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霓衣没有不高兴,反而有些乐见其成?
阿妩严重怀疑自己的感觉是错的,可是尚霓衣欣慰的模样,又是什么意思?
可惜去江南调查的人还没回来,她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王夫人得到阿妩的答复,心花怒放,热情洋溢地招待她们,又说将来有机会去京城,一定去将军府拜见云云。
尚霓衣笑道:“怕是要等向大人调到京城,夫人过年时候进宫拜年才能见到大姑娘了。”
王夫人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对对对,我这狗脑子,竟然忘了这桩大事。”
向晚晴单纯,道:“那我以后就很难见到秦姐姐了。”
“有什么难的?”阿妩笑道,“等你嫁给白泽,还怕没有进宫拜年的那天?”
向晚晴面红耳赤,嗔道:“人家是真心实意舍不得秦姐姐,秦姐姐却来打趣人家。”
阿妩笑道:“不用害羞。白泽是真的不错,我见过。只要他没定亲,我相信这会是一桩好亲事。”
她不得不这样提醒,因为看得出来,向晚晴对于这桩婚事已经很上心了。
白泽翩翩少年,学富五车,确实是多少春闺少女梦中人。
向晚晴的脸色有些变了。
王夫人忙道:“我自是找人打听过,白泽确实没有定亲才提起这件事情的。”
如果不是有一定把握,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患得患失。
阿妩笑道:“那晚晴和白泽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正说话间,有青衣丫鬟匆匆忙忙跑进来。
王夫人拉下脸骂道:“没看见有贵客在此吗?都是我平时嘻嘻哈哈,把你们这些小蹄子们惯坏了,让贵客见笑。”
阿妩还没来得及客套,就听丫鬟急忙道:“夫人饶命,是将军府的侍卫来了,说是,说是苏夫人出血不止……”
王夫人还没明白“出血不止”的意思,问:“有刺客?”
阿妩却瞬间明白过来,都没来得及管尚霓衣就直接冲了出去。
王夫人惊讶,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尚霓衣,“尚姑娘,这是……”
“苏夫人怕是有孕在身。”
虽然阿妩没说,但是尚霓衣心细如发,已经看出了蛛丝马迹。
当年大伯母怀孕的情形她记得很清楚。
苏清欢自己没有什么,阿妩却十分谨慎小心。
王夫人吓了一大跳,忙道:“那咱们也快去看看。”
阿妩回到府里的时候,刚从马背上跳下来,就听见后面一阵马匹嘶鸣声和马蹄声。
刚回头看了一眼,陆弃已经骑马过来。
他没有停,径直骑马闯入了二门,伏在马背上从低矮的二门进去。
阿妩也快步跑进去。
“呦呦,呦呦你怎么了?”陆弃单膝跪倒在脚踏上握着苏清欢的手急急问道。
苏清欢面色惨白,却勉强挤出笑意,道:“我就是葵水来了,没什么大事。弄得人尽皆知,这次丢脸丢大了。”
陆弃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席间也只听了只言片语,便慌得不像样子,现在是虚惊一场,简直再好不过。
阿妩却走进来,失魂落魄地道:“醋醋,娘,醋醋没了吗?”
苏清欢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道:“说什么呢?也染上了山西人吃醋的习惯?”
她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再说。
陆弃看着母女两人互动,面上露出困惑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