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那边吧,想来野蛮性十足,很多宗门的门风都贴近罗汉谷抠脚大汉气质,各种绿林豪杰关中女侠,哪里吃得下这口气,而中段区域因为秦鱼这个搅屎棍,导致中段冲突因子无限提升,哪怕她后来去了深处,可种子已经埋下,最终还是引爆了。

你看,现在西南两部就打起来了。

连嘴仗都没打,直接开斗!

两边都十几个人,其中五六人是各自两边榜单前二十。

规模也不小了。

至少秦鱼认识的人物里面,西部有莫金樽跟周敦敦等人,南部有嫪元跟北塘奇迹、华月生...

这打得飞沙龙滚,风火绵延,那莫金樽跟嫪元更是打到极激烈的地步。

两人都是化神期巅峰修为,战力稳扎合体期,要不然也不会有嫪元一剑流杀黑骨将的威力,这打啊打的,波及到了别人。

这别人是东部的人?不,是北部的。

北部的人被挨蹭到了,被吸引过来,还没碰到群战之地,就先遇上了东部的倒霉鬼。

没错,这个倒霉鬼是白泽。

说起来,白泽也是真倒了血霉。

他一个刚找到组织才默默发育四年多的野生路子不容易啊,艰难求生,低调发育,认真搞刷怪事业,能稳重绝不骚浪,可一路来还是遇上了好些硬茬子。

东部的,干他!

无阙的,干他!

新伤旧伤密密麻麻,丹药越吃越少,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天,想着总算求生成功,揣着收获到的碎骨晶,也算是功德圆满,结果前方杀过两个年轻一代的大佬。

路过,没打到。

白泽还来不及庆幸,北部的人过来了。

说起来,周尽川也很倒霉,被打劫一番后没了里子,好在面子捂住了,勤勤恳恳搞了一波,倒也又攒起一些白骨精人头,但他自知自己被打劫过一次,肯定是没法跟其他人相比的,未免居于人下,他就又动起了打劫别人的念头。

几波下来,信心总算找回来了,不是他弱,是莫金樽太强!

正好他看到莫金樽跟嫪元打起来,就暗暗祈祷嫪元打残这红发小子,但心里也有些不甘心,因为他始终不敢找莫金樽一战。

打不过啊!

还好,前面有个打得过的。

“东部无阙,呵!”

周尽川原来就对秦鱼他们很是厌憎,如今可遇上落单的白泽。

虽然本就不在意白泽,但若是能弄死这个,也算是打击了无阙吧。

所以周尽川不等白泽逃走就设下屏障封锁了,然后露面,然后动手。

白泽也不是吃素的,自知逃不开,便是硬接,两个回合硬抗,以攻破攻,颇为强势,周尽川惊讶,却也越发恼怒,下手狠辣起来。

到底是实力差距过大,白泽很快不能敌,节节败退,血肉飞溅。

铿!长枪横格挡,地下土地崩裂,飞沙走石,周尽川面目冷厉,一剑下压。

“给我跪!”

轰!白泽腿部骨骼断裂...眼看着就要被迫跪下。

他见到地面生华光,绿意粲然,紧接着,血肉再生,断裂根筋重组,一股气力油然而生,并有阵盘启动。

术法增幅,阵盘增幅。

白泽似想到了什么,但还未确定,耳边就听到了一道声音。

“发什么呆呢,我辅助你,打残他。”

平平淡淡的,却仿若天音,也如有神助,白泽感觉到了强横的力量,也猛然想起一件事——无阙的青丘,最擅生机类术法,而生机类术法也号称最强辅助术法,曾经第五刀翎跟方有容就被她辅助过越一大阶级强悍杀敌。

白泽本就是好战之人,只是敌我差距太大,勇气跟战意有时候无法改变铁一般的事实,但如果算上一个超级搅屎棍变态大毒瘤那就不一样了。

秦鱼站在边上掐着术印,强力施展——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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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这个人吧,除了运气方面不太像主角,在其他方面还是挺有派头的——假如她想勾谁,基本都能勾上(不想勾的也基本都勾上了,而且大比例都是变态大佬),假如她想奶谁,那也必须奶上!

而且奶的超强超劲儿!

另一边,周敦敦等人打得如火如荼,但基本实力差距不大,分不出上下,只是各有损伤,谈不上伤筋动骨——主要是莫金樽跟嫪元那边还没出结果,对于大局没有奠定结果。

西部的人彪悍,除非真的败局已定,否则是不会认输的,你看周敦敦一把锤子锤四方,生猛得一匹,动静太大,引来的修士远远观望,第一视觉就是罗汉谷萝莉跟她的大锤子,然后就是....

轰!

金光斗百丈,四目明威王。

四目威王是半神通,莫金樽拿手术法可不止一个,也都达到半神通境界。

如今吧,年轻一代里面能掌握一个半神通也不多,若是超过一个的,自是顶级天才无疑,而莫金樽修行八十年,就已经悟透两个半神通,自然吓人,而此时这四目威王一出,沙丘上空黄沙为法光倾照,颗颗沙粒仿佛淬入了法术威能,自带杀伤力,随着光线六所而来,又随着四目威王的一次注视而爆发!

那光,那沙,那耀目的一切。

只迎来嫪元面露凝重所处的含光剑。

对于剑客来说,所有的招法都寄情于剑。

而剑客对“一剑”这个概念很是执着,可以是对方弱,一剑足以解决,也可以是对方很强,必须出最强的一剑。

莫金樽于嫪元显然是后者。

所以这一剑....

“莫金樽会败。”一个腰带一个鱼篓的老翁捋着胡子道,边上中年刀客沉稳如山,对这句话却略有触动,目光锁了前方的剑与术,以自身之境界断他人之胜负,结果就是——术败了。

那一剑,斩开了四目威王的灵目法光,结束了这一战。

半里之距离,莫金樽面色惨白,一头红发像是恹了似的,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

莫金樽的骄傲溢于表面,嫪元的骄傲深藏在心,对莫金樽的败,他也只是挑了凌厉的剑眉,淡道:“总有强弱,自有胜败,我不会败,也只能是你败。”

他剑锋一指,指着莫金樽,也指着周敦敦等人。

莫金樽败了,西部的人自然也感觉到了,南部之人,比如华月生等人顿时得意,呼喊西部已败,让周敦敦等人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