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儒和原澈在安明琛的别墅足足待了10天,让安明琛感受了无限的空虚寂寞冷外加欲求不满。在他们打包走人的那天,安某人简直是热泪盈眶的欢送。不过方儒对他的照顾确实是尽职尽责,不但身体恢复快,而且在没有大鱼大肉的情况下,竟然还长了几斤膘。
时近年底,无论是原澈还是安明琛都很繁忙,之前的矛盾也在几天相处和忙碌中逐渐淡去。
方儒算了一下时间,距离过年只剩下二十几天,他打算回法国和外公聚一聚。
“原澈,过年的时候我想请几天假回老家看看。”方儒将热茶轻轻放在书桌上,对原澈说道。
“几天?”
“大概天7吧。”
原澈沉着脸,手指霹雳啪啦打着字,半晌才回复:“嗯,可以。”
“谢谢。”方儒笑眼弯弯,上前抱了抱原澈,然后轻步离开了书房。
当晚,原澈9点就完成了手上的工作,跑进方儒的房间将他压倒在床,一次又一次地占有他。
“不要了……我不行了……”方儒气若游丝,浑身酸软。
原澈动作狂烈,似乎要将未来见不到方儒的7天预先填补回来。
“唔……”方儒忍受不了原澈如饥似渴地侵夺,张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原澈低喘一声,更加大力地进入,ji情的快/感直达云端。
整整纠了一个晚上,原澈将方儒里里外外吃了个尽。冲洗之后,他们转移到主卧室,方儒的那张床已经被蹂/躏得惨不忍睹……
第二天清晨,方儒没能下得了床。
原澈穿戴整齐,在他脸上印上一吻,轻声跟他告别:“我上班去了,好好休息。”
方儒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缩在被子里继续补眠。
虽然原澈百般不乐意,但还是准了方儒的假。
看着方儒购买礼物,整理行李,一副准备远走高飞的样子,原澈心里特别不爽,人也跟着别扭起来,变得黏黏糊糊。时不时贴到方儒身上,摸摸蹭蹭,各种面瘫式卖萌。
吃饭要喂,工作要陪,散步要牵,穿衣要服侍,打扫就添乱,洗澡必求/欢,睡觉拼体力……简直就是一个幼稚魔王。
方儒觉得自己似乎养了一只巨型哈士奇,又二又霸道,眼神犀利,举止傻缺,与他在公司高大上的形象大相径庭。方儒暗想,也许应该用DV将某人在家的生活画面摄录下来,作为私人收藏。
很快到了方儒离开的日子,原澈严肃地叮嘱道:“手机给我24小时开着,每天打一个电话报平安。7天之后准时回来,超出一天都不行!”
“是,我知道了。”方儒微笑地抱了他一下,然后上了车。
原澈定定地望着他:“我等你回来。”
“嗯。”
原澈静静站在原地目送汽车远去。片刻后,他倏地转身,表情恢复冷峻,大步朝自己的车走去,掏出手机:“律师来了吗……嗯,很好,我马上就到。”
方儒提着行李走进机场,在候机室等待飞机抵达。
他等的是去P市的飞机,P市是他父母生活的地方,他想在去法国之前先去拜祭一下他们。原澈还不知道他在法国有一个外公,未免他多虑,从P市转机飞往法国更稳妥一点。
从A市到P市不过一个多小时,方儒下了飞机,径直前往老家。父母去世后,给他留下了一家贸易公司和一处房产,父母去世时他年纪太小,没有能力继承公司,最后由外公做主,将公司转卖,只留下了房产。
方儒成年后,房产归于名下,价值大约七、八十万。他每年花钱翻修,除了三楼之外,一二楼都改成了出租房。方儒不靠租金吃饭,只是希望父母的房子总是热热闹闹的。房子如果没有人气,很快就会老化腐朽,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平时雇人打理,也很省事。
拜祭完父母,方儒又在老家附近转了转,眼前的街市既熟悉又陌生,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他孤身一人,仿佛游离在热闹的氛围之外,寂寞无形。
【到家了吗?】原澈发来一条短信。
方儒笑了笑,回复:【到了,正在逛街。】
【注意身体,早点回来。】
【嗯,我知道了。】
短短几句话,逐渐驱散了方儒心中的冷意。他将脖子往围巾里缩了缩,加快步子朝自己家走去。
在老房子里住了两天,他坐上前往机场的计程车,准备飞往法国。
这时,计程车的收音机中播出一条新闻:“1月9日晚上,XX高中某班同学在KTY聚会时发生了一起血案,一名十七岁男孩在洗手间被人残忍杀害,身中数刀,行凶者疑为其同班同学原某某。有确切消息称,嫌疑人家境极为优越,是个标准的“富二代”……目前嫌疑人正被警方拘禁,等待下一步调查。”
“啧啧,又是富二代,现在的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司机嗤笑道。
方儒面色一变,拿出手机查看网页新闻,输入关键词,果然刷出许多有关这次杀人事件的信息。嫌疑人“富二代”的身份招来了无数负面言论和广泛关注,在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前,各种内幕层出不穷。虽然没有公布确切姓名,方儒却已经可以肯定嫌疑人正是原家四少原溪。
事情发生在1月9号,也就是他离开A市的前一天,原澈显然早就知道了,却什么也没说,是不想让他担心吗?
抵达机场,方儒拿着机票站在大厅中静默无语。
广播中传来登机的提示声,方儒叹了一口气,将机票撕成两半,扬手丢进垃圾桶,推着行李走出机场。
拿起手机:“外公,抱歉,我恐怕不能回去陪您过年了……”
“事情怎么样?”原澈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身边的律师。
“证据对我们十分不利。”律师回答,“当时四少就在案发现场,而且手执凶器,虽然没有人亲眼看到他杀人,但在那种情况下,他难脱嫌疑。如果找不到更加有力的证据,这场官司的胜算微乎其微。”
“安排我和原溪再见一面,我要详细地了解一下案发当时的情况。”但愿那家伙已经冷静下来,能够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否则这件事就真不好办了。
“原澈!”原澈刚拉开车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愤怒的女声。
回头望去,只见一名衣着华贵的女人冲过来,指着他怒声斥责道:“原澈,你不是安排了保镖保护原溪吗?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原澈冷着脸一语不发。
女人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讨厌我们母子,原溪出事你恐怕正偷着乐吧?”
女人的声音高亢而尖锐,逐渐引起了周围众人的关注。
原澈紧紧握拳,双目含冰。
“你最好保佑原溪平安无事,否则我一定跟你没完。”
“砰”地一声,原澈一拳砸在车顶上,冷声道:“闹够了吗?要闹回家去闹,别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车顶被砸出一个凹印,吓得女人后退几步。
她强作镇定,想要开口再驳斥几句,原澈突然上前几步,声音低沉地警告道:“这几天你最好老实待在家里,别出来招摇过市,要是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女人脸色一白,颤抖道:“你,你想做什么?”
原澈冷哼一声,没有再搭理她,转身就走。
女人愤恨地跺了跺脚,心有不甘地坐上车,扬长而去。
原澈打开车门,余光瞥见不远处似乎有记者在游荡,心情愈加恶劣。额头上青筋毕露,肌肉微微颤抖。
他捂住隐隐作痛的额头,紧咬牙齿……方儒。
“原澈,”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背上,温声安抚,“没事的。”
原澈猛地抬头,发现心念的人竟然就站在他面前。
“上车吧,我们回家。”他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温和,目光如水。
“你怎么回来了?”原澈上车便问。
“想你了。”方儒朝他笑了笑。
原澈心中一暖,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
“你知道了?”原澈问。
“嗯,事情很棘手吗?”
“是的,有人在暗中算计原家,之前就频频出手,若非早有提防,原家恐怕已无宁日。但是这回扯上了命案,再加上社会舆论,原溪的处境很不妙。”
原澈浓眉紧蹙,整张脸都显得格外阴沉可怖。
“别逼得自己太紧,事情总会解决的。”方儒抱住他,将脸埋在他怀里,轻声道,“我刚赶回来,有点累,让我在你身上趟一会好吗?”
“嗯。”原澈拥住他暖暖的身体,闻着他头发上散发的淡淡清香,脸上隐现几分倦意。
汽车行驶了半个小时,抵达住处。
司机转过头,刚要提醒,方儒伸出手指嘘了一声:“让他再睡会,这几天他恐怕又没睡好。”
他只要有重要的事处理,大脑就会不停运转,精神亢奋,难以入眠。
原本被方儒依靠的原澈,此时却压在方儒的肩膀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呼吸平缓,睡得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