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接过了电文看了下后对李亚荣道:“你去让钟锐 迅速调查一下,看看这中途是否是发生了什么,我相信比尔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停止炮击,从而给对方准备的时间。”
李亚荣出去不到十五分钟时间就带着消息回来。
“情况出来了,双方进行了一种很怪异的信号交流后,比尔就停止了攻击并且撤离。这种怪异的信号,很有可能是当初他们关系好的时候留下的。具体内容不清楚。”
果然是有原因。王陵起身来到窗户跟前看着远处正在进港的舰船发呆。
张庆想了下;“老大,要联系一下比尔嘛?”
联系,对方毕竟属于外编舰队,并非是真正的楚军,就算是联系,对方也不可能说真话。
如今,也只能装作不知道,让前往支援的舰队迅速前往汇合,才是硬道理。
“电告许寿山,舰船加速,要用最快速度赶往舰港和比尔进行汇合。”
张庆慌忙离开,李亚荣见王陵嘴唇有些干裂。倒上茶水后她递给王陵;“你是担心希尔做出了什么诱.惑人的条件,从而让比尔陷入犹豫。”
有可能,但是自己也不能肯定。
不过自己相信,戴高还没有糊涂到为了一点小利益放弃不久后获得的大利益,他不是愚蠢的。
庞大的舰队真从西南往东北方向行军。身穿黑色海军军服的印各兰第三舰队指挥官维尔德静静的站在舰桥上,看向渐渐落入海平面的夕阳发呆。
佩里从司令塔中走出来到他跟前;“我们已经到达了三号区域,想好了咱们的行军路线嘛,在等几分钟,恐怕我们就需要掉头了。”
维尔德一言不发抱起双臂依旧看行海面。
一分钟寂静后,从裤兜中掏出烟卷的他递给了佩里一根点燃抽了口;“你认为,当前我们是去舰港还是去两广。”
舰港突然之间遭受了围困,这让维尔德始料未及的不能在指挥部中在研究作战计划,只能是让舰队想出港,然后利用时间来考虑进军问题。
是先解决舰港之围,还是说直接进军两广水师所在地。这就是当前维尔德在考虑的地方。
如此庞大的舰队,当前何去何从,就在他一念之间。
稍有不慎,就会让整个舰队陷入困境。
他一个人,不敢做出这个决定,而佩里的智慧,和自己悬殊不是很大。
也许他,能够给自己一个相对合理的答案。
佩里将烟卷点燃;“我们出发过后不久,两广水师的兵力已经出动了,从以往的作战方式来看,这支舰队应该是去了舰港,配合高卢那群狗.娘养的要吃点咱们的舰队……”
咒骂没有停息,对于高卢这次的行动,佩里没什么好心情,同样,维尔德也是如此。
只是现在,并非是咒骂的时候,想了下的他歪着脑袋缓缓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出兵去两广水师所在地。”
“不,我们不去两广水师,而是去福建水师的马尾。”
嘶……
倒吸一口凉气。维尔德眯起双眼;“你的意思是?”
两广方面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此刻去两广,只能是让对方的火炮拦截在外面,既然如此,去两广水师驻地的价值不是很大。
价值不大,而希尔舰队很有可能全军覆灭,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才能够让希尔舰队的牺牲能够换取最大利益。恐怕就是炮击福建水师驻地。就算是不能将其拿下,摧毁他的造船厂维修厂也可以。
那可是远东甚至整个亚部落州,乃至于当今天下都是能排的上号的造船厂和维修厂。楚军百分之四十的舰船,都是在哪里进行建造和维修,出售的军舰,百分之五十都产自哪里。
打掉两广水师所在地,不过是让他们伤筋动骨。但是打了哪里,才真正的会让他们元气大伤,短暂时间内也不要想在恢复过来。
而且,奈斯这混账东西别看已经派出舰队。但是他们却是在观望。
上面别看说的理直气壮,其实真不敢跟奈斯闹翻。
他们的观望,就是在看第三舰队的行动。
入骨第三舰队不能一炮打响,别说前次作战的耻辱不能洗刷,整个远东也会丢弃。
“明白了。我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去做了。”维尔德颔首点头后看向了身边的副官;“ 传令下去,舰队关闭一切通讯,所有通讯人员全部退出通讯室,通讯室房门关闭,派遣士兵全天守卫,联络方式,改换成为旗语。”
既然要去偷袭福建水师所在地,那么就不能在动用电台,电台很容易让敌人拦截。
而且,这支舰队上,谁也不清楚是否是有王陵的情报人员,若是消息泄露出去,那一切都是白费心机。
十分钟后,大副已经带来消息,所有的通讯已经完全关闭,各舰大副二副轮流对通讯大门进行守卫,信号兵已经登上桅杆,随时接受司令塔传送的消息。
听说一切准备就绪,维尔德再次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两口后淡淡道;“传令,舰船右转四点,调整航线。”
已经知道维尔德的想法。佩里在他要进入司令塔的时候拉住了他;“我们还应该派遣一直小分队对两广水师所在地发起攻击。”
这……
这又是什么用意。
愣神了下,维尔德已经明白了这其中意思;“不错,你说的不错,我到是会进行安排的。”
天明了,已经是七点十五分了,比尔从床铺上起来后美滋滋的吃了早点来到了舰桥上看向远处平静如水的舰港码头。
他能够清楚的见到,远处的码头又一次的浓烟滚滚,很明显,对方已经做出了准备,只要一会自己若是不答应的话,对方就会进行强制突围。
“将军阁下,距离规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你看,我们是要同意他们的要求嘛?”大副来到了比尔跟前指了下远处那码头瞭望台上的信号旗开口问道。
比尔深吸了口气点燃烟卷抽了口;“你认为?我们该答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