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意思，一点感觉都没有……唉！看来，我是真的人老珠黄了。”

小慧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脸上带着一丝失望。

“你还正值韶华，怎么就说老了呢？”

徐泽平见状忙急着解释道，怕不够，又补充道：

“像你这样的女孩，上学的时候一定有很多人追吧？”

室内散发着香艳的味道，另人越发有些迷离。

女孩的心仿佛也被带到了更远的地方，那里青涩懵懂，那里纯真烂漫，那真是个众星捧月般灿烂的日子啊。

歌声将记忆从烂漫远方拉回到昏暗的现实。

“都过去了。”

小慧说这句话的时候，淡淡的，似乎没有丝毫波澜，却娴熟地从包里取出了烟火。

细长的香烟在她嘴间仿佛也变得动人起来，而更美的则是那透着沧桑却依然美丽的脸庞。

小慧正要点燃手中的香烟，徐泽平不失实宜地递上了火。

小慧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烟凑到萤萤火光上去，烟雾缭绕间，好像把烦恼也吹散了。

这样带着几分颓废的小慧让徐泽平多了几分怜惜，本来徐泽平今天是带着偷腥的心情出来的，可此时，他却再也没有一点享受鱼水之欢的心情。

王志彬在楼上开了几间房，几个人各自带了姑娘走了，连服务端的方伟也不能例外，他打算把二十几年的积蓄全部贡献给这个自己刚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姑娘，他怕再留下去就会陪着自己入葬或者像许三多他哥那样——伤根了。

当小慧再次暗示徐泽平要不要上去坐一会时，徐泽平摇摇头，他的心情有些沉重，需要沉淀一下，虽然他知道也许明天他就会后悔，还是婉拒了小慧的挽留。

“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临行前，徐泽平似是鼓了莫大的勇气问小慧。

小慧犹豫了一下，礼节性的笑了笑，报了自己的手机号。

徐泽平落寞的走了，并没有和同伴打招呼，他知道，今天他们都要把自己的子子孙孙贡献出来。他不想让大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更不想让王志彬把小慧再践踏一次。

小慧看着徐泽平走远，才拿出手机给自己姐妹打了个电话：

“唉，别提了，刚才遇见一傻b，跟我聊了一晚上，临走还要了我手机号。”

“他？算了吧，一看就一吊丝，没兴趣，姐要从良也得找一个人中龙凤不是。”

小慧点了根烟，嘴里却没停：

“当小三也行啊。”……

徐泽平并没听到小慧的话，他印象中那个女孩还停留在十几岁，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在一群小男孩间像个公主一样开心的笑着。

此时他本来诗词稀薄的脑海里竟浮现出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

李婉还在懊悔中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看到是翁帆的电话，李婉赶紧接了起来。

“姐……”

李婉的声音已带了几分哭腔。

“婉儿，今天早上你哭的太厉害，姐没好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那根本不算是什么事，怎么就被传成了这样？”

李婉越想越委屈，把上周的事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说完眼泪就流得稀里哗啦了，哭得都快断气了。

“婉儿，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不然谁没事闲得传这个？这明显是有人造谣生事，这传播速度透着古怪，你可得好好寻思寻思。你不知道，周末这事儿就传得沸沸洋洋了。”

一听这话，李婉坐了起来，她仔细想，拼命想，忽然一个大脑袋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难道是那个罗教授？前些天他管我要人，我没答应，他就用这种手段逼我就范，实在是太龌蹉了！”

想到罗教授，李婉恨得牙根直痒。

“罗是非？罗是非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对他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还不至于做这么下三滥的事。”

李婉虽然听翁帆说得信誓旦旦的，但心里却已经认定了罗是非：

“肯定是他，除了他，我也没得罪过别人啊！”

翁帆那头却肯定道：

“不会！罗是非不是这样的人，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别人。”

李婉此时脑袋里就是一坨浆糊，哪里能想的出别人？满脑子都是罗是非——那个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的龌蹉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