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毕成晃那两步都觉得害怕,徐泽平却哈哈大笑:
“没事儿,这厮喝多了就这样,自己应该能回去。咱们俩把姚冰扶回去就行了。”
说话间,毕成已经坐了下来,哼着小曲道:
“泽平,你好像很久没有请客了吧?”
徐泽平嘿嘿一笑:
“哥毕竟结婚了,结婚了,那钱就不是钱了,是生命,知道吗?”
徐泽平自创业后,收入一般,确实很久没有请客了,当然,毕成现在收入比徐泽平高不少,也不会真让他请,只不过是过过嘴瘾挤兑他两下,徐泽平自然不会介意。
“嘿!你还真说得出口,等你回来必须得请我吃顿大的!”
徐泽平哈哈笑道:
“没问题!”
看毕成大模大样的样子,徐泽平还是不由得担心,脱口而出道:
“你还行不行?”
毕成瞪圆了眼睛道:
“怎么不行?”
说罢,看了眼趴在桌子上躺死的姚冰,醉熏熏道:
“走了,宝贝。”
说罢便去扶姚冰,但他喝得确实有点多,只觉得手上软绵绵的,扶了一下竟没扶起来姚冰。毕成还有点不信邪似地又去扶,却差点没把他自己带倒了,不由嘀咕道:
“这份量怎么又长了?”
李婉赶紧道:
“别闹了,我和泽平扶冰姐,你自己能走回去就行了。”
毕成显然脑子还是清醒,就是行动有点跟不上脑子,当即也不再挣扎,自顾出去了。徐泽平和李婉赶紧扶着姚冰就出去了,姚冰说不清醒,但似乎还没有完全迷糊,弯弯的眉毛簇在一起,很难受的样子。
李婉招呼着:
“别落了什么东西。”
徐泽平座位上扫了扫:
“应该没落下,走吧。”
两个人一人一边搀扶起姚冰,摇摇晃晃朝家走去。
一出饭店,两个人连毕成的人影都不见了,也不知毕成喝了酒走夜路怎么跟卷了阵风是的这么快。
李婉不免担心道:
“毕成不会走丢吧?”
夏风一吹,徐泽平头也微微有点沉,回了句:
“没事,丫清醒着呢。”
在北京待久了,徐泽平也时不时蹦出一句京腔。
说是住在北京这种一线城市,但实际上徐泽平他们住的地方比较偏,而且配套设施并不健全,一路上路灯昏昏暗暗的,也不见什么人。尤其是进小区那段路,连一个路灯都没有,只能借着天上挂着那盏昏黄的月光。要是平时这个点走,李婉还有些害怕,通常会让徐泽平去接她。
李婉毕竟一介女流,没什么力气,尤其是姚冰喝的比较醉,浑身使不上什么力气,基本上是徐泽平、李婉半拖半拉往前走的。累得李婉香汗淋漓地,重重地喘着粗气。徐泽平虽然酒量好,但姚冰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也很是吃力。不过,他倒没有什么邪念,一心想爬回家睡觉。三个人走过长街,拐个弯就进小区了,刚拐个弯,就见到前面一个一摇三晃的人跟一阵风似地走了出来,似乎都没看到徐泽平他们仨,晃着头就往前冲。
李婉眼尖,借着昏黄的月光一眼就看出是毕成,喊了声毕成的名字叫住了他:
“干嘛去呀?家在这儿边呢!”
毕成揉着头道:
“我包落饭店了,回去取一下。”
李婉听着恨恨地瞪了一眼徐泽平:
“不是叫你好好看看吗?”
徐泽平眨了眨眼,满脸无辜道:
“我看了咱俩的东西了,确实没落呀。”
李婉狠狠瞪了一眼徐泽平,看着毕成难受的样子,满脸不耐烦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给你找!”
说罢,拐了个弯走向饭店。
徐泽平扶着姚冰重重地喘着粗气,姚冰的身材比较丰满,也是那种大骨架,一百一二十斤,现在她浑身使不上力气,徐泽平就跟扛着一百多斤猪肉一样。
毕成显然很难受,站在那儿似乎都能睡着了。
徐泽平见毕成没动地儿,吃力道:
“还不帮我扶你老婆回去?巨沉!”
毕成刚要扶,却见李婉小脸煞白地又回来了,看到徐泽平道:
“老公,你们在这儿等会儿我!”
这条小道路灯很少,尤其是转弯这地儿,基本没什么路灯,晚上十点多的盛夏黑不隆冬的。李婉走出去才觉得害怕,唯恐他们走了,便赶紧跑回来了。
徐泽平应了声好,李婉便急匆匆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