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婉心安心地在医院住了下来。
因为徐夫人的一手安排。
她连外界的半点儿消息都得不到。
殊不知,此时此刻,外面早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施父原本做着送女儿嫁入徐家的美梦。
可这美梦还没做多久就被彻底打破了。
将施婉心送进医院的一周后。
徐婉宁带着亲子鉴定的报告上门,将施婉心勾引男人,假孕逼婚的事情抖落了个清清楚楚。
说完,她昂首挺胸洋洋洒洒离开。
只剩下施家一帮人神色极为难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其实本身也没什么好说的。
家族里各人都忙着拼命赚钱争家产,谁有功夫管施婉心的死活?
施老爷子常年在外花天酒地,家门朝哪恨不得都不知道。
施婉心的母亲为人懦弱,在家里一点儿话语权都没,和个普通老妈子差不多。
他们两个都没办法管。
家里其他人就更加不管了。
发生这种事谁又能说什么?未婚先孕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事。
……
家里人不管,终究还是有人要管的。
没错,徐婉宁又去找了施月淑。
咖啡厅里,施月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徐家姐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婉心那孩子单纯,对靖钰也是一往情深,她怎么可能怀上别人的孩子呢!”
徐婉宁冷静一笑。
“怎么?”
“亲子鉴定看不懂是吗?要不要我跟你念念?”
施月淑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徐婉宁深呼吸一口气,又道。
“也罢!”
“既然你们不想承认,我也不勉强!”
“你们如果想生,大可以把孩子生下来!”
“反正不是我们徐家的孩子,我们绝对不会认,到时候……一个千金大小姐,带着一个拖油瓶,啧啧啧!”
施月淑的脸色果然难看了许多。
“你到底想怎样?”
徐婉宁冷哼。
“这话我得问问你啊!”
“你想怎样?”
施月淑脸色更加难看。
“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你到底什么意思不妨就直说吧!”
这女人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总之她实在懒得兜圈子。
徐婉宁闻言,果然不再多说其他。
只见她缓缓喝了一口茶,冷冷道。
“那我可就直说了!”
“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施月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心里七上八下,十分没底。
徐婉宁可不管她有底没底,直接开口道。
“施婉心怀的究竟是谁的孩子,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现在她在医院!所有的采样证据我都已经完成!”
“而你,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再也不想跟这家人兜圈子,徐婉宁直截了当。
施月淑脸色大变。
“律师函?”
“我做了什么,而你又凭什么发律师函?”
徐婉宁冷冷一笑。
“就凭你携子逼婚!“
“孩子不是我们的,是你故意找人怀上的,这已经涉嫌诈骗了!”
“而你,就等着坐牢吧!”
施月淑气得忽然大笑。
“哈哈!诈骗?我坐牢?你可真有意思!”
“你莫不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吧!”
“还是说……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徐婉宁没有答话,只是用一种可怜她的眼光看着她。
半晌,她忽然幽幽地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之前赵君尧偶遇救人却被反咬一口泼脏水,那件事也是你们干的吧!”
“再往前,赵君尧忽然出车祸失踪,也和你们母子脱不了干系吧!”
“还有先前的股东大会!”
“你让施婉心提前接近我,接近阿钰,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们投票吧!”
“你从一开始,就抱着利用的目的接近我们不是吗?”
“现在,你眼看施婉心嫁入赵家无望,又打起我们徐家的主意来了!”
“派施婉心对我儿子死缠烂打,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进行诈骗!”
“呵呵!”
“施月淑啊施月淑,你好歹也是大家族的当家夫人,你这样的行径真是丢脸,真是恶心!”
“如果我是你,我便找个地方远走高飞,再也没脸见人去!”
徐婉宁一番话说得言之凿凿,语气坚定,目光灼灼。
尤其是她眼里那种轻蔑,那种不屑一顾,那种轻描淡写,简直像一把火,将施月淑心里仅剩的那点儿自尊烧了个灰飞烟灭。
施月淑整个人气得脸都发白了,半天说不出话。
徐婉宁又继续嘲笑。
“呦!生气了?”
“我还没生气,你有什么资格好生气的!”
“算了!我的事已经说完,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如果没有,那我可走了!”
说着就要起身,施月淑连忙拦下她。
“站住!”
徐婉宁冷笑看着她。
施月淑气急败坏道。
“你究竟想怎样?开个条件吧!”
徐婉宁看了对方一眼,勾唇忽然笑了笑。
“怕了?”
“也对!”
“你现在可禁不起折腾吧!”
“如果你进去了,你那儿子,呵呵呵!”
施月淑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模样,咬牙切齿。
“说吧,你什么条件能答应私了!”
徐婉宁也懒得再兜圈子,直截了当道。
“帮我找到我女儿!”
“我知道你能做到!”
“如果你答应,这件事就能私了!如何?”
施月淑对这个提议真是太意外了,她惊讶又为难。
“你女儿都失踪这么久了,连警察局都没办法,你让我怎么办?”
徐婉宁笑了笑。
“我知道你能行的!”
“我知道你在本地混了多年,你赵家又有根基,如果想找,如果愿意投资金,那是肯定能找到的!”
施月淑冷冷望着她。
“难道你自己就不愿意投钱?”
徐婉宁摇头。
有句话说得好,强龙不用地头蛇,我再好,也比不上你消息灵通!”
“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以两个月为限!”
“如果找不到我女儿,咱们法庭见!”
不等施月淑再说什么,她就直接拂袖而去。
只留下施月淑一人,对着空洞洞的门发呆。
知道那个背影不见了,她才恍惚反应过来。
“又……又失败了?”
“不对啊!时间,情景都对的上,无一遗漏,对方究竟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