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的看法呢,不用那些成名的明星或著名的主持人了,就用我们本市电台的就行了。对了,你看哪一个主持比较适合?”涵星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他们两个。
“我觉得吧就是那个涉外频道的李娟儿就不错,人长得漂亮不说,形象特别好,人气指数还很高,为人还很正义。这是典型的正能量的代表。”宗义首先表了态,这倒与涵星的想法不谋而合。
安娜摆了涵星一眼,再扫了宗义一下,好像是审判官一样,弄得涵星浑身不自在,宗义一个大红脸,就像是抓住了两人什么把柄一样,不过到底没提出反对意见。
“那好,既然都没有反对意见,那咱就确定用那个叫什么李娟儿的。下面咱就谈谈创意的问题。咱就讨论一下框架,具体的细节由宗义找一家有资质的广告公司谈一下,然后拍下来在电视上投放就行。”
经过热烈的讨论,最终把意境给定了下来,然后宗义就去忙着联系广告公司了,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涵星与安娜。
“你们两人不会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怎么一定要她呢?你看我就不错,人长得美,气质也靠谱,对吧?”安娜两眼直盯着涵星,向他握了一下拳,不知是要准备揍他一顿,还是要暗示自己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
“我怎么闻见这么大的醋味呢?谁家的醋缸打翻了还是大水把醋厂给冲了?刚才你不是也没反对吗?我还说那是你的姐妹呢?我跟她接触还是那一次你联系的呢!噢,对了,除了那次大型的活动,我可没有私下里与她接触过,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不可制造冤假错案啊。”
“哼,还是董事长呢,什么时候学得跟个年们似的斤斤计较了。”她一脸的不屑,“我是那计较的人吗?只要你把事情给搞定,只要能少掏钱,那把她给那个了都没关系。那,就这样,我还忙着呢。”说完,她身出去了。
涵星坐在老板椅上想了一会,也说不清在想啥,总之心里比较的乱一些。点燃了一支烟站起来走了几圈儿,还是有点心神不宁,干脆坐下来闭目养起神来。
等情绪稳定了一下,忽然想起已经老长的时间没有跟家里联系了,于是他拿起电话就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刚要接通时又挂了。站起来到走廊转了一圈儿再进来,把门子关住,这才打开电脑,打开聊天软件找到金艳,点击了一下打开,想了想还是按了视频通话。
那边没有接受,估计是没在跟前吧。涵星想了想,留了一个“下午五点聊”言就下线了,关了电脑轻轻叹了一口气,背着双手下了楼。
一个人也没有什么目标,走着走着居然走出了厂子,沿着新修的那条路向东走。看着湖边那些乱七八糟的石头被自己消灭掉,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救世主的荣耀来。
再看看远处黑黝黝的山以及裸露的岩石,想着不久之后自己把把这里一步步地夷为平地,再种上一些名贵的树种,彻底地改造成生太园林,心里的豪迈之气就更盛了,一下子心情也好了很多。
蓦然发现自己工厂的东边居然又多了一家工厂,不知是做什么的。离路不远的地方矗立着十多间彩钢简易房,一排三、四十个建筑工人正在打围墙。看规模这厂子的规划并不小,也没听阿泰瓦迪说过这里又引入了什么厂啊。
最关键的是他们打围墙居然没有用我们的砖?
砖?什么砖?我产的是地砖和墙砖,人家砌墙也用不到啊。
对了,当初设计的时候咱不是还专门定过要生产免烧砖的项目呢,这一忙倒是忘了。对,就是免烧砖,得赶快把这个项目给上了。这里不是已经划定为开发区了吗,很快就是工厂连片儿了,他们要建设不是都得用这东西吗?这可比墙砖用量大得多。
想到这儿,涵星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技术研发部的耶风恤,要他马上到这儿来。
最近这耶风恤好像跟合斌锚上劲儿了,据技术部的其他人风传,两人在工作中谁也不服谁的劲,有时甚至是对着干,叫下面的人都不好做活儿了。最简单的例子就是釉面的处理,两人一人一个方案,合斌已经调试安排好了,耶风恤却到车间把原料配比给调整了,虽然做出来的砖在某种程度上比合斌的方案可能更好一些,但两人却是缺乏最简单的沟通,这样会出事儿的。
看来很有必要理顺一下两人的关系了,这就先由年轻人开始吧,毕竟尊老是一项光荣的传统。
趁着他来的功夫,涵星从路边走到了施工工人们那里。
“师傅干这工作几年了?看你砌得又快又整齐。”涵星先不露声色地夸了他一句。老百姓爱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是人就爱听好听的话儿。
“六年。”那师傅说着话,手里的工具却没有停下。
“看你这操作水平,是大队儿上下来的吧?”接着拉近两人的心理距离,“来,吸跟烟再工作。”他掏出自己的烟递给他一支,自己抽了一支,随手把一整盒儿甩给了隔壁的那人,“分给弟兄们,放松一下吧。”
他的慷慨一下子让他们放下了戒备,大家纷纷坐了下来,侃起了大山。
“老板真有眼光!我还真是从大的队里下来的。见得大皇宫吧,那可是当初我的祖上做得工程。”他得意地说。
涵星没有进过“大皇宫”,不过他知道那个别墅样式的建筑。不过毫无疑问,他的答案里有吹牛的成份。
“啊,了不起的建筑!”涵星点燃了香烟,“这是建得什么厂?”
“听说是一家造纸厂。”那师傅凑在涵星的耳朵边说,仿佛是怕人知道一样。“老板不让说。”
原来是这样。
造纸是高污染企业,也是高耗能企业。它是看中了这里丰富的森林资源和水资源了吧。可惜了这绿水青山了。
光说别人,到时候要是开山取石的话,我们也就成了典型的扬尘企业了,环保这一块还得跟上。
说说大话可以,这可都是要钱的啊。
“干了第么多年了,对这砖的好坏可有什么心得?”涵星又转移了一个话题,这是他所擅长的、乐于谈论的事儿了。
“砖有什么可心得的。就两种,火窑烧制砖和免烧空心砖。”他不屑地说。
正在这时,耶风恤赶了过来,涵星朝他招了招手,他跳过一道沟,东挪西跳地来到了跟前。
“你说用那种砖的更多呢?”涵星接着问了一这样一个问题,当然了,对后期的免烧砖项目也是一个重要的参考。
“建平房用火烧砖的比较多,但要是建楼房的话,基本上都是用的那种免烧的空心砖,因为它比较轻,又容易分割,块又大,垒起来快。现在由于环保的要求,那种砖窑是越来越少了。”他一抬头,那见那边过来一个人,马上拿起瓦刀干起了活儿,其他人也赶快扔了烟屁股,投入到砌墙动作上来。
不用说,老板或者说是带工的来了,涵星也转身,和耶风恤朝路上走来。
“以前有没有接触过免烧砖的制作?”涵星拿出了他的问题。
“没有。我在上学的时候以及后来的几年都是搞的瓷砖。”他的回答很干脆,不过好像是为了照顾涵星的情绪,他接着说,“免烧砖那东西技术涵星比较低,就像家里打煤球儿一样,只要用模具把它压下来就行。它的关键技术就是水泥、砂石、以及沙碴的配比问题。有些人为了减轻砖的重量和节约成本,还会在配料里加一些灰泥,就是那种烟囱里冒出的黑烟,然后落到地下的那种东西,也有人叫灰泥的,就是它。”
虽然没有接触过,却介绍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涵星不吭声,低着头向前走,他好像就有点慌了,不明白涵星什么意思。
“我看人家的免烧砖把那空心封在了里面,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里面是空着的是怎么回事儿?”涵星停下来,看着这个年轻的技术骨干。
“这个简单,给我一定的时间我把这些所有的问题能搞定。老板不是要向这方面发展吧?”他似乎很随意的说。
“多久能搞定这些技术问题?”
“这个,应该时间不会太久吧。我有一同学就在一家免烧砖厂工作,要不是把他挖过来?”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
“这样吧,给你两周的假期,把这些个问题给我搞清楚了。另外你那同学,也何以找他谈谈,必要的时候可以考虑把他挖过来,但那待遇跟你一样。”涵星给他下了工作目标。
“没问题。”两人说着就回到了厂里。
“你写一个两周的公假条儿,我给你批了。从明天始,你就可以开始你的工作了。”涵星吩咐道。
下午五点的时候涵星登上那个聊天软件呼叫了一下金艳,却还是没有回音。用视频电话也不接,再看看对方的头像,明明是在线上的啊。他再次留言说晚上十点准时联系。
上次租了人家的别墅,除了那次和阿泰瓦迪一起开了一个大型的聚会之后就没有什么大的用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涵星和安那就住在了那里,离厂子也不远,挺方便的。
吃过了晚饭,看了会儿电视,涵星再跑了个五千米,又锻炼了一会儿,搞得满身臭汗,看看时间才九点多点。
时间过得可真是慢啊。
让安娜先休息,他坐到书房里,拿了一本关于股票的书看着,看着看着就入了迷,这家伙讲波段还是讲得挺好的,再接合以前股指升的理论,慢慢的一幅幅日线图在眼前活动了起来。
他打开电脑,找了一款看盘软件研究着,不知不觉得时间在繁忙中溜过。
这时门子从外面轻轻地打开一个缝儿,一只眼睛偷偷地向他这里看了一眼,就再次关上了。
正在这时,电脑上响起了呼叫声,涵星看了一眼,才突然想起约定金艳这时联系呢,他看了看右下角的时间,十点五分!
他连忙打开了聊天界面,那边马上闪现一长略显得疲惫的美丽的脸。
“说话啊!”金艳在那催促着,“再不说我就关了啊!”
涵星马上在电脑上打了一行字,“还好吧?孩子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他睡着了。有事吗,没事儿我了要睡了,这几天整得挺累的。”她还是一副快人快语的样子。
“当然有事儿了。孩子有什么变化没?”涵星想了想,还是先谈谈天熠的问题吧,最少这是她最放在心上的事儿。
“你等等啊,我给你照一下。”这时候涵星看见那边亮了灯,紧接着镜头一阵晃动,然后就是一床卡通花疲子的顶端露出一个小脑袋,短短的头发,可爱的面容。小家伙有一岁半了吧,该会跑了吧,也会说话了吧。
唉,自己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涵星在心里自责着自己,眼里有一点湿润。
“真帅,像你!”涵得在屏幕上打了四个字。
“告诉你,他现在整天缠着我要爸爸呢!”她说道,虽然声音很小,但在涵星这里却像敲鼓一样。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涵星又打了一排字,“只是辛苦你了。”
“只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还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以及一个不合格的儿子?”她随口说道,但马上脸色就变得通红,好像是说错话了要掩饰什么似的。
本来涵星也要这样说的,但她说了出来,同时脸色强大的反差让涵星心里一紧,不会家里出什么问题了吧?
“最近去过家里了没?爹妈怎么样?”涵得马上转换了风格。
“唉,本来准备给你说的,但还是不小心说了出来。爸身体挺好的,就是妈刚刚住了院,这不,今天我在医院护理了一天,快九点了才回来。”她慢慢的说道,言语里透着无奈。
“为什么住院?要不要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涵星心里一塞,果然有问题,怪不得今天心里总是心神不宁的。人们母子同心,敢情是是家里出事儿了。
那边还没回答呢,这边一道黑影儿悄悄地靠近涵星,让他心里一颤,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