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慕容复问道,“蓉儿,感觉如何?”
黄蓉冷哼一声,“一点感觉都没有。”
……
一个时辰后,慕容复笑眯眯的说道,“蓉儿,你要是想,大可以说出来嘛,何苦为难自己?”
黄蓉咬牙切齿,“少废话,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
两个时辰后,慕容复忽然惊叫一声,“蓉儿,原来你的要害在后面啊!”
“慕容复!”黄蓉的声音已经带着丝丝惊恐,“你不准碰那里!”
“为什么不准碰,”慕容复坏笑一声,“你先前又没说,嘿嘿,蓉儿,你听说过‘灌肠’么?”
……
三个时辰后,慕容复的房间外传来敲门声,“爷爷,你在不在?该吃饭啦!”
听声音正是阿紫。
此时黄蓉被捆了个极为羞耻的姿势吊在床顶,这三个时辰下来,慕容复花样百出,她不知丢了多少次身子,但始终无法真正攀上云巅,那种空虚不满的感觉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意志,到现在已经临近崩溃边缘。
慕容复正是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吃饭不吃饭,毫不犹豫的说道,“你们吃吧,我在闭关,不要打搅我。”
阿紫的声音顿了顿,“爷爷,那个叫郭靖的来拜访你。”
慕容复心头一跳,“什么?”
黄蓉本来快要完全失去理智,求饶的话语都到了嘴边,听得“郭靖”二字,眼神立刻恢复少许清明,再次咬紧牙关,将话语咽了回去。
慕容复见此,没好气的朝屋外说道,“他来做什么?不见,我今天任何人都不见!”
阿紫又说道,“可那姓郭的说了,他夫人昨晚前来找爷爷,却一夜未归,问你有没有见到?”
“没有!”慕容复果断回了句。
阿紫迟疑了下,声音小了许多,“爷爷啊,阿紫可是听林婆婆说,你昨晚明明抱了个女人回来的。”
这时,一个浑厚中带着些许急切的男子声音传来,“无名前辈,拙荆可是有什么得罪之处,郭某愿意承担所有罪责,还望前辈高抬贵手,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说话之人正是郭靖,距离很近,应该就在客厅中,而且多半听到了阿紫的话,因为客厅距离慕容复所在的房间,仅有一道走廊之隔。
“这个阿紫!”慕容复心中暗恼,郭靖肯定是阿紫引到客厅的,她还故意点出黄蓉就在屋中。
听到郭靖的声音,黄蓉脸色微变,“快……放我下来!”
“哦?”慕容复冷笑一声,“蓉儿的意思,可是要认输?”
黄蓉瞬间如同浇了一大盆凉水,闭嘴不言,尽管内心惊慌、愧疚以及一种别样的感觉交错纠织,但终究还是恢复了理智,她知道认输的结果是什么,那将是无底的深渊,远比此刻愧对丈夫还要痛苦万分。
她是冷静下来了,可慕容复就难过了,他折腾这么久,却始终没有真刀真枪的上场,这对他来说同样是一种煎熬,现在得知郭靖就在屋外,更是火上浇油,心头一股邪火让他几欲爆炸。
好在他还有清心静气诀,急忙屏息凝神,脑海中清凉之气一闪而过,总算强行压下了邪火。
“我……我倒是低估你了,没想到……你这头色狼,竟有如此自制力。”黄蓉压低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话音中夹带着颤抖,显然理智虽然恢复了,可身体仍旧极力忍耐着什么。
慕容复再一次无形中被鄙视,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蓉儿啊,你丈夫郭靖现就在外面,你说,如果让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不会让你再丢一次?”
他这话一出,黄蓉再也按捺不住,身子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一阵簌簌水声响起,居然真的又来了一次……
黄蓉白眼直翻,几欲昏厥,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身子已经到了极限,毕竟她意志力再怎么坚定,体力也是跟不上的。
慕容复心情大好,但马上郭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望无名前辈赐见,否则休怪郭某无礼了!”
语气已经有点生硬,看得出来,慕容复再不出去,他就要强闯了。
“真是烦人!”慕容复心中暗骂,随即念头转动,看了看屋中先前给黄蓉清洗身子用的水缸,伸手一挥,登时一道水流凭空升起。
“蓉儿,要委屈你一下了。”慕容复低声说了一句,双手变幻,那水流绕着床沿滴溜溜一转,紧接着格格几声轻响,顷刻间凝水成冰,将整张床冰封。
慕容复拍了拍手,内息一震,造成屋中气息紊乱的情形,这才恢复“无名前辈”的面貌,一把拉开房门,破口大骂,“是哪个无知小儿在此乱吼乱叫,扰乱老夫发功?”
说着一步踏出房间,房门自动合上。
郭靖果真到了屋外,至于阿紫,似乎早料到慕容复会生气,不知躲到了何处。
电光火石之间,郭靖往屋内惊鸿一瞥,只看到被冰封的大床,冰中隐约可见一点白影。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慕容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是你这小子在这乱吼乱叫?懂不懂什么叫礼数?知不知道别人运功之时最忌打扰?哼,若换了老夫年轻时候,非一巴掌把你拍成肉泥不可!”
郭靖脸色讪然,躬身行了一礼,“是晚辈行事不周,失了礼数,愿凭前辈区处,只不过拙荆她……”
“你是说那姓黄的小丫头吧?”慕容复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没好气道,“一而再再而三试探老夫,真当老夫是泥捏的不成?”
郭靖心头一惊,以妻子的性格还真做得出这样的事,急忙开脱道,“拙荆她有时候行事是乖张了一点,但绝无恶意的,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前辈宽宏原宥,晚辈愿意代她受过。”
在他想来,定是黄蓉昨晚再一次出手试探眼前这位,以致惹怒人家,被抓了回来。
慕容复摆了摆手,“没什么原宥不原宥的,老夫若为了这点小事生气,那女娃九条命都死了。”
“那前辈为何……”郭靖瞥了房门一眼,欲言又止。
慕容复脸色稍缓,微微叹了口气,“那女娃中了一种叫做‘玄冥神掌’的阴毒掌力,昨夜出手试探老夫时,寒毒发作,老夫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见她死在眼前,这才将她带了回来,替她驱除寒毒。”
“什么!玄冥神掌!”郭靖闻言大惊失色,玄冥神掌的厉害他自然有所耳闻,一时间既是心疼,又是自责,“都怨我,昨晚就不该让她对上那玄冥二老。”
说完脸上浮起一抹忧色,“不知拙荆她现在……”
慕容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本来已经快驱完了,你在外面乱吼乱叫,还扬言要强闯老夫闭关之所,以致老夫功力紊乱,功亏一篑,一晚上的工夫,全白费了。”
他这句话倒是心里话,如果不是郭靖突然出现,黄蓉现在多半已败下阵来。
“是晚辈行事莽撞了!”郭靖愧疚的说了一句,话锋一转,“晚辈现在可否去看看蓉儿?”
本来他这个要求算是十分正常,岂料慕容复勃然大怒,“哼,你们夫妇有完没完,一个试探老夫,老夫既往不咎给她治伤,一个打断老夫运功,让老夫前功尽弃,还这啊那的要求,想看就带回去看个够,老夫不伺候了!”
郭靖登时无言以对,沉吟片刻,他果断说道,“前辈教训的是,是晚辈唐突了,还请前辈不计前嫌,施以妙法救救蓉儿,待蓉儿恢复后,我夫妇一定给前辈好生赔礼道歉,并重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他并非不知变通之人,玄冥神掌的厉害江湖中人闻之色变,除了至阳功力没法子可解,虽说现在郭府中高手云集,其中不乏修炼阳刚功力的人,但若说至阳,却一个也没有,除非他能带着黄蓉跑到几百里之外的桃源去找南帝段智兴,可现在襄阳城的情况,他根本不可能离开。
既然眼前这位前辈有办法,自然只能让对方来医治了,当然,他倒没有怀疑慕容复所说的话,一来昨晚黄蓉确实与玄冥二老交过手,以黄蓉的功力,抵挡不住是极有可能的,二来方才开门的一瞬间,他明显感受到屋中强烈的阴寒气息。
至于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则从来没有想过,虽然眼前这位前辈的脾气确实怪了点,但他接触过的武林名宿、前辈高人,哪个脾气不怪,像周伯通、洪七公、段智兴这些,每一个都有不一样的怪癖,尤其是周伯通,与黄蓉关系亲密得不像话,可即便二人独处个七天七夜,他也绝不会有半点疑心。
最重要的一点,黄蓉与他经历了那么多,他绝不相信妻子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
慕容复脸色微缓,“赔礼什么的就不用了,老夫又不是完全不通情理之人,但你若想那丫头快点好,就不要再来打搅老夫,老夫治好她自会让她回去。”
“是是,全凭前辈吩咐。”郭靖连连点头,迟疑了下,“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晚辈可否在此等待蓉儿,毕竟她现在定然承受着非人的折磨,晚辈却什么也做不了,只想离她近些。”
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慕容复的神色,但见他微有不悦,急忙补充一句,“晚辈保证绝不再鲁莽行事,打搅到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