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卿若有所思。
“哦!”
“我本来也没听进去多少……”
夏如卿长叹一声。
还真是,被动啊!
可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想法子啊。
有人拿着刀来杀你了,不躲能行?
就是砍死她,也算正当防卫啊!
良心根本不用过不去。
……
这件事在后宫里被大肆宣扬了足足三四天。
也没什么证据,捕风捉影的。
到最后,宫里头上上下下都开始怀疑。
几个宫女扎堆在议论纷纷。
“据说,皇上在宁寿宫当场否认了,没说这样的话!”
“真的?”
“那可不是!”
“这样说来,夏贵人也怪可怜的!”
“是了,怕是活不成呢!”
不知谁说了句,管事的来了。
小宫女们一哄而散!
上元节一到,宫里热闹了两天,再平静下来,这件事就冲淡了不少。
太后那儿,把夏如卿细细查了一遍。
什么也没查到,只有几条无关紧要的。
太后心里一烦,也没心思看!
皇后那儿懒得管,夏氏正是皇上的心头肉呢。
这个时候,傻子才去为难她。
施贵妃想管,但没那个权利和身份,急得抓耳挠腮。
天天逼着身边的几个宫女太监想办法。
叫夏氏病逝,叫她死!
“这样的野心的女人,不能叫她活!”
映月干着急,也劝不住。
上火上得嘴角都起了一圈儿燎泡。
“皇后娘娘都不管,娘娘,咱也别管了!”
施贵妃完全听不进去。
“哼!皇后除了巴结皇上的宠妃,还能做什么!没用的东西!”
“皇后怕她!本宫可不怕!”
没了孩子后,施贵妃和皇后彻底撕破脸,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映月叹了口气,无奈闭了嘴。
上元节一过,赵君尧更忙了。
北方的虫灾还没解决,又闹上了匪害。
一道道折子呈上来,年轻的帝王怒发冲冠。
一气之下,带着人策马扬鞭,御驾北上。
临走前,赵君尧交待李盛安。
“朕不在,夏氏若出了问题,你提头来见!”
李盛安吓得当即跪了下来。
“奴才领旨!”
赵君尧没再多言。
后宫那些女人怎么龌龊,他都能睁只眼闭只眼。
可要是谁敢动卿卿……
呵呵!
……
御林军统领坐镇京师,不能动,副统领有两个,一个姓夏,一个姓徐。
赵君尧最后还是决定带徐副统领。
“皇上!”
夏廷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属下的使命是保护皇上安危,断没有让您亲自前去,属下留在京城的道理!”
“皇上,属下愿意替皇上前去剿匪,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赵君尧面色缓和了不少,走到他面前。
亲自把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朕把你留下来,有私心!”
夏廷风有些不明白。
赵君尧又接着道。
“宫里有点儿不太平,卿卿那里……”
“你盯着点儿,朕有些不放心!”
说完,还不等夏廷风反应过来,赵君尧就大步离开。
……
正月十七,御驾北上。
因为离京城进,时间也不长。
长则半月,短则十天。
捕风捉影的谣言终究站不住脚,立太子风波很快淡了下来。
当然,也少不了李盛安暗中鼎力相助。
皇上离宫,女人们没什么好争的。
日子总算趋于平静。
然而就在这时。
又有一枚炸弹,投在了渐渐平息的湖面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
再次把后宫这片本来就不清的湖水搅得浑浊一片。
“皇上为了让夏婕妤名正言顺地晋位,专门把夏婕妤的兄长召进宫中”
“听说,还叫他当上了御林军副统领的宝座!”
“御林军副统领?那可是皇上的心腹啊!”
“可不是,将来是要做大将军的!”
“当了大将军,夏婕妤可就尊贵了,真生了皇子,说不定真能当上太子呢!”
一群宫女,不怀好意,叽叽喳喳。
不到一天,流言就传遍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
显而易见,想置她于死地。
夏如卿听了这传言,当即把手中的一本话本子撕得粉碎。
冷笑一声。
“这帮子女人!”
“不把我弄死她们是不甘心啊!”
紫月这会儿也气得脸色发青,也只能硬憋着。
“主子!您先消消气!”
夏如卿冷笑,眸子寒凉。
“消气?想叫我消气,怎么着,也得叫她们付出点儿代价,我才能消气啊!”
紫月就低着头。
“可是主子,一天之内,究竟是谁有这么大本事?!”
夏如卿阴沉一笑。
“还用猜吗?后宫里头,谁的权利最大?”
“我哥哥刚抓了谁?她心里不平衡呢!”
紫月小声试探。
“难道……秋桐是皇后的人?”
夏如卿冷笑不语。
秋桐从一开始就服侍她,算是……原主的人。
能给后宫里的主子们安排宫人的,除了海大胜,就是皇后了。
所以,不是皇后,还能有谁?
紫月就有些失望。
“是皇后……主子,那是皇后呢!”
我们怎么敢和皇后硬碰硬呢?
夏如卿起身,目光锐利,冷冷一笑。
“皇后又如何,她不想叫我活呢!”
“拼了也是死,不拼也得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
夏如卿豁出去了。
死都不怕的人,还怕活人?
……
谣言又在宫里沸沸扬扬传了起来。
有鼻子有眼的。
“听说那个夏副统领没什么本事!”
“嗨!小门小户出身,又是个混混,能有什么本事!”
“混混啊?难道是地痞流氓?”
“嘘!小心叫人听到!”
说着,又故意大声了些。
“夏副统领是地痞流氓出身,你们可别往外传啊!”
呵……
这是……不叫人往外传的意思?
……
宁寿宫
太后气得脸色发青。
“荒唐,荒唐!”
“皇儿太荒唐了!”
刚好了一半儿的病又犯了,请医问药,又是一番折腾。
皇后趴在太后的病床前,哭哭啼啼闹个不消停。
“母后,儿臣没脸见人了!”
“臣妾的哥哥就是被这个地痞流氓抓了起来!就关在刑部大牢里!”
“臣妾的哥哥虽是不着调一些,可夏氏的兄长又何曾不是……”
“凭什么?现在就一个入狱,一个飞黄腾达,母后,儿臣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