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血凰的魔爪横击在剑身上，在荒古天剑上溅起一片火花。黄古天剑上那万古不朽的剑身居然被抓出几道深深的痕迹，里面魔纹迅速占据。

以它的材质，本来是坚固不朽的，就算是血邪天王的魔塔也无法将它造成这种道痕。

可，如果塔将所有防御力都全开，那没有足够灵力的荒古剑王就会接受到八成的撞击毁灭。那会将荒古剑王的肉身活活震成碎片。

剑灵用自己的躯体，替剑王阻挡那一抓之力！

“荒，你何至于此……”

剑尘叹息。荒古天剑之灵的想法他如何不知，看着陪伴了自己百万年的天剑居然为了保护自己而承受如此代价，他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剑王，我再陪你最后一程。”

荒古天剑锵鸣，传出意志，里面有大悲。

“桀桀，好感人的一幕。这剑灵如此稀罕，等到本王将剑尘斩杀之后，我就将你炼入我的魔塔中，为我的兵器成为本源！”

血邪天王阴笑，出手之间更加凶猛，催动血龙血凰共同出击！

咕噜咕噜！

耳边气泡浮起，苏明朗沉入海中，睁着双眼，眼神之中有大悲，有不甘心。

他以为自己的记忆中前世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以为自己的记忆之海中，肯定封印着自己大量的记忆。他想忆起梦中的那个女子，还有那段因果。

所以这次他借助这次绝境，打算帮助剑王。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对于前世因果的企及。如今遭受天打雷劈，他打开了封锁的记忆，里面却什么都没有，这让他大悲。

支撑他修道的信念一下子倒塌下去，他甚至不知道先前关于东洲的记忆是否为真了。

记忆之海中，天道之刀猛地斩了过来，要将这一道痕迹斩落，让一切恢复如白纸一样的干净。苏明朗没有去抗衡，如果因果是空，那这记忆要与不要，已经没什么重要了。

“如果这记忆是假，那我所做的一切又都是为了什么？”

这个质问无人可以回答他，因为他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之海中。而且这个世上无人知道他的前世今生。那些和他有因果的人，大多数都被强行抹除因果了。

假如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关于他的记忆都都被抹除，所有人都不记得他，甚至连他也不记得他自己，那这个人和死了是没区别的。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这就是因果之道的残酷，但凡修士，都不敢轻易涉及因果。

可，天道的力量并非可以将所有人的都抹除。

西天海界，龙女坐在世界树的枝桠上，枝桠垂在海面，灵力之风温和拂过她的发梢，魅惑的眼瞳盯着东方。

“是谁？与我有关？”

她的体内，此时正有一炽热在闪闪发光。她的皓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痕迹，那痕迹因为空间之遥，因为时间之远，因为因果之灭，所以变淡。

“父王！”

龙女不甘心，朝着海面疾呼。

吟！一声龙吟震动了整个西天界，还有西海界，所有的生灵都骇然的抬起头，看着凝聚在整个西海界天空中的真龙之影，脑海轰鸣！

“是真龙族的禁忌存在！他有多久没有出手了？一百万年？一个纪元？他那个女儿可给他惹了不少麻烦呐！”

西天界，有模糊的身影喃喃，最终隐去，没有去探查。西海界的霸主是真龙，他一个西天界的尊者没必要去触霉头。

龙吟之后，天道似乎都被崩断，龙女皓腕上的痕迹变得清晰，龙女这才记忆起了关于自己在东洲的一些事情。

“是那个人。”

龙女的因果被强行恢复之后，沉入海中的苏明朗的眉心突然放光，一阵炽热席卷他的身体。他的灵魂深处居然也有一声龙吟奏响，与之共鸣！

“这不是梦！”

这声龙吟让苏明朗闭上眼睛，回味起来。刚刚，他突然忆起了前世因果，那绝非是梦境。

北离，一个小世界中，正在打坐中的青衣女子突然睁开眼睛。

“明朗哥，是谁要对明朗哥出手了吗？”

灵瞳的手腕上，那根红色的丝带的一端正在消散，似乎是因为谁触动了禁忌一样，吓得她花容失色。

“剑灵前辈！”

灵瞳捏碎了剑灵在沉睡之前给她的玉简，那是她遭遇危机的时候剑灵会为她出手三次。如今这第一次才过了几百年就用上了。

“南陵天道，你好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