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已经打了三个多小时了。可是李和究竟在哪里?
北方水师在什么地方,山本十六一直就没有将这个事情忘记。
航道疏通,战斗力恢复了八成的北方水师,他们不出战,这个理由,自己打死都不相信。
他估计,北方水师肯定是来了,而且正在对自己的屁.股进行迂回,要是让他们给绕道在自己屁.股后面,自己就会完全陷入包围中。
帝国花费两年多时间,坑蒙拐骗而来的舰队,将会折戟沉沙,从此。帝国舰队,将会成为笑话。
战斗力已经损失,今日不是在这里和对方硬拼的时候,而是应该立即返回佐世保,进行维修,为下一场战斗做好准备才是。
参谋长并非是蠢货,想了下的他立即明白过来道;“司令官阁下高明,我马上就去。”
轰……
主炮的射击,硝烟对于舰桥有一定的遮挡,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再次加入战团的青龙号舰桥,王陵举起望远镜看向对面的战场后淡淡道;“他们撤离了。”
撤离?
马克等人慌忙取过望远镜看了过去,倭国舰队,的确是在进行撤离。
“我们应该追击。”马克想了下肯定道。
追击个屁啊,这么多舰队怎么去追击,在说了,三个多小时的战斗,炮弹几乎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追上去能够有什么用,难道用舰船去撞击他们怎么的。
这不是傻怎么的。王陵信誓旦旦的说出自己的理由。
这忽悠,让马克很相信,但是马克怎么会知道,王陵不追击,那是因为他敢肯定,就算现在,山本十六离开这里,他也甭想在回去。
李和指挥的北方水师,估计现在,已经在等待他们。
不过,适当的追击,还是需要,要将山本十六吓得惊魂不定,他才会更为慌乱,甚至留下一批舰船在这里。
“你看着办,适当追击一下就是。”给许寿山丢下这句话,王陵却是转身回到船舱。
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倭国的帝国舰队,当前已经对自己构不成任何的威胁,这里的战斗的结束,也就以为着李和那边,将会经历一场大战,一场不亚于刚才这里的战斗。
许寿山明白王陵的意思,想了下的他,随即让鱼雷巡洋舰对其展开追击。
这些舰船,航速快,机动高,一旦抵达射程,鱼雷射出去,不管怎么样,都能够吓出他一声冷汗下来。
“传令下去,战列舰、巡洋舰,对鱼雷巡洋舰进行全面掩护。”许寿山大声叫嚷着。
呼呼呼……
风中,飘散着一种烧焦烤肉的味道。
波光粼粼的海面,舰队正在往东边航行。桅杆上,破破烂烂的旗子,告诉这这大海,就在不久前,这支舰队,遭受了一场攻击。
砰……
山本十六气愤的砸在护栏上。
他唾骂许寿山的无耻,这个在自己撤离的时候,居然动用鱼雷巡洋舰这种根本就不够看的舰船,突入了自己的防御,直接射出了将近三十多的鱼雷,这些鱼雷,又一次带走了自己一艘战列舰还有一艘巡洋舰,而自己苦苦拦截,不过是摧毁对方四艘鱼雷巡洋舰。
惨啊,将近四个小时的战斗,帝国第一第二舰队主力,已经损失一半,战斗力减少就剩下不到三层。
他不知道,自己回去后,如何跟首相交代,开战前,自己信誓旦旦的告诉伊藤博文,完全能够消灭南方水师。
可是如今的战果,却是让他自己感觉到羞愧。
只剩下三艘战列舰了,而其中一艘,能不能安全的回去,这都是一个问题。
让他所担心的,并非是这些,他更担心,北方水师,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已经撤离战场有几个小时,而海面没有任何的北方水师的踪迹,这让他松懈一口气的同时,更是下达命令,让舰船加快速度,现在,唯一安全的办法,就是返回本土,才是王道。
倭国,首相府,寂静的首相府内,并不是没有人。
而是人满为患,在沙发上,川上操六、陆奥宗光、井上馨几人,都坐在哪里,而伊藤博文,却是站在窗户更前,静静的看向远处。
等待,这群人呢,现在都在等待着一个消息。
帝国舰队,和王陵南方水师的交战,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
是胜利,还是说失败。他们需要结果。
等待是煎熬的,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现在双方是不是已经开战,但是,这依旧无法阻挡几个人的心。
这场战斗的结果,将会影响帝国今后的方针。
咚咚咚……
咚咚咚……
房门外面的脚步,让几人同时回头看去,情报主任已经走进来,将一份电文递给了川上操六。
“情况……情况……怎么样?”结结巴巴的话,让伊藤博文自己都不敢去相信,这是自己说出来的。
川上操六皱眉起来。
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首相的问题。
这份电文,并非是从山本十六哪里传来的,而是从福州方面传来的,南方水师和远东水师已经返回了港口。
而且根据上面的意思,舰船是有很大损失的,和出海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局面,少了几艘战列舰,少了不少巡洋舰和鱼雷巡洋舰。
就算是战列舰,也是伤痕累累。甚至桅杆都给打断了不少,特别是南方水师旗舰青龙号,直接就是给在其他舰船的拖拽下,返回的港口。
“这么说,我们已经获得胜利了?”陆奥宗光有些激动的站起来,从川上操六那抢夺过电文看了下后道。
胜利?
这话谁也不敢说,王陵的特别编队虽然说损失很厉害。但是这不能说明帝国舰队就获得了胜利。
然而,从旗舰都打成这个德行来看的话,帝国舰队应该是获得了胜利。
谁也不想去认为这场海战自己失败,都在内心中认为这场战斗,是自己获得了胜利。
伊藤博文更是有这样的心思,他想了下,走到地图跟前,看着海图,陷入沉思中,他算是平静的一个,其实,他心中,却比任何一个人都不平静,一切,都是他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