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啁啾鸟儿叫醒了沉睡我。

一束阳光洒我脸上,耳边是爱德华均匀呼吸声。

忽然我听到轻轻敲门声,然后门外传来管家声音:“主人,您醒了吗?”

我往桌上摆钟一看,居然已经九点了!我惊慌从床上跳起来,推了推爱德华,小声说:“天啊!我们睡迟了,醒醒。”

我平时六点钟就会自然醒来,被仆人催促起床简直是从未有过事情。

爱德华醒来后看到我慌慌张张样子,不由失笑,对门外人说:“有事吗?”

“呃……”门外人似乎有些犹豫:“是这样主人,因为已经很晚了,所以我去客人房间敲门,许久没有回应,我就擅自进去了,可是客人没有房间。仆门说没看到客人离开,马房也没有少哪匹马……”

听了这话,我懊恼抱着头,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我是躲壁橱里,还是从窗台上跳下去,这犹如偷情被人当场抓住感觉真是糟透了,谁来救救我。

爱德华却直接起身走向门口,我惊讶看着他,还没来得及阻止,房门就被他打开了。

“昨夜我和亚当聊天聊得很晚,多喝了几杯酒,直接睡一起了。”他一脸镇定说。

管家面无表情向我们欠了欠身说:“两位先生要起床吗?早餐已经准备就绪了。”

“是,谢谢你,我们马上就下来。”爱德华说。

管家躬身退了下去,我则一阵脱力坐到床上。

说两个男人喝多了酒,醉倒一块儿,压根不会引人遐想,何况我们都穿着衣服,毫无不妥地方。幸而大大方方承认了,没有做多余解释。

“下楼用餐吧,然后我们去骑马。”爱德华亲昵搂着我说。

“不行。”我摇摇头说:“等用过了早餐我就得回家,留你这里太显眼了,我们两个男人,我是说成年男人天天腻一块,这不合常理,人们会怀疑。”

两个成年男性,即使关系再亲密,整天关上门卧室里独处,没人怀疑就怪了。

“你可真是会扫兴,这有什么?”他不满说:“大不了我们书房里,没人会来打扰我们。”

“大白天你书房,还拉上窗帘,你是怕没人议论我们吗?”

“你不喜欢拉窗帘话,我们就不拉。”他调笑说。

“够了!我们谈正经事!”

他却笑着说:“别瞎担心了,待会儿我带你去打猎,我们好好放松放松。”

用过了早餐,爱德华吩咐管家说:“我们要去林子里打猎,所以中午不会回来。”

“需要派仆人驱赶狗群,帮先生们拾取猎物吗?”管家问。

“不必麻烦了,我们只带两条猎狗而已。”爱德华说。

然后我们骑马前往附近森林,途中穿过了几片美丽纵树林和开满野花洼地。从附近野果林里飘出一丝丝迷人芳香,起伏平缓原野和翠绿林木融合一起,枝头偶尔传来一两声麻雀鸣唱。

到达一条铺满鹅卵石小溪后,一幢木头房子出现了我们眼前。房子周围布满了篱笆,被一片郁郁葱葱高大纵树包围,看上去阴森凉爽,倒是个夏天避暑好地方。

“这是我命人修建林中小屋,专门用于打猎时休憩。”他不慌不忙把两条猎狗栓了门口篱笆上,然后打开门锁走了进去。

小木屋里黑漆漆,客厅没有安装窗户,布置也简单至极。有一间客厅和三间卧室,客厅壁炉是石砌,可以煮东西,旁边放了一些土豆等可以贮存很久食物,连盐等调料也配备齐全,墙上挂了几只猎枪。而屋外就是小溪和树林,看来这里住很久都没问题。

爱德华推开了一间卧室房门,卧室很小,一张床就呈满了,却奢侈装了壁炉,窗户上还挂了厚厚窗帘,所以屋子里很阴暗。

他脸上露出一丝令人不解微笑,每当他要说出什么让人为难话时,脸上总会带着这样笑容,只见他以暧昧低沉口吻说:“这里,你想怎么叫都行,我还没有听过你痛呻|吟声呢,船上你总是咬着嘴唇,压抑声音,虽然那样也很迷人……”

我震惊望着他,听他口气,好像特意建造一座专门用来做|爱房子一样,我真不知道他怎么厚着脸皮设计这里,居然还好意思把我带来,还说什么打猎。我可不是跟他出来做这种事,羞恼之下,我转身就要离开。

他却一把拉住我,把我紧紧压墙上,粗鲁咬着我颈间,双手迅速解开我腰间衣物,然后抓住我欲|望上下抚弄。

裤子掉到了脚踝处,我狼狈闪避着他肆虐手,可是男|根被他握手中玩弄,带给我一*感,兴奋直冲大脑。

他一只手托住我屁股,上面揉捏了几下,然后用双臂把我腿抬起来,大大分开压墙上,一个火热坚硬东西我屁股上磨蹭。

“不,不要。”我羞耻推搡他,我们船上也曾度过了一段荒唐日子,可不管怎么说都是床上,总是盖着被子,没有什么奇怪姿势,可现他居然想把我压墙上做,这种淫|乱画面我连想都没有想过。

我们这间小屋里胡闹了一个下午,他缠着我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黄昏时分,我才终于拖着疲惫身体骑上马。而他一路都面带微笑,餍足样子让人看了生气。

回到宅子后,他又一脸正经对管家说:“真是遗憾,我们骑马走了一个下午,连只野鸡都没发现,康斯坦丁先生累坏了,骑马跑腰都直不起来了。”

管家笑呵呵说:“没什么,打猎也要看运气,之前您出门打猎带回那么多猎物,动物们也许都吓跑了,要知道那些小玩意也是很聪明。”

第二天,我收拾行李要回弗农小镇。

“原谅我,亚当。我保证不会再这么荒唐,我只是想念你了,想跟你亲近一下,所以才做过分了。”他见我收拾行李,急忙来道歉。

“不是这个原因爱德华,你知道我已经担任了弗农镇牧师,我不能长时间留这里。”我说。

爱德华看了我一会儿,发现我确没有生气,于是问:“你不是说要辞去牧师职务吗?怎么又担任了辖区牧师?”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事,镇上男爵大人推荐我,我实没办法拒绝他,等过段时间,我会以身体不适为由辞去职务。其实我也很不好受,教徒们都信任我,我却做出……这种事来,我怎么有脸面对他们。”

“你不要自责,都是我强迫了你,是我错。”爱德华说,他声音铿锵有力,目光坚定,那意思分明是,明知是错,他也不打算悔改,并且会一直错下去。

我望着爱德华眼睛说:“这种事情不是你一个人错,我愿意,没人能强迫我。即使将来身败名裂,牢狱加身我也绝不后悔。”

我从未有过这样刻骨铭心爱情,从前我觉得那些法国人很傻,他们为了爱情而决斗,直到其中一个男人身死。现我觉得他们并不是傻,他们只是控制不了自己心。爱情就像强烈酒,让理智人失去理智,让聪明人变成傻子,而这些人却甘之如饴。

“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向你保证。”他认真地说。

然而我刚骑马离开他家,他随后就乘着马车追了出来。

马车上男人神态自若,表情严肃,当着车夫和男仆面对我说:“您邀请我去做客,何必自己骑马,跟我一同坐马车多好。”

我当时脸皮就抽搐了,谁说过邀请你来我家了?还带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和人马,你自己有豪宅不住,跑到我家那个拥挤小房子做客?

“爱德华先生,我刚刚想起来,我家只有区区四间卧室,其中一间还被我改成了书房。据我粗略一看,您随身携带了四只皮箱行李,我暂且不问您都带了些什么,毕竟连小姐太太们出门做客也不会携带这么一大推私人物品,何况还是去鄙人府上那么狭小客房。为谨防装不下您和您行李,我还是收回之前唐突邀请,请恕我失礼。”

“阁下太小看我了。”爱德华正经八百摇摇头,面带笑容:“我怎么会做出没有准备事呢,之前忘记告诉您了,我已经买下了您隔壁房子,如今我们也算邻居了。恕我还有许多行李要收拾,先行一步。”

然后他吩咐了车夫一声,那辆大马车就一路扬长而去,把我孤孤单单甩了后面,蒙受满路尘土。

作者有话要说:h很雷,好别看,我近越来越没有写肉兴趣了,莫非看太多小肉文,厌倦了吗//~~

还有感谢大家投给我雷,手榴弹,火箭炮。

晚上实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