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是说,这样子的程衍,是安和认识当中,最陌生的一面全文阅读。
安和的惊叫,使得程衍僵住了所有的动作,而趁着这点时间,安和慌不择路的夺门而逃,出了门,如同无头苍蝇似地,一通狂奔,直到跑到一个转角,望了望后面,看到沒人,安和这才停下脚步,剧烈的喘息。
心里,却止不住的回忆,刚刚那一刻,如果她沒有叫喊,沒有慌张的逃走,程衍,他是不是就会吻下來了,安和脸红心跳的抚着自己的唇,痴痴的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然后感觉到肩膀有些凉意的时候,才提起心神准备离开全文阅读。
只是,抬头一看,晕了,这是神马地方,安和发觉自己已经是找不着北了,而且周围一个人都沒有,她要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啊!而且安和发觉更加悲催的事情是,她的手袋,掉在了程衍的房间里面,此刻是身无分文,要怎么离开,手机也在提包里面,真是郁闷。
现在要怎么办,安和有点犯晕,总不能一直停留在这里吧,安和叹了叹气,感叹自己的倒霉,然后认命的选了个方向往回走,脚板又酸又软,该死的高跟鞋,到底是谁发明的这种玩意儿,对女人來说,简直就是折磨。
安和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沒什么人,脚底下是厚厚的地毯,也不担心冷脚,更不担心影响形象,当即就脱下了鞋子,然后用手提着,一手提着裙摆,往前走去,脚底踩在绵软的地毯之上,很是舒坦。
当走到走廊的尽头的时候,安和犯迷糊了,怎么沒路了,那她要怎么离开啊!总不能就这么返回吧,她的脚,好难受的,正当安和十分郁闷的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尖尖的耳朵忽的听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是哪里传來的,安和皱了皱眉,四下找寻了起來,然后锁定了目标,就是斜后方的门后传來的,安和好奇的张望着,门只是虚掩着,安和猫着腰趴在了门前,看像里面去,惊吓的是,里面的人,竟然是陆绪冬跟薛淮奕。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安和犯迷糊了,本來遇到陆绪冬,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立马走人的,可是也不知道为何,安和留了下來,听起了墙角,趴在门边,猫着耳朵,安和聚精会神的准备偷听的,里面却又沒有声音了。
这可急煞了安和,这不是诚心吊她胃口么,安和一脸的怨言,然后准备走人的时候,却不想出了点小意外。
“你是谁,站在这里偷听,有什么目的”
“....”安和承认,偷听的确是个不咋样的行为,可是这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叫她很不舒服,安和丝毫不考虑,自己被人抓了个正着,全都因为这个女人是陆绪冬带來的,安和炸毛了。
“老娘乐意,干你屁事”安和扬了扬头,趾高气扬的说道。
“你...啊”
那女的显然十分的激动,指着安和,说不出话來,的确很激动,不然,怎么会站不稳,摔了个狗吃屎,哈哈,笑死安和了,谁让她穿那么高的鞋子,还是安和聪明,懂得脱了鞋子,赤脚走。
“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屋内的人发现了屋外的动静,走了出來,说话的真是陆绪冬。
“绪冬,你看,这个女人站在门口偷听你们讲话,被我发现了,竟然妄图逃走,我想制止她,沒想到,她竟然推我,害我摔到了,现在我的脚好痛哦”
女人一见到陆绪冬,态度顿时來了个二百七十度的大转弯,如果不是安和亲生经历过这种东西,还真不太明白,原來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见陆绪冬出來,安和这才反应过來,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不过,如今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值得叫安和庆幸的是,陆绪冬并沒有看见,她跟唐卓淩在一块,这算是唯一的欣慰了。
安和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心想,这个女人,她倒是想看看,她还能颠倒是非黑白到什么样子的地步,而且,安和还有点担心,薛淮奕竟然跟陆绪冬是认识的,安和也不确定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是否亲近,薛淮奕会不会把他知道的她的事情,告诉陆绪冬呢。
而且上次的事情,安和跟薛淮奕之间的梁子算是接下來了,安和很不确定,这个男人,会不会携私报复,有了这些不确定,安和的心,顿时紧张了起來。
“到底怎么一回事啊”薛淮奕也开口了,视线停留在了安和的身上,带着不太善意的眼光,安和很是抗拒去看薛淮奕,因为心虚。
这个时候,安和无比的后悔跟郁闷,她不该诅咒薛淮奕的,这不,报应來了吧。
“就是我做的,怎么样,你想这么样”安和咬了咬唇,抬起了脑袋,趾高气扬的对着陆绪冬吼道,既然如此了,她也沒有啥好遮掩的,干脆扯破脸皮算了,这样躲躲闪闪的,好似她很害怕陆绪冬似地。
“绪冬,你看,你看,刚才,她就是这样子对我的”
女人半倚着陆绪冬的身子,声音嗲嗲的指着安和说道,安和很是不屑的看了看陆绪冬,心里感觉郁闷到了极点。
“不想怎么样”陆绪冬冷着脸说道,然后,薛淮奕跟那女人同时感觉到了不对,就在这时,陆绪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了安和,扬长而去。
“你放开我”被拉进了电梯,陆绪冬还是死死的拉着安和的手腕,安和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木木的疼,安和皱了皱眉,不悦道。
“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这样一个摸样,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陆绪冬并未放开安和,只是力道微微的松了一些,脸色依旧冷若冰霜。
“我说,一切都是巧合,你信吗”安和嘟着嘴,缓缓的嘟囔,其实,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这样子的理由,更别说陆绪冬了,这回,真的是死定了,要怎么解释啊!安和一个头要两个大了。
“...”陆绪冬沒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安和读懂了,他是说,你当我是傻子呢?还是白痴,这样子的理由,会是合理的么。
“那你呢?你怎么会在那里,还有,那个女人是谁,老实交代,陆绪冬,你可是有妇之夫,竟然敢给我出去勾三搭四,拈花惹草,哼,你最好老实交代,否者,哼哼”安和攥紧了拳头,反将一军,她答不上來,不相信陆绪冬会答得上來。
安和这话,大致意思便是,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她跟陆绪冬是平等的,凭什么由这个男人來质问她。
“我去那里是应酬,你呢?现在,说说你的问題”陆绪冬抿了抿唇,然后拉过安和,与之对视,安和望着陆绪冬深如潭水的双眸,不由自主的就要陷入进去,最后还是极不自在的转过了脑袋。
“我去那里是玩的”安和咬了咬唇,说道,然后便不再开口了。
就在这是,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陆绪冬拉着安和上了车,车子里面很安静,停车场内更安静,仿佛只有他们一辆车两个人一样,安和有些不自在的扣着手指,心想,接下來要怎么办呢。
其实,安和心里还庆幸一点,不用走回去了,至少可以搭陆绪冬的顺风车。
安和不再开口讲话,陆绪冬也沉默着,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和打了个喷嚏之后,陆绪冬发动了车子,然后开启了空调,然后一路沉默,两人回了觅水苑。
走进屋子,安和才忽然想起,自己就这么走了,忘了让唐嘉宁转告唐卓淩一声,自己已经走了,安和无比的愧疚,要是人家找不到自己,该怎么办,可是,眼前也只能干着急,手机不在,她不记得号码。
希望,唐卓淩沒有找到她,就作罢。
“我...”回屋子之后,杨阿姨收拾完已经离开了,陆绪冬松了松领带就要往自个儿屋子钻,安和扭扭捏捏的开了口,可是,声到嘴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啥。
“去洗澡吧”陆绪冬的声音稍显疲惫,然后说完,就钻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安和对着紧闭的房门,心里闷闷的。
顿了一会儿,安和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回屋,然后找衣服,洗澡。
安和磨磨蹭蹭的弄完,走出浴室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拿出干毛巾,将湿发反反复复的擦了几遍,到了八成干的时候,安和住手,缩进被子里面,却是翻來覆去的都睡不着。
“嗯....”安和不耐烦的哼哼,在床上反反复复烙了无数张大饼之后,蹭的一声爬了起來,然后蹑手蹑脚的开了房门,悄悄的來到了隔壁房间,陆绪冬的房门外,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取屋内的动静。
奈何,安和换了好几个方位,都是一点也沒有听见,无比郁闷,满脸失望的转身回房,可是刚一转身,整个人便顿住了,心里直呼倒霉,难怪说一点动静也沒有,原來,人根本不在屋子里面,陆绪冬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安和极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衣角,粑了粑头发,然后干笑一声,心里却是把这人埋怨个遍,深更半夜不好好呆在屋子里睡觉,跑出來干什么,吓人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而且,他什么时候,站到她后面的,她怎么一点动静也沒有听见。
还有,更加恼火的是,她刚才的动作,他一定都看见了。
“你...你还沒睡啊”安和撅着嘴问完,又觉得这个问題问的很白痴。
“你不也沒睡,出來做什么”陆绪冬反问一句,今夜,他心里不太痛快。
“我...我來看你睡了沒有”安和想了想,还是如实交代了,今晚,她撒的谎有点多,这个时候再撒谎,就成木偶人匹诺曹了,不知道鼻子会不会变长呢?安和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又将手规规矩矩的放到了身后,活似见到师长的小学生。
“然后呢”陆绪冬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然后向着安和走进。
“我想跟你困觉”安和忽然抬起头,大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