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出声,倒在他怀里,像个醉鬼。
“程野,我很贵。”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冷淡地说,“你说个数。”
“这样吧,好歹我们算是旧相识,给你打个折,一夜十万。”
他轻而易举地抱起我,对其余人说,“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程野没有开车,司机将车开到会所门口,我们坐入后座,我口齿不清地问他:“我们去哪?”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我,说:“回别墅。”
他的声音已经透出些沙哑,企图不言而喻。
我深深吸了几口气,尽量保持自己身体不那么僵硬。
我靠在他胸膛上,低声呢喃道:“我不要回别墅……”
他微微一怔,眼神不明地看向我,“为什么?”
“你一定,带很多女人回过别墅……我不要和她们一样……”
他沉默了一下,命令司机:“去附近一家酒店。”
我没想到他会顺从我,心里划过异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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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程野放松地仰坐在沙发上,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他紧抿着双唇,目光如炬。
我低着头,解着他的衣服,下巴却被他的大掌托住。他的手心都是汗,稍稍用力往上抬,我的目光落入他的眼睛里。
他说:“你不用这样。”
我摇摇头,“我知道你想要。”
他的眼神又深了几分。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我只有欲望,贪得无厌。
他哑声命令:“来。”
我颤抖着肩膀,按照指示动作,一些不堪的回忆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在心里说,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他紧紧贴着我,双手流连忘返,我闭着眼睛,默念时间,他突然靠在我耳边,轻轻的说,“蒋雯,除了我以外,你还有过谁?”
我娇笑着:“好多,我记不得了。”
他愤怒地钳上我纤细的腰肢,说:“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很缺钱吗?”
“对。”
“缺多少?”
“很多。”
他开始急不可耐地解我的衣服,火热的吻顺着我的锁骨一路朝下,说:“不打算像几年前那样来求我吗?”
“我不配,不是吗?”
我被他压在沙发上,他的身体很烫, 紧紧贴着我。
我心里想,是时候该结束了。
当有人从浴室里闯出来时,程野的第一反应不是拔枪,而是将我的衣服拉上。下一刻,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他的太阳穴。
傅伯升扬着得意的笑,说:“哟,这不是程老大嘛。”
我从程野身上下来,一边整理自己一边走到傅伯升身边。
程野阴沉着脸看着我,一语不发。
傅伯升说:“都说男人过不了美人计,果真如此啊,哈哈哈哈。”
我咬着牙,低着头。
程野被傅伯升的手下控制住,我微微瞥了一眼,他的瞳仁漆黑幽深,透着浓浓的怒火与恨意。
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听见傅伯升命令:“带走。”
程野没有反抗,任由他人将他推到门外,我一直在房间里,灯光很亮,我听见程野对我说了一句话:“蒋雯,你记着。”
我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傅伯升贴在我身边赞扬我:“蒋雯,我就知道你可以。”
我睁开眼,冷冷看向他:“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他笑着说:“你放心。”
我这才松下一口气,傅伯升却突然又说,“真看不出来,蒋雯你还挺厉害的,程野这么多年还对你感兴趣。”
我冷眼看了他一眼,说:“傅伯升,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生完孩子,魅力依旧存在。”
“哄”地一声,我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在一起,我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怎么知道……”
“蒋雯,一开始我就说过,你的过去我了如指掌。”
我的过去?那可真是一条漫长的岁月长河啊,我一直努力跨越它,却又被现实打败,不得不利用我的过去,再一次接近程野,欺骗他,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记得那一年的隆冬特别冷,整个城市如堕冰窟。
沈延叙约我出来吃火锅,我挺不情愿地离开温暖的被窝,扒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白茫茫一片,实在是太冷了,我把自己裹成粽子,围着围巾,半张脸都缩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亮亮的大眼睛。
我和沈延叙是在学生会认识的,交情并不深,但是他这人很客气,我不过帮他搬了下画架,他就请我吃饭。
我觉得两个人独处不太好,于是叫上了宿舍里的姐妹们一起去火锅店。
连我一共四个人,到火锅店时,发现沈延叙也带了宿友,加起来七个人,只得在包厢吃了。
包厢的价位和外面不一样,有最低消费标准,那时候我们还是高中生,没有那么多生活费,我觉得让沈延叙花那么多钱有些说不过去,就提议我和他俩个人AA,毕竟我也叫了人。
他的宿友李城搭着沈延叙的肩膀,笑着说:“学妹,你甭跟阿叙客气,他家可超级有钱的。”
沈延叙拍下李城的手,说:“蒋雯,别听李城瞎说,咱们先进包厢点菜,昨天我就跟你说好我请客,所以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走走走,咱们去二楼包厢。”
一帮人有说有笑的上了二楼,服务员领我们去了最角落的包厢,对面有人正刷着火锅,雾气弥漫,包厢门大敞,我们经过时,各个都闻到了浓浓的烟味,一桌好菜,坐满了年轻人,年纪跟我们差不多,但看样子并不像学生。我只看了一眼,就快速收回了视线。
我听见吹口哨,接着那群人里有人提高嗓子在喊,“美女!”
沈延叙神情严肃地护着我,说:“进去吧。”
大家进去后,沈延叙关上了包厢门。
睡在我下铺的佟丹悄悄凑到我耳边,说:“蒋雯,你刚刚看见那个男生了吗?”
“哪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