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一眼她的胸。
心里暗戳戳地想:不知道再长几两肉,自己还能不能把持住。
偏偏她身体弱!
这个小妖精,真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
……
太医来的十分迅速,诊断过后,恭敬道。
“启禀皇上,这位贵人有些体弱,容易着凉,这才引起了高热,待微臣开个方子,吃几服药就好了!”
“体弱?”
赵君尧觉得有点儿扎心。
太医这是在告诉他,以后不能这么折腾吗?
可是,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有什么说什么,不做作的的女子。
就只能看不能吃,他不甘心啊……
太医笑答道:
“皇上无需担忧,贵人兴许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喝没跟上”
“臣开些补药,调养调养,以后多吃些好的,也就差不多了……”
太医的内心:
臣还没说什么呢,皇上您这是什么表情??
“哦!”赵君尧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开方子去吧,药材就从昭宸宫出,不必去御药房领了!”
“是!”
太医心里顿时明白。
这位贵人,应该是极得宠了。
贵人份例里,许多珍贵药材是不能用的,但是,皇上吩咐在昭宸宫出,那就不一样了。
皇上,一国之君,有什么药材不能用?
当然没有!
并且,这样做,还不会有人知道。
可见,这位贵人是叫皇上放在心上的。
起码,他还没见过别的主子娘娘,有过这样的待遇。
……
夏如卿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面前是紫月,她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紫月你怎么来了?”
她来的时候,紫月没跟来的。
“小柱子说您在昭宸宫病了,叫奴婢来伺候!”
“主子快把药喝了吧!刚刚熬好,还热着呢!”
夏如卿一脸迷茫。
“药?我病了吗?”
紫月无奈。
心说:主子您的身体,您心里真没点儿数吗?
夏如卿想了想,这才记起来,中午那会儿,自己似乎是晕过去了。
天啊,这副身子究竟受了多大的虐待,才会虚弱到这步田地!
呵呵,看来那个继母姚氏,真是没少作恶啊!
“主子快喝吧,听小柱子说,这药是在昭宸宫熬的,都是好药!”
夏如卿看了看那黑乎乎的药汁。
咬了咬牙,忍着心里的抵触,捏着鼻子就灌了下去。
“好苦啊!”
她的脸都要缩成一团。
紫月早就准备了一碟子糖腌的梅子,这会儿忙端过来。
“来点儿蜜饯!”
夏如卿忙塞了一颗,这才好了些。
喝完了药,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问。
“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快过了”
“小柱子说,皇上去了御书房,怕是要亥时才回”
紫月替夏如卿掖了掖被子,又问。
“主子您饿不饿,膳房预备着几样粥,还有些您爱吃的小菜!”
“我想喝皮蛋瘦肉粥,再要一个红薯糯米粥,其他的不要了!”
风寒发热什么的,嘴里苦,什么都不想吃。
只是刚喝了药,熬得那么浓的药汁,怕是对胃不好,还是吃些东西垫一垫吧。
“哎……”
紫月应了一声,出去叫小柱子传话去了。
她一个外来的奴才,不能随意进出昭宸宫小厨房的。
过了一会儿,粥和菜都端上来了,够清淡,味儿也不错。
夏如卿没胃口,但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一些,毕竟身体是自己的不是?
吃饱不想家,吃饱了身体好的快!
屋子里烧着地龙,暖烘烘的。
夏如卿裹着厚厚的被子,又睡了。
这紫宸殿,皇帝的寝宫,当真是比昭华阁舒服多了。
亥时,赵君尧处理完政务回来的时候,夏如卿已经睡得满身大汗。
御用的药果然不一样,才两个时辰就发汗退烧了。
赵君尧见她睡得大汗淋漓,皱着眉叫她。
“醒醒,穿着湿衣服睡又要着凉!”
夏如卿睡得正酣,因衣服都汗湿了,她有些发冷。
迷迷糊糊中,察觉到有人碰她,她就顺着热源,一直往赵君尧的怀里靠。
最后,她伸着胳膊,一把将这个‘热源’抱在了怀里。
心满意足地蹭了蹭,又睡了。
赵君尧愣了片刻,看着她的睡颜。
只觉得,心里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羽毛扫了几下。
有种要融化的感觉。
这可是第一次!
赵君尧忽然有片刻的慌乱,心怦怦跳着。不过幸好这小妖精睡了,没人看见。
帝王的面子算是保住了。
严肃的表情重新挂起来,他又是刀枪不入,无懈可击的帝王!
赵君尧拉开了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连被子裹着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
泡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棉布衣服,夏如卿整个人都清爽了。
睡了那么久,她这会儿也来了精神。
“皇上,您饿吗?”
“不饿!”
赵君尧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随意翻着。
他喜好读书,有事没事手里都捧着书。
但夏如卿的目光,却落在他不经意露出来的,肌肉饱满线条利落的胸肌上。
赵君尧常年习武,所以,他长得并不像奶油书生。
肤色也不白,而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肤色。
若隐若现的块状胸肌,在温润的烛光下,散发出蜜汁一般的光泽。
夏如卿贪婪地看着,眼睛都不想眨。
养眼,真养眼,真的好想摸啊……
赵君尧一眼就洞穿了她的想法,他合上书,躺在床上,将她拉了过来。
“过来……”
“睡吧!”
熟悉的龙涎香扑鼻而来,光滑有弹性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夏如卿幸福地要冒泡泡。
老天爷啊我对不起你,其实你够意思的,我以后绝不再抱怨你!
“嗯!”
夏如卿美滋滋地闭上了眼,不多时,呼吸就均匀了。
……
李盛安守在外头,心里挺纠结的。
按说,夏贵人身体有恙,是不能侍奉圣驾的,这不合规矩。
可是……
跟皇上讲规矩?他还没这个胆子。
小柱子见他愁眉苦脸的,就凑上来问:“师父,您怎么了?”
“去去去,一边儿去!”李盛安不耐烦。
“哦!”小柱子要走。
李盛安又将他喊了回来。
“师父?”
“昭宸宫的事,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