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畅明白过来,放下了对骓不鸣的警惕,冷笑道:“骓不鸣,看样子,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骓不鸣思索了下,疑惑道:“破晓部落并未对割裂山脉之外扩张,也没招惹人族,现在有人前来,是要**妖族吗?”
陶畅道:“其他势力对破晓部落的态度,我却是不知。”
“那就看看,外面那人会耍什么花样。”
骓不鸣按兵不动,如果外面的星尊出手,他便能与陶畅并肩作战,岂不是能把妖族归顺陶家的信息公之于众。
到时候,人族不敢轻易对妖族用兵,骓不鸣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他到了。”
陶畅抬头望了眼,随着隔着屋顶,但他却能感应到,此刻在空中,有一名星尊矗立。
他收回目光,平静地对骓不鸣道:“外面的星尊,你应该把他解决掉,想必你也不愿意,看到他惊扰了客人。”
自从陶家问鼎天南域之后,陶畅整个人的气度也变得更自信、张扬。
外面的星尊,他虽然无法确定具体境界,但他却丝毫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而他的话,也让骓不鸣明白,现在陶畅还不想暴露,陶家和骓不鸣之间的关系。
“好吧。”骓不鸣如意算盘落空,只得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道:“我去去就来。”
“不要耽搁太久。”陶畅道。
......
空中,陈阳俯视着下方的太皇城,想到三十年前这里发生的一切,颇有几分感触。
而在环绕太湖的城池中,此刻已经有不少妖族现身,远远盯着陈阳,眼神中都带着敌意,但却并没有进攻。
陈阳无视妖族目光,看向下方一座宫殿。
他能感应到,董粲、余律就在宫殿之中,另外,还有两名星尊。
“是骓不鸣和陶畅。”
陈阳喃喃道。
刚说完,下方一道黑色的影子,急速从宫殿中冲出来,到了空中,与陈阳相距不过十米。
“你是何人?”
骓不鸣打量着陈阳,没有贸然出手。
虽然妖族也在搜集割裂山脉之外的信息,但骓不鸣掌握的信息并不多。
一时间,他想不出,眼前到底是哪一位星尊。
陈阳平静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到这里来,有两件事。”
骓不鸣不悦道:“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妖族领地,是我的领土。你到此地办事,难道不问问我的想法吗?”
“你的想法,不重要。”陈阳望了眼下方的宫殿,对面露怒容的骓不鸣道:“先说第一件事,南边炙尾蜂黄正楠统领的区域,你不要再进攻。他们不愿意加入破晓部落,你就不要强求。”
骓不鸣眼中闪过杀意,道:“我若是说不呢?”
“我就杀了你。”陈阳平静道。
骓不鸣体内爆出星能,依旧没有出手,道:“那么,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与你无关。”陈阳朝着下方飞去,道:“我所说的第一件事,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不要自误。”
“站住。”
骓不鸣冷喝一声,猛然攻向陈阳,喝道:“无论你是谁,今日胆敢闯入我皇城之中,我岂能让你活着离开。”
作为一名二重星尊,骓不鸣的实力足够强大。
但,陈阳曾经在天湖之上,见识过两位顶尖九重星尊的战斗。
此刻还是原来的场景,虽然也是星尊,但巨大的差距,让陈阳心中对骓不鸣的攻击,无法泛起丝毫波澜。
他伸出手,破虚掌凝聚在手掌上,一掌挡住了骓不鸣的攻击,并且将能量握在了掌心之中。
“啊!”
骓不鸣眼中闪过惊讶之色,没想到陈阳轻描淡写,就接住了自己的攻势。
但他并不忌惮,周身妖气涌动,化身为妖族形态,准备全力作战。
骓不鸣是一匹马,从头到尾都是亮黑的毛发,那双猩红的眼睛,在黑色之中,格外刺眼。
他的四蹄是四团火焰,迸发出炽烈的温度,令周围的空气扭曲。
一缕缕星能、妖气,从他体内释放,缠绕在他的身体上,他宛若一匹天马,奔腾下凡而来。
虽然破晓部落中,不少妖族不满骓不鸣。
但当他展现出本体的时候,所有的妖族都露出崇敬之色。
他们讨厌妖族内部杀伐,但骓不鸣如果带领妖族,击溃人族,何尝不可。
可惜,骓不鸣选择了屈服于人族。
在妖族的期盼中,骓不鸣动了。
所有的妖族都以为,骓不鸣必然会击溃对面的人族。
可,骓不鸣身影一闪,却出现在原地。
他的确动了,但只动了不到半米。
一只巨大的手掌,将他握住。
手掌从何而来,众人根本没有看清楚。
而掌影旁边的虚空裂缝,似乎告知了他们,掌影是从虚空**现。
“什么东西?”
骓不鸣感受到禁锢自己的破虚掌力量,心头一惊,连忙竭尽全力,想要突破破虚掌的束缚,却发现自己无法撼动这道掌影。
他看了眼对面的陈阳,发现陈阳依旧神色轻松,显然还未使出全力。
“不好。”
骓不鸣暗道不好,知道遇到了高手,自己打不过。
他忙道:“朋友,我们......”
嗖。
没等骓不鸣把话说完,破虚掌抓住骓不鸣,迅速朝着下方的太皇城飞去。
轰隆隆......
掌影挟裹着骓不鸣,轰破了一座宫殿,将骓不鸣按在了地上。
宫殿崩塌了一大半,但另一边却完好无损,显然刚才的冲击,掌影对力量的控制恰到好处。
敞开的宫殿中,只剩一半的桌子前,陶畅坐在那里,一脸惊讶地看着被掌影困住,扔在地上的骓不鸣。
他手中的酒杯颤抖了下,酒洒在他的手掌,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虽然不认为,骓不鸣百分百能碾压外面的星尊。
但从未想过,骓不鸣会败得如此彻底。
这让他明白,即使是自己出手,也不是外面那名星尊的对手。
与其自讨苦吃,不如以智取胜。
陶畅脸上带着笑意,不急不慢把杯中酒喝下去,头也不抬道:“这位朋友,我是陶家的陶畅,不知你前来此地,所为何事。不如,卖我陶家一个面子,也算是你多交一个朋友,先把骓不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