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庭、古庭之主都很诧异。
印象中，江辰不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哪怕是面对他们。
这点从江辰斩断命运长河能看出来。
现在他一口答应，反倒是让二人觉得有蹊跷。
“人皇想要完成的事情，是每个人都能制造出源泉。”
江辰说道：“你们也是宇宙一部分，想学的话，自然可以教授你们。”
“哦？”
破九霄和神庭之主相视一望。
“那么，敞开你的心扉，让我们尽情阅读记忆。”
破九霄说道。
“不必。”
江辰耸了耸肩，手往眉心一摘，一团光丸拿了出来。
记载着有关混元、乾坤、无极三门圣术，以及源泉的心得。
“我该给谁？”
江辰把手伸向破九霄和神庭之主。
“你给他。”
破九霄笑了笑，伸手一指旁边。
神庭之主一脸微笑，不意外他会这样说。
于是，江辰把光丸丢了出去。
神庭之主轻易接住后，神念探入其中。
三四秒过后，他将光丸捏碎，并向旁边的破九霄点头示意。
“比我相信中要容易啊。”
破九霄轻易得到想要的东西，感觉有些怪怪的。
“两位可是天神宇宙最强大的人，完成一件事不是应该吗？”江辰打趣道。
“这话用在其他人身上自然没错，但是你嘛，还没进入天神组就敢和我们作对，更别说现在。”
破九霄阴恻恻一笑，“再过一段时间，你很有可能超越我们啊。”
感受到他话中的杀意，江辰皱了皱眉，往旁边的神庭之主看去。
“你斩断命运长河，解决宇宙危机，这件事已经过去。”
神庭之主说道：“但在现在，你需要交出初始号。”
“这可不是一开始说好的。”江辰冷声道。
“你难道不明白，我们不杀你，就已经是在合作吗？”破九霄说道。
江辰眼珠子一转，道：“人都说古庭和神庭分庭抗争，势如水火，可今日看到你们的默契，我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啊。”
“没有抗争，无法激发出人们的斗志啊。”破九霄也不隐瞒。
或许古庭和神庭真的在对抗，可两位主宰其实是穿着一条裤子。
“我们不是贪图初始号，而是想要摧毁它。”
神庭之主说道。
一听这话，江辰立马想说初始号毁灭，人皇的灵魂体将会无处安放。
开口前，他意识到这正是对方目的。
一个代表着地皇，一个代表着天皇。
“人皇完成了不起的壮举，不该落得如此下场。”江辰说道。
“完成壮举的人不是你吗？”
破九霄打趣道：“人皇不过是失败者，葬送上古的罪人。”
初始号中的人皇被说中痛处，如果不是江辰掌控住初始号，此时这艘战舰必然火力全开。
“和人皇拉开关系，对于你来说是很重要一步。”
神庭之主说道：“倘若不那样做，你将会寸步难行。”
“他不是在威胁你，是事实。”破九霄也道。
他们的话中似乎有着另外一层含义。
江辰敏锐的察觉出这点。
“拜托，我们可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给你选择。”
看到他犹豫不决，破九霄有些不耐烦。
“该让他感受下压力。”
说着，破九霄有所行动。
古庭杀手的短刀出现在手上。
很随意抛射出去，短刀一闪而过，打向庞大的初始号，不过是渺小的黑点。
然而，初始号的反应无比剧烈。
能量光罩再次开启。
短刀打在上面那一刻，江辰清楚看到能量光罩第一次出现不均匀的波动。
“不愧是至尊巅峰。”江辰心想到。
旋即，又陷入到之前在商盟的情况。
初始号的能量光罩能抵御住攻击，问题是长时间的负荷运转对战舰来说是巨大消耗。
“上！”
江辰派出神将，妄图减轻压力。
然而，神庭之主轻轻摇头，隔空一掌拍出。
啪的一声，神将四分五裂，毫无招架之力。
江辰嘴角浮现出苦涩的笑容。
“不愧是宇宙中最强的战力。”
“小子，你又何必如此，他们不会容我的。”
人皇的灵魂体来到甲板之上。
“千百年之后，世人应该铭记前辈的功劳。”江辰说道。
“以及我的罪孽吗？”人皇自嘲道。
“没有失败，哪来的成功。”江辰用他之前的话来安慰着。
人皇挤出一抹苦笑，抬头看向空中两位主宰。
“时代果然是在进步，两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已经能撼动初始号。”
破九霄和神庭之主皱眉。
小喽啰？
他们从未想过有人会这样称呼自己。
不过想到这个人的来历，他们没有反驳。
“尊上。”
神庭之主说道：“何必不放手，江辰不清楚一些事情，但你呢？初始号东躲西藏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人皇抿紧着嘴唇。
“不该是你们。”
半响过后，他道：“起码也该是你们的主子过来送我最后一程。”
“本来是的，可你不够资格。”破九霄不满他的话，不客气打击。
“尊上，你炸毁上古的罪行如今知晓的人不多，源泉的方法你也成功。”
神庭之主说道：“故而，天皇给你一个选择，帮你隐瞒罪过，让后世的人忘记上古，又或者如那江辰坚持的，公开一切。”
这话一出，江辰想说傻子都知道该选什么。
然而，人皇却犹豫了。
这些年来，上古的事情一直折磨着他。
“前辈，这是自欺欺人！”
见他这样子，江辰激动道：“功过后人自有分说。”
“我答应。”
人皇没有理会他，道：“甚至于，我可以接受源泉的方法是天皇所创，前提是你们不得伤害他。”
他嘴中的人指的是江辰。
“我们也没有想过害他。”神庭之主说道。
人皇回过头，道：“撤销能量光罩吧。”
没有保护，初始号会被毁灭，人皇的灵魂体也将不复存在。
上古正道之神的三大领袖会彻底消亡。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哪怕不这样选择，结果也是一样，为何不做出有利自己的选择？”人皇传声道。
本来还很抗拒的江辰一听这话，倍感无力。
破九霄的短刀一直持续不断给初始号造成压力。
哪怕不答应，初始号也会被毁，江辰说不定还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