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洁是以一个普通警察的身份来参与案件的侦破工作,但由于其思路清晰做事干脆,以及长期以来大家对她的信任,所以她的方案基本能按照她的本意来进行。
对严谨的审讯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从跟他接触的过程来看,他还是原来的那副避重就轻的交待方式,精心选一些边缘信息来搪塞。
虽然配备有测慌仪,其实更多的只是对罪犯的一种心理震慑,而它的实际作用也只是通过对当事人的心律变化和神经的紧张程度来作出相应的判断,却不能按询问者的方式替罪犯回答提问者的询问。
当然遇到有一定反侦察能力的罪犯台能作用会进一步的降低。
面前的这人就是具有相当的反侦察能力的家伙——直到他看到他的小情人的时候!
这个人都有软肋,这个小女人就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全部的希望。
他也明确地知道外面的人也在找这个女人。
他的防线最终被击溃!
他交待出备用联系方式和备和地址,以及他的两条上线和四个下线。
何洁她们用子近两个的月的时间才完成了以这些人的布控,并最终彻底理清了他们完整的脉络,最终交这伙人成功捉拿归案。
何洁也因表现突出而受到嘉奖,经局党组的研究决定撤销对何洁的处分,并恢复她的重案组组长的工作。
所有一切都似乎要苦尽甘来。
沈意庄大局长最爱过得是特别的滋润而忙碌。
当何洁正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为自己清洗冤屈的时候,他却和漂亮而风情万种的生意人倪佳小姐正忙着约会,甚至把业余时间调整了一下,拼了个约有一周的假期,两人订了机票,飞了三座名川大山。
两人的爱情的火花最终燃成了熊熊的大火。
沈意庄选了个合适的时间,带她到家里与父母见了个面。父母也用最热情的方式对她进行接待——老沈同志特意请了一天的假并和夫人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整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大家在和谐民主的气氛中完成了相互的了解——其实沈意庄的老妈很早以前就把这小姑娘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但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这算是正式通过了男方家长的考查,而女方的家长对沈意庄更是青睐有加。两人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经过协商最终定在“五一”来举行婚礼。
西城最有前途的副局长的婚礼一下子在圈内成了热点话题,大家甚至在讨论礼金的多少。
这一消息就像夏天的苍蝇一样乱满天飞,毕竟大家都是作警察工作的,有知道点消息还不容易?
接下来就是静候请柬了。
谁知这一等就等到了四月底!
昌平区缉毒汇报庆功会正在进行,何洁的手机突然就震动了起来。她摸出手机一看居然是老同学!
她悄悄地从会议场内出来,想了想有可能谈到的问题后,按下了接听键。
长久的沉默!
”喂,有屁就放,没事儿挂了,正开会呢!“仍然是何洁展示了女强人的强悍的一面。
”老同学,听说你们成功打掉了2.12毒品案,恭喜了“
”说重点!没时间陪你磨牙。“
”那好吧,我……在五一邀请你到我朋友的旅社喝酒,那个,啊,是喜酒,你一定要来,就你的董小腕,我……等你”就像完成了一个重大使命一般,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何洁还听到了挂断瞬间那边传来的喘息声。
听着电话内传来的“嘟……嘟……”的忙音,她还感到可笑,不就是请喝一顿酒么,有哪么夸张么?啊,是喜酒?谁的?他的?
她把刚才的话再品味,才理清了思路,什么,到他朋友那里喝他的喜酒?五一?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从此会的属于他自己的女人了,也许自己再要给他打个电话或者见个面,还得看人家脸色!这人咋能这样呢?这不是说好的海盟山誓到哪里去了?他认真想了想,这家伙好像还真没对自己许过什么誓言。
她的面前立马浮现出那天行动时两人喝咖啡的情景来,手机差点再次掉到地上。
她突然感觉心里堵得难受,一时间居然上了来气,她无力地向后退了丙步,扶着走廊里的长櫈勉强坐下,这时一股酸水从胃里涌出,她使劲地咳了咳,终于吐到了痰盂里。
她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不一会就有一种晕晕沉沉想要入睡的感觉,还好要自己的发言环节已经过了。
不只是男人,女人也是这样,看着曾经有过美好的相处岁月的“闺密”一旦有了其他(她)的另一半,就有一咱承受不了的心里打击。
五一,是吗?去,一定去!要让所有的人看到自己很独立,很坚强,过得很好!
天晌午了,庆功会终于结束了,何洁鼓完了掌转身要走,被分局长曾平分喊住祝贺了一番。她打起精神应付着,还是被曾平他分看出脸色不是太好。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我很好。”
“那就好,这段时间是够劳累的,一会庆功宴后我放你半天假,好好地休息一下。一定要注意身体才行。”曾平分局长关切的安排了一下,从另一面讲也是下达了命令。
“好,谢领导关心!”何洁还是勉强答应了。
庆功宴也就在公安局外面的公安局招待所的餐厅里举行,抬脚即到。大家陆陆续续地从会议室出来,走了餐厅,按照座位上的标号依次坐好。
分局长再一次发表了动人祝酒辞,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甲乙丙丁感谢路人甲感谢路人乙,总之正是有了大家的精诚固结,才铸就了今天的大好局面,接下来祝大家这样,祝大家那样,最后一同喝了这杯酒
咋就那么多废话呢!?直接同起一杯不就得了,何洁在心里说。
大家一饮而尽。
党委书记又是一通在上能局党委的英明领导之下,在我局全体党员干部的不懈努力和一丝不拘的办案传统下,我们用最短的时间快刀斩乱麻,剜除了个社会的毒瘤,实践证明我们是英勇无畏之师,是团结全作之师,是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威武之师。
完了祝大家这样,祝大家那样,来,同饮一杯!
其实最关键的还是最后四个字,其它耳朵都已听了茧来。
不过党委书记做了一件令大家都很信服的事儿就是——剩下的直接进入状态,不再致祝酒辞。
一句话让三个副局长涨红了脸,原先准备好的各种各样的演说没有了用武之地。
大家心里默默地高兴了一把,于是觥筹交错,开始步入了正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局长、书记、各个口的副局长们开始活跃起来,挨桌挨人依次开始敬酒,作为一方的保护神,确实平时享受烟火的的机会不多,于是乎大家都放开了享受这次难得的盛宴。
此时的何洁啥也没想,其实只在想一件事儿,尽快地用酒精来麻醉自己!来者不拒,杯到酒干,没有人来敬的时候自己也倒一杯来犒劳一下自己。
总之很快的进入到状态。
大家一致说何洁酒量真好,于是同组的同事们也轮番来给何洁敬酒,她再次发扬了警队的优良作风——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优良作风,杯到酒干。
何洁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住在了招待所,总之当她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了七点了。
她揉揉酸楚的面部,再按了几下太阳穴,回忆晚上做得梦。
昨天一下午和晚上净被梦给占领了,虽然时间漫长,但除了作梦自己啥也没做。
梦中有老爸慈祥的面容,有线母亲殷殷地呼唤,甚至梦到了小时候那个曾经给自己带来无穷快乐的教室和小学。而这一切如今都已不存在。
那所报务了涵家庄几辈人的学校已经卖给了村里的一个大户,他在那边开了个织布厂。而新的小学已经搬到了村了北面,盖起了三层的小楼,还铺了塑胶的跑道,增设了许多健身器材。
然而这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何洁也曾站在大门外凝视着这所现代化的小学,却找不回自己快乐的童年,也找不回有童年的蛛丝马迹。
唉,过去的一切真得太温馨了,只可惜大家已经连回不去了,就像自己,多年来了为证明自己多么坚强与优秀,就像一支射出去的箭一样没有了回头路,一直射到了祖国的心脏,并牢牢地扎在了这里。
在梦里出现更多的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涵星。
涵星娶亲了!新娘子是自己。村里那支古老的乐队吹着百所不这的“百鸟朝凤”敲着特制的大牛皮鼓就在自己的家门前,而涵星穿着大红的“状元服”从外面走进来,自己戴着大红的红盖头被涵星用一缕宽宽地大红绸牵着走上了自己的轿子。
长长的“大地红”在脚边爆响,爹妈站在门边满面笑容地看着自己。
何洁拍拍头,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她羞羞地笑了。记得小时候自己也做过同样的梦,难道是有什么预兆?
她打了一个隔,胃里残存的酒气直顶鼻腔,冲得差点掉了眼泪。昨天喝得太多了,自己甚至分不清是白酒还是红酒,甚至连饮料都已品不出,好入没有这样放纵过自己了。
她摇了摇头,感觉脑仁有点震荡,还有点疼,一会就会好的。她这样对自己说。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了一下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到窗边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照得自己睁一开眼。
她狠狠地闭了闭眼再和睁开,转身到卫生间进行了洗漱,出来整理了床铺,转身出门去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