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涵星哪里有听他说的心,满心思都是想着如果查得那家伙来了怎么办,不来再怎么办?反正现在的情况是回国内是已经不行了,既然事隔这么长的时间能再次来处理这事儿,就不会仅仅作作样子就算了。然而现在他们要是带越南逮人的话也不是特别现实,一方面地方也不小,茫茫人海中找一个哪有那么容易?另外一方面还会涉及到各方面的沟通,还不一定能成呢。
现在自己连同前面的假造和身份也不能用了,这将让自己的日子雪上加霜。涵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尽快地离开这地方,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还真有可能来这里给自己说事儿。
现在最好的目标国家就是泰国,然而现在自己既没钱也没有身份,一切都是痴人说梦。如果真走不了的话,那武志杰的建议倒也是一个暂时的安身立命的选择。想到这里,涵星再次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跟着他们两个继续爬山,听着他介绍着这美丽的景色。
“这君子山以前是大片的原始森林,当初美越战争还在这里上演过,可以这么说,相当一部分美国大兵在这里丧了命。这山上有许多种热带和亚热带植物,被誉为是 “北回归线上的植物标本!””武志杰说到这里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和骄傲。涵星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样的小人物还会有自己的民族自豪感。看来这人不像那利响头彻尾的坏人。
他点点头,以示自己还在听。
他们很快地就到了山腰的一座道观上,涵星看那观跟中的道观建设没什么两样,唯一一同是就是两根大柱子一的对联用得是越南文,不过去保持了中国对联的那种九字风格。再向里就到了院子里,主观座北朝南,门口放了两个大石狮子,左右两个三间的配观,当然了,我们中国人叫配房。
涵星他们走进了主观,没想到上面的那位大神居然还认识——二郎真君!两眼瞪得跟铜铃似的,中间的那只眼更是炯炯有神,仿佛要看透人间的一切假恶丑一样,手握三尖两刃剑,雄武有力。脚下卧着哮天犬,张着大嘴吐着舌头,两边是梅三六兄弟,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原来这君子山的君子居然是二郎真君!只是涵星知道二郎神应该在三江口,不知什么时候搬家到越南来了?
不过此时看到咱中国的神还是感觉特别的亲切。
涵星直奔二郎真君脚下的垫子,慢慢地跪下来,双手合十,嘴里默默地念着:“一愿父母身体康健;二愿儿女学业有成;三愿我能缝凶化吉。皇天厚土,若随我愿,他日定当后报!”念完,深深地嗑了三个响头,只到那边的道士敲了一下钟,涵星才慢慢地站起了,轻轻地朝着那道士点了点头。
忽然之间他居然觉得这幅图画好像很久以前就曾出现过一样。
对了,好像就是那次和何洁一起在黄龙洞许得愿,一转眼近十几年就过去了。现在想想物换人非,不禁伤感起来。
武志杰等涵星起了身,也是一起跪下来“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才起来,转身要随着涵星离开。不防那边上的道士却突然说出话来,而且让三人都是大吃一惊!
“施主,请留步!”
这地方居然还有来自中的道士!涵得不由地转身来看,怎么看那道士也不认识。
“施主,借一步说话!”三个人中中人涵星是中国人,也只有他能够听得懂中文,涵星看了武志杰和司机一眼,两人自是先走了出去,涵星跟着他转到一边的小房间里。
涵得双手合十,冲道士微微鞠了一躬,“大师,请指教!”
那道士慢慢地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瓷茶壶倒了两杯茶,向涵星做了一个“请”得手势。
“贫道曾与施主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施主风华正茂,年轻活泼。今天一见,施主风采依然,只是眼下困境难破,举步唯艰。”
见过面?难道真得是他?涵得突然想起当初黄龙洞时的那个小和尚来,再仔细一看,还真是有点像,再看他的右耳上边,果然还有两颗痣。当初他师父给自己算卦时自己无意间看到了那小和尚的右耳边的两颗痣,当时还觉得特别的有意思,人家的都是一颗,而他偏是两颗。
只是作着和尚好好的为何要转行当道士呢?难道真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那道士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关于这卦,这神论,涵星从心里倒也是不信的,但是他却也是见神就拜,主在还是为家人讨个吉利。
“大师教我!”涵得还是很谦虚的双手再次合十,冲道士点了点头。
“世间万物,皆有姻缘,眼下施主是横祸缠身,不过当有后福。请品茶!”
涵星轻轻地噙了一口,与以前自己喝过的都不一样,却是清香细腻绵长。
“如何?”道士问。
“故土的气息!”涵得答道。
“时落归根,故土难舍。虽然经万难,但终能成正果。施主定能不负此生。”
“多谢大师,他日如能随愿,定当厚报。”涵得再次鞠躬示谢。
“无量天尊,出家人概不言谢。施主请!”
涵星转身也了东小屋,经过功德箱时,顺手从包里拿了一大沓“胡志明”扔了进去,然后大踏步向外走去,外面两人接上,一起走了出去。
再向攀爬了一会儿,差不多就到了君子山的山顶。在这里视野真得很广阔,眼下把整个越池市尽收眼底,高楼大厦此时也只是脚下的一个小小的方块体。而远处的红河在这里已经变得很是广阔,几条大船在河上划过,就像一群小鸭子一样在河里游过。山脚下有一个面积很大的人工湖,湖边是一个水上乐园,现在看起来很是热闹。而远处则是一片别墅区,红红的三角形的屋顶特别的醒目,周围是密密的椰子树,还有一个很粗大的不知是什么树,有人趁着那树搭建了一个大大的草木厅,特别地有诗意。
此时的涵星深吸了一口气,把胸中所有的闷气都给呼了出去。他忽然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此生不做些有意义的事,真的有负此生这一遭。此时的他马上觉得充满了斗志。
极目远眺,却见河对面的山虽高,却不像这君子山有生气,植被稀少,但却看得雄伟了不少,颇有鬼爷神工的妙处。
看着太阳已逐步从那山尖上落下,涵星轻声地说了声“回吧!”转身下山而来。
是时候再去那公司看看查得在没有回来了。
三人费了不少的劲儿才从山上下来,那司机取了车,再次奔北郊而来。
这次涵星见到的是那个姓潘的老板,不过和那女的说得一样,根本没有收到什么查得的相关信息,更没有听说过有人要在约见中国人。虽然涵星已经有了想当的心理准备,但还是很不高兴。
也许是他真得有事儿给耽误了,而或是因急事把自己给忘了。算了,顶多也就是自己在这里多停留一些日子,下个月再见,没什么大不了的。涵星让那武志杰把电话留给了那个潘经理,告诉他查到一到就打电话给他。
三人出了那家粮食公司,司机带着两人打道回营。
“没事儿,吉人自有天相。”武志杰安慰涵星。
“是的,我没事儿。行,回去吧。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们一块住,最多一个月。不过得先说清楚了,我可不是你们“富越帮”的人。”涵星作了最坏的打算。
这却把武志杰给乐的够呛,他马上用越南话给司机说了这个好消息,那家伙更是乐得开车都手软,差一点就的撞到路边和树上。
武志杰马上拿出电话拨了出去,叽哩呱啦的说了一通,可能是对那边作了一番吩咐吧。涵星也不管他。
三人很快地就回到了他们当初打劫涵星的那胡同里,另外的四个人已经在胡同口等候了。司机直接把车开到里面,那四人紧跑了几步跟上,等车在一个大门边停下来,一人马上给涵星开门,涵星从车上一下来,四人连忙对涵星低头一齐喊了声什么,让涵星一震,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武志杰已下了车,站在了涵星的身边,“他们刚才称您为`老板`呢,以后您在这里就是老大了。老大,里边请。”武志杰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两边两个大汉给涵星推开门,涵星朝门里一看,呵,香案都给摆好了,这是唱得哪一出啊?不会又是像那些狗血电视剧中的“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吧?”
涵星再次回头看了武志杰一眼,他头低得更低了,态度很是虔诚。涵星笑笑,大踏步走了进来,武志杰随后,其他则是两人两人并着,最后是那司机。
涵星走到香案跟前,边上还站着几个妇人和小孩子,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子双手给涵星递过三根香,并给涵星作了一个“请”手势,看来这是要我点香啊!
涵星在蜡烛上点上香,朝香案上的神像三鞠躬,再把香插进香炉里。近距离一看,那神像居然还有辫子,好像还穿着清朝的朝服!这是谁啊?涵星心里暗想,但此时却不宜问,只能回头再说。
这时边上另外一女的搬过来一把太师椅,请涵星坐下来。
然后这六个男的和刚才的那两个女的依次站在香案前,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扑通”一声一起跪在香案前,磕了三个头,再起立,一起朝涵星跪下磕了一个头。这一下可把涵星给吓了一大跳,长了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等待遇呢。他赶紧伸手把拉住离他最近的武志杰把他给拉起来,然后就是他后边的两个壮汉,然后是司机和另个一人,然后是最后一名男的。
最后剩下两个女的,涵星还是不好意思去拉。
这时武志杰到涵星的身边,用英语给涵星说,“这是我们的拜师礼,你不作我们的老大,我们只好拜您作老师。初次拜师学生必需要跪老师,而老师必须要亲手扶起学生。入乡随俗,请您把她们给扶起来吧!”
涵星回头看了其他的人一眼,另外的五个分别点了点头,好像他们都能听懂英语一样。涵星无奈,只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到一个女的面前,伸了伸手又站起了身,感觉这种仪式还真是别扭。不过好像今天也是绕不过去了。
“您要不是不扶,她们就不会站起来,不管风吹雨打。”武志杰接着说。其他人也都都纷纷点头。涵星咬了咬牙,伸手轻轻捏住左边那女的手腕,像征性的向上拉了拉,那女的就趁势站了起来,却猛地甩开了涵星的双手,一下子抱住涵星的腰,迅捷地在涵星的脸上吻一下,又迅速地放开了涵星,脸上有点粉红。旁边的一众男人纷纷鼓掌。
“这也是我们的规矩,女学生必须亲老师!”武志杰再次作了解释,其他人再次点了点头,脸上微笑着,充满了真诚,一点也没有那种恶作剧的样子。
什么该死的规矩!真让人受不了。
“如果不那样做得话说明老师看不起女生,这个女生会很难做人的,以后在人前也抬不起头来。”武志杰接着说。
算了,今天倒霉,就再来一次吧,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了,我是有家的人,与别人这样的肌肤之亲还真是不能接受。
不过好在两个“女学生”还真不是那种对不起观众的人,相反的,倒是十分的水灵。
涵星走到最后一名女人的面前,但手把她给拉了起来,那女的也是伸出双手抱住涵星的腰,把自己的嘴送到涵星的脸上吻了一下,紧接着又把她的唇印在了涵星的嘴唇上,真让涵星推也不是,接受也不是。他只好伸手自己的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轻轻地把她给推出去。
这次女人的行为再次获得了大量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