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家人前一刻还在嚣张地逼着冷谦签字离婚协议,下一刻就被司迦南收拾的服服帖帖,躺在病床上的冷谦已经发不出声音,老泪纵横,感觉大快人心,脸色居然比之前好多了。

主治医生很快就被找过来,给冷谦看病。

这些天冷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医院都成了战场,没有哪个医生愿意过来给冷谦看病的,基本都是护士每天按时来喂药,打吊针,等龚家的人被方局带走,病房外全都是气势吓人的高大保镖,主治医师这才惊觉,咦,好似有转折了。

“病人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这段时间还是多满足他的一些心愿吧。”主治医师委婉地说道。

冷谦被送过来的时候,癌细胞就扩散了,医学上的绝症,他们也是无能为力。

冷情跟医生道谢,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但是内心依旧有些荒凉。

“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们用最好的药,尽最后的一点心意。”司迦南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低低地说道,“阿情,趁着你父亲还在,要不我们把婚事办了?”

冷谦病逝之后,冷情势必要守孝,至少一年内不能办婚事,司迦南寻思着还是趁早结婚吧。

冷情猛然抬头,看着高大俊美的男人,震惊地问道:“结婚?”

“嗯,不愿意嫁给我?”司迦南勾唇,灿若星辰的桃花眼定定地看着她,心有些微微提起。

“为什么是我?”冷情看着他俊美邪气的面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司迦南低低地笑出声来,为什么会是她呢?许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姑娘娇娇怯怯的,可爱又不会说话,周围全都是财狼虎豹,他看着这只雪白的小兔子跌跌撞撞地夹缝求生,突然就想拉她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羽翼之下,结果没成想这只兔子从此住在他的心房里,不走了。

这几年,她始终陪在他的身边,带给他少有的温暖,只要有她在,他内心就感觉到安宁。

如今他也一把年纪了,见迦叶跟清欢都安定了下来,突然也想过安稳生活,生一窝的小兔子,等以后去帝都或者去南洋,他牵着一窝可爱的小萌兔子,保护着她们长大,想想那画面就觉得很激动。

私心里,司迦南只希望生女儿。

“因为是你,所以才想要结婚。”男人低沉性感地说道。

冷情双眼有些红,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

“你不是喜欢清欢那样的姑娘吗?我跟她一点都不像。”她闷着声音说道。

司迦南顿时一阵头疼,该死的司迦叶!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冷情解释清欢的事情,当年遇到清欢时,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候,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丝自己的影子,内心触动,这才想将她纳入羽翼保护,可清欢心底住了一个男人。司迦南也就很绅士地将这种照顾的感情慢慢地转变成了对迦叶一样的兄妹之情。

清欢因为早年的经历,情感比常人来的要淡薄,对厉沉暮以外的男人,是一块寒冰,无法回应任何的感情,即使对厉沉暮也是淡淡的,不及厉沉暮对她感情的十分之一。

他也不知道厉沉暮是幸还是不幸。

其实他们这样的人,都是如此,寻常人很难走进内心,只要有人走进了心房,也就住下来了。

若是没有当年的那场意外,没有遇到冷情,没有来锦城,他大约在所有的事情了结之后,就无聊地浪迹天涯了,大约真的会孤独终老吧。

“以后有时间,我慢慢地把过去说给你听,嗯?”司迦南揉着她的脑袋,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

冷情被他温暖的怀抱一抱,瞬间就如同被顺毛的猫,点了点头,原来前几天他牵她的手,是真的在约会。

“那我们去梵蒂冈结婚吧。”她第一次遇到司迦南就是在梵蒂冈,因为那段时间心如一潭死水,她甚至有了当修女的心思,便游走在各个地方,绘画教堂,希望能感受到上帝的存在。

结果她没有遇到上帝,遇到了司迦南。

“好。那我们明天就去登记。”司迦南见她同意,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勾唇笑道。

好像求婚也不是很难,他以后就是有家室的人了?现在得想想先生几只小兔子。

司迦南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连忙拉着冷情回冷宅,找户口本,只是他的户口本在南洋,于是陆成连夜被派到了南洋去拿户口本。

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回来。

一大清早,两人就手忙脚乱地去登记结婚,因为照片背景是红色,所以司迦南跟冷情穿了情侣的白衬衫,拍了两张美美的结婚照,等盖上戳,领了证,两人又匆匆地赶到冷氏的新闻发布会。

新闻发布会原定于十点,结果硬是被改为了十一点半。

媒体记者们倒是等的一脸心甘情愿,全因这可是今年以来最大的新闻了,能进得了冷氏的新闻发布会就很牛了。

等两小时算什么,冷氏已经濒临破产,债台高筑,结果这个月以来风云人物司迦南从帝都归来了,冷氏会易主吗?帝都贪污案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司迦南到底什么来头?司迦南回锦城第二天就召开新闻发布会,联想半个月当地名门成立的协会,众人摩拳擦掌,准备好了一箩筐的问题,这个新闻发布会要爆啊。

冷氏已经完全被司迦南的人接手了,陆成在现场维持着秩序,因老大今天结婚,所以陆成这种糙汉子也知道要让人去买喜糖以及订制甜品送到新闻发布会。

于是等了近两个小时的媒体记者们全都排排坐,领喜糖和甜品?还是贵的吓死人的那种?

众人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不会进错会场,到了婚礼现场吧?

“成哥,那些记者们被吓傻了,以为进错了会场。”陆成的部下笑嘻嘻地发完喜糖,回来说道。

“喜糖还剩多少?”陆成挑眉,完全不想管记者们的反应,他只关心喜糖还有多少,能分到几颗,沾沾喜气好脱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