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竹又将蔷薇花汁到倒回罐子里,架到新磊的小灶上,不用她说,杨修宁便自动自发的也在另一个小灶下点了火。

熬了近半个时辰,才将花碗花汁熬得只剩下堪堪盖住碗低那么多。

而那本身就带有颜色的蔷薇花汁,颜色也更加明艳,香味也更加浓郁。

杜笑竹已经迫不急待的想把它加到皂里去,想看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了。

被如此炫丽的色彩所浸染过的皂一定非常漂亮。

留了一口灶继续熬着金银花汁,另一口小灶上,杜笑竹已经迫不急待的将分出来的草木灰水给架了上去,再加入肥油和盐巴边熬边搅着等着它皂化,等到皂液变的稠后加入蔷薇花汁。

杜笑竹亲眼看着瓦罐中皂液的颜色缓缓的变化,为了让蔷薇花汁更充份、更均匀的融入到皂液中,杜笑竹特地比之前多熬了近一盏茶时间。

皂液入模时杜笑竹更加激动,颜色这么漂亮的香皂算是意外收获了吧,只是不知等他冷却后颜色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不过这香味却比之前试做的栀子花香皂香味更加浓郁。

打铁趁热杜笑竹又做了一份栀子花香味的皂,至于熬好的金银花汁,杜笑竹看着觉得有些可惜,因为她已经没有草木灰水可用了。

再算再做也要等上十来天才行,也不知道这花汁能不能保存到那时候。

无奈之下,杜笑竹决定把这花汁带回去,反正自己屋中的糖还有,晚上给家宝做糖吃,金银花本就有清热下水的功效,可食用,在糖里加上这花汁吃起来香香的,小家伙一定喜欢。

瞧着天色,差不过也快申时了,这个时候回去也不算太早,到家差不到家里做工的人也快散了。

杨修宁帮着她反东西都收了,洗了,杜笑竹也把所有的模具搬回来屋里,还细心的给每一个上面都覆了一层绢纱,这才洗了手脸准备回去。

只见杨修宁从灶台边拿起一个瓦罐放到她手中,杜笑竹低头一看竟是大半罐的桑椹。

上午采回来的那一大把早就进了她的肚子了,下午一忙到把这玩意给忘了,现在看到才想了起来。

不过一下午杨修宁都和自己在一起,根本没有出院子,中午的时候她也问过杨修宁了,影煞有事饭前就下山了。难不成这山上除了他们还有其他的人不成?

杜笑竹不禁好奇的问道,“相公,这桑椹什么时候摘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说着便顺手从瓦罐中捡了一颗送进嘴里,边吃边将目光投在杨修宁身上。

正在灶台边的柴堆旁收拾着两只山鸡准备带走的杨修宁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扬了扬手中的猎物道,“打猎的时候。”

杜笑竹这才一拍脑袋,她怎么给忘了,上午采花回来之后,他又出去了一趟,说要打猎的,应该就是那时候了。

杨修宁手中的山鸡明显还是活的,在被上捆着扔在柴垛上大半天后已经没了什么脾气,只是在杨修宁将它举起来的时候吓得直扑腾着翅膀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