从那日起,他看向她的眼神一时间从错愕变成怀疑,再从怀疑,变成了冷漠。
是啊,细想起来,他从相遇,到结婚,短短的三个月里,或许太过于信任她,他从未真正过问她这些年出国后的细节。
“脏死了。”新婚之夜,没有温柔的爱抚,也没有好听的词语,有的只有好似仇人相见般的言语的刻薄,便再无其他。
“不要再自欺其人了,乔以柔。你该从美梦中好好的醒一醒脑了。”乔以柔在离开陆家,寻找住宿的路上,耳边一边都在旋绕着方柔的那句警告和一脸冷漠,小作冷眼旁观开车和她擦肩而过的丈夫。眼眶中,除了委屈的眼泪外,还有一丝丝的不甘。
下腹突然颤了一下,乔以柔缩了一下肚子,抱起行李箱后便蹲在了地上:“宝宝,爸爸不爱妈妈,难道连你也要抛弃妈妈了吗?呜……”
吱----
一辆车子停在了她的面前,步下了一个身材高大,体魄魁梧的男人。
“阿柔?”在男子靠近观察了一了阵后,最终确定了是以柔本人后,便小步谨慎的将失魂落魄的以柔从地上扶了起来。
“阿柔,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身子怎么一直都在发抖?快告诉哥!是谁欺负你了?”
华子的声音,以柔最熟悉了。特别是他双宽阔的臂弯,强壮又结实,像极了扩阔的大山,足以为她撑起一片天。
“对不起华子哥……我在电话里对你说谎了。我根本就过得不幸福,一丁点儿都不幸福……呜……”
“阿柔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有哥在,不怕哈,哥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华子从小便是她的邻居哥哥,往常,以柔就是皱个眉,他都能急疯。不问原邮,看到她此时失魂落魄的表情,事情的原委华子似乎猜到了个一一二二。
但是,到了医院,挂完号后,以柔万万没有想到,会和前来医院探望中风婆婆的陆绍爵撞了个正着。
当看到以柔握着华子强壮的胳膊时,那一刻,她确实在陆绍爵脸上看到了一丝隐隐不悦。
哦,看吧,她的老公果然还是在意她的。
为此,她的内心还小小的欢欢欲雀了一把。
“老公,你是不是来看我……”
不过,接下来,他说出的话却足以能够将她的颤颤不安的心脏瞬间撕碎。
“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野种的父亲现身了。”
以柔十指一颤抖,心似在滴血。
这样残忍无情的话,应该是方柔的授意吧?
他们俩个,真的已经走近到无话不说的程度了吗。
“找死。”华子是练习过黑带五段的,以柔自然不想让心爱的丈夫受伤。所以,在华子轮起拳头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抱住了华子。
“华子哥不要!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我的老公……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看到这小猴抱大象的滑稽场面,陆绍爵只是轻蔑的笑:“哼,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华子护短,自然容不得他人污蔑以柔。
“人渣,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要不是因为以柔抱着,饥渴难耐拳头早已冲对方的英俊的脸盘狠狠地轮了过去。
“呵,人渣?”陆绍爵阴鸷的脸上随即勾起一抹轻浮,邪佞的笑了,“你们果然是一家人呢,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绝呢。”话落,一个拳头狠狠地揍在了华子的脸上。
嗵。
“……”空气微凝,但是空气中,似有一股浓浓的火药正滋滋地响着。
“华子哥不要!”但是,愤怒的华子早已化成了脱缰的野马,挥起膛而有力的手拳便狠狠地朝对方轮过去。
“不要!”
“撒手!”哐嗵。
华子猛力一挣,以柔下意识的缠了上去,试图制止这场浩劫。华子的臂力,启是旁人可以制止的。
悲剧便由此诞生。
“啊。”哐嗵。
“阿柔!”等华子回过神时,乔以柔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但是,有人提前一秒将乔以柔从地上抱了起来,冲向了急救室方向。
“医生!快救救我的老婆!她已经有四个月大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