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回来了！”
魔策宗后山陵园处，四大阵门之中不断传来轰鸣之声，鬼虎、铁鹰和奎刚、月儿四人，监控着四门的测试，袁老则是组织着新的杂役弟子，按部就班地来到这里。
以往空旷阴寒的陵园，登时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月儿见到卓凡，不由惊叫一声，众人便齐齐聚到了他的面前。
奎刚嘴角微微瘪了瘪，埋怨道：“师父，你这三天都去哪儿了，我们这儿都快忙不开了，你这主事的还在偷懒！”
“为师这叫云游，以后说话要懂得分寸，臭小子！”不觉轻笑一声，卓凡当即敲了敲他的脑袋。
奎刚嘟了嘟嘴，心下发着牢骚，却是不敢再说出来了。
云游和偷懒不一样么，再说，魔策宗就这么大点地方，您能游到哪儿去？
鬼虎看着卓凡，迟疑了一阵，但很快还是瓮声瓮气道：“卓管家，当初你说让我呆在你身边的。那下次你要去哪里，能不能也带上我？”
“呵呵呵……我知道你的意图，不过这次不行！”嘴角划过一道淡然的弧度，卓凡缓缓摇了摇脑袋。
其实他这三天来，除了拜访了两位供奉外，就是在奎狼二人的带领下，去见了一些在内门有影响的弟子们。
这挖墙脚的工作，他已是干的相当轻车熟路了，自然明白上下其手的道理。除了长老供奉以外，能笼络一帮领头的弟子，也是相当重要的。
因此他绝不能带鬼虎前去，毕竟他是大长老弟子，虽然为了双龙会可以放在身边培养，但要执行这种釜底抽薪的计划，他却是万分不放心让他加入的。
似乎也明白卓凡心中的芥蒂，鬼虎也能理解，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袁老沉吟一阵，突然道：“卓管家，先前我们的杂役房门前还排满了人，外门内门弟子都蜂拥而至，但最近几天好像没人了啊！”
“无碍，愿不愿意加入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绝不强求，也不稀罕！”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卓凡转眼扫了鬼虎他们四人一眼，淡淡道：“你们四个还站这儿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各司其职？尤其是鬼虎，你那煞气太重，想要收敛于心，就得忍。我让你去监视他们，就是让你磨练心境，静中学忍，还不快去！”
忙不迭地点着脑袋，众人急急又回到了各自岗位，只有袁老一直站在原地，淡笑着看着卓凡不动。
因为他心里明白，卓凡刚刚所言不过是给那四个年轻人听的，真正的心思，他现在才要讲明。
果然，在四人离开后，卓凡才长吐一口浊气，看向袁老，无奈笑笑：“没办法，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不是我对他们不信任，只是……”
“只是怕他们心浮气躁，沉不住气，将您的大计泄露出去了，老朽明白，呵呵呵……”袁老和卓凡互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地大笑而出。
接着，卓凡进入了正题：“袁老，最近三天我跑了内门一趟，那些老家伙果然行动了，开始限制弟子的活动。”
“嗯，看来他们已经觉察到了我们的意图，只要把座下弟子控制住，我们搞得动静再大，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宗门大势，最终还是要取决于人的流向啊。在这一点上，石供奉他当真看得很准！”微微点了点头，袁老一脸肃穆，淡淡出声。
不屑地嗤笑一声，卓凡不置可否道：“话虽如此，不过可惜，内门早已不是铁板一块了。本来门中长老供奉之间就矛盾深重，因为共同利益才勉强绑在一起。只要我稍加挑拨，自然有裂痕，然后再威逼利诱一番，马上就有人倒戈相向了。现在白供奉和戚供奉替我去分化其他长老供奉，后来我又在奎狼他们介绍下，拉来了几个内门实力弟子，当初跟这两人结的交情，现在总算用上了，呵呵呵……”
“卓管家步步为营，一切尽在掌握，当真让老朽佩服之至啊，呵呵呵……”袁老大笑一声，拍了拍手。
卓凡听到却是无奈翻翻白眼儿：“少来，光这两个供奉，我就废了两颗十品灵丹，这还只是牵头的人。后来那些宗门供奉长老，每人起码也得一颗八品灵丹。唉，这么下去，我真要赔死了！”
“怎么，你的家底不够了吗，还剩多少？”不由一惊，袁老急急道。
毕竟若是卓凡手中的资源跟不上了，这杂役房的势头登时便要熄灭，那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眼睛微微一眯，卓凡紧紧地盯着袁老，不屑地轻哼一声：“你关心我这么多干什么，就不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我刚跟你说，我能养起一个宗门，那邪无月就马上让我搞这么大一个阵仗。你当我不知这其中猫腻，我又不傻？要是让你们知道了我家底的深浅，你们还不想方设法将我搜刮干净啊！”
“那么照你这么说来，就是还相当充裕了啊，呵呵呵……那就好！”袁老淡笑着点点头，似乎已然看穿了一切，眼中散发着老狐狸般的精明。
卓凡见了，不觉撇撇嘴，但心下也不介意，反正以他的家底而言，要撑多久都没问题。但还是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切，能凭此功绩，跟那邪无月谈一谈，解放自由身的问题。
从一开始，他的心就没在魔策宗，一直在想着的，都是离开这里。这根本不是他的久留之地，若是真要选一个长期驻足的地方的的话，他还是愿意重回那个小家族。
深深地看着他，袁老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心下不觉哀叹一声，这小子对宗门还是没有归属啊，即便都在这里收了两个徒弟了……
眼皮微微抖了抖，袁老突然抬首轻笑道：“卓管家，您为宗门搞出这么大一个阵势，付出这么多，还没一丝回报，一定心中不爽吧。那老夫就给您说一个鲜有人知的秘闻，且当您的一丝收益吧！”
“什么秘闻，谁的八卦，邪无月的吗？那敢情好，下一次见到他，我可以臊一下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出心中一口恶气，让你丫的再打我钱袋的主意，哈哈哈……”
脸颊微微一抽，袁老不置可否地摇头笑了笑：“卓管家，请不要开玩笑，老夫很认真的。这个秘闻在西州，也只有各宗很少的高层知道。老夫当年也是给一位炼丹师打下手，无意间听到的，有关地脉龙魂的秘密……”
“地脉龙魂？”眉头不觉一抖，卓凡终于收敛了先前的轻浮，变得严肃起来：“你该不会说，是那九龙金刚身吧！”
缓缓摇摇脑袋，袁老不由轻笑一声，不屑道：“修炼九龙金刚身的话，算是白瞎了这龙魂之力，暴殄天物了！”
“哦，此言怎样？”眉头一抖，卓凡的面色更加肃穆起来。
轻抚长须，袁老悠然出声：“九道龙魂加体，若是能承受龙魂噬体之苦，只要是化虚境以下的，都能炼成九龙金刚身，瞬间突破化虚境！但那，却是下策，有些浪费了。因为即便他是化虚境，他的神魂也不过是地龙魂，乃是凡物而已，跟先前的九道龙魂没什么区别。遇到其他化虚高手，即便肉身强大，但在神魂上却不占便宜，全凭己身实力。”
“可是，这龙魂的修炼方法，还有上策，那便是十道龙魂齐聚，便可联通天地，开启天脉，引九天龙气加身，凝聚天龙神魂！这可跟那地龙魂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那是真正的龙魂，而不是地脉精灵。仅凭神魂自身的力量，就能压制大部分的神魂，那在战斗中的加成，可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曾有传言，地龙神魂虽也是上等神魂，但在双方功力相等的情况下，只能越阶两级，但天龙神魂却能越阶五级以上！”
“什么？”
眼瞳忍不住狠狠缩了缩，卓凡心下一阵大惊，龙魂他知道，但天龙魂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却是一无所知了。
而且，十条地龙魂引动天龙魂，他也是从未听说过。
缓缓闭上眼睛，卓凡仔细回忆起九幽秘录中对大陆各种奇事的记载，皆是没有这样的事情。难道连当年的九幽魔帝，都不知道此事吗？
可是有一条记述，好像又有些关联，那就是有关真正龙魂的。
圣域中的龙族一地，有一龙冢，里面埋着历代龙族高手尸身，龙气浓郁。若是能以那里的龙气炼魂，当真可以凝练出最强的龙魂。
不过那里是龙族禁地，把守严密，一般人可进不去。
就算他在圣域，没到化虚境的人去偷龙气，那也是找死！
可是化虚境过了，却是失去了凝练神魂的大好机会，所以没有人会想过去凝练真正的龙魂。
不过听这袁老所说，这天龙魂似乎就是龙冢的龙气炼的神魂，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在圣域偷不到的龙气，在凡阶反而能偷到吗？
卓凡心中不明，袁老看着他也是心下奇怪，但依旧继续道：“这便是十龙开天，修炼时机必要在突破化虚境时，虽然没了九龙金刚身那强悍肉身，但作为化虚以上的高手，神魂最重要，那天龙魂的价值远高于此。在我们西州，也就只有双龙院的双龙至尊，炼成了天龙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