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万万没想到

陈珮似乎是笑了一下,但是因为身体的虚弱,就连表情也做不出来了。

花语的手也被绑着,连握住陈珮的手这样见到的动作都做不到。

自从重生之后,她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让人绝望的处境。

如果不是那个古怪的烟雾弹,她可以一个人把这里的所有人都解决掉,这也是她敢孤身涉险的原因,可是她还是太过于的自负了……

在战场上,你永远料想不到会出现什么突发情况,所以永远也不要怀着百分百的信心。

是她,大意了。

……

山洞之外。

狄子音被人拎着后颈的衣服,就跟拎着一只死狗一样,一把枪的枪口冰冷冷的抵在她的太阳穴上,正是因为这点刺骨的冰冷,才让狄子音没有昏迷过去。

她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看见了廖毅和余靳淮。

“要是你们非要往里面攻,这个女人,和里面的人,你们休想要一个活口。”站在狄子音身后的光头冷冷道。

廖毅脸色难看,下意识的看向了余靳淮——其实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知道对方也是军事学院的人,但是这个人的身上就是有一种让人俯首称臣的气质。

“现在怎么办?”

余靳淮冷而深沉的眸光在狄子音的身上扫了一圈,声音又冷又刺骨:“把人放了,我给你留一个全尸。”

光头本是想要嗤笑两声,但是看着余靳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莫名的就是觉得心惊胆战,就好像留个全尸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光头恼羞成怒道:“我告诉你,要是想要你们的人的命,就乖乖的让我们离开!”

“不可能。”余靳淮斩钉截铁。

廖毅一惊,赶紧低声道:“这次的人质除了康炜,狄子音和陈珮全部都是……”

他想说这两位全部都是天之骄女,要是这次的任务中出了事,陈家和狄家都绝不会善罢甘休,余靳淮却淡淡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廖毅简直觉得这个人疯了。

不是他太胆小怕事,而是在这上面栽了几个跟头后就算是三岁小孩也该学乖了,这次的事情不管怎样都是不能善了的了。

余靳淮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打了个卫星电话出去,几乎是瞬间,山洞里就乱了起来。

慕容薰只是看见阿拉拉的手机响了,刚想问谁的电话,就赶紧一把冰冷的刀刃搁在了自己的脑子上,蓝眼少女神色冰冷:“让外面的人把人放了。”

这个变故,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慕容薰不可置信道:“阿拉拉?”

“阿拉拉”没有理会她,冷冷道:“我说,让外面的人把人放了!”

说着,手上用力,匕首立刻就割开了慕容薰脖子上娇嫩的肌肤。

“把人放了!把人放了!”慕容薰惊恐的看着自己流血的脖子,尖叫道:“立刻!马上!把人放了!”

手下的人面面相觑——这要是把人质放了,他们就没活路了啊。

慕容薰感觉到脖子上的刀又压近了几分,声音都嘶哑了,“我说把人放了!你们都是聋了吗?!”

她表情狰狞的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们!要是我出了事,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威胁起了作用,立刻就有人跑出去了,光头接到放人的命令,都懵逼了:“什么?!把人放了?!”

“是……”那人赶紧跟光头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光头脸色难看的几乎要炸了,狠狠地咬了咬牙,到底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了狄子音。

狄子音没了支撑,立刻就瘫软在了地上。

廖毅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

余靳淮道:“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有教过你们?”他扯了扯风衣的领口,遮住了一截下巴,声音冷漠的让人如处腊月寒冬:“擒贼先擒王。”

“把这些人都扣起来。反抗的就地击杀,出了事我担着。”

不等廖毅命令,国安的人就动作了起来,让廖毅着实有点尴尬——这到底是他的人还是这个不知名大佬的人?

不知名的大佬让人把狄子音带走治疗,自己进了山洞,廖毅看了看,也赶紧跟上了。

山洞里面一派剑拔弩张,慕容薰心里七上八下,就怕搁在她脖子上的刀一用力,就把自己的脑袋给切了下来,她声音颤抖的企图挽救:“阿拉拉……你怎么了?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阿拉拉”没有说话,看见余靳淮进来,这才单手敬了个礼,余靳淮淡淡颔首,慕容薰一下子就愣住了:“你不是阿拉拉?!阿拉拉呢?!”

显然是不会有人回答她的。

很快,慕容薰和她的手下全部都被抓起来了,余靳淮也看见了可怜兮兮哭的眼睛都红了的花语,他上前去解开绑着花语的绳子,花语一得到自由就赶紧去看陈珮的情况,余靳淮发现她并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这时候不是腻歪的时候,他深深看了花语一眼,正打算去帮忙的时候,有人叫道:“老大!这个洞里有人撒了汽油!”

余靳淮一怔,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花语解开了陈珮绳子的同时,眼睛一眯,忽然转身推开了余靳淮:“让开!”

就在这刹那之间,余靳淮刚刚站着的地方,射过了一枚子弹。

余靳淮瞬间掏枪,但是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花语甚至来不及回头去看见那人的脸,后背背心就抵上了冰冷的枪口,与此同时,她听见有人笑着说:“……太警觉了,不然的话,我可是就能要了slaughter的命呢。”

这声音温柔而细腻,让人如沐春风,要不是内容太血腥,简直就像是请人的低语。

那人伸手搂住了花语的腰,以一个极其亲昵的姿态道:“花语,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我不知道。”花语强忍着恶心,“我只是有点怀疑……要不是汽油,我甚至不会把这个猜测告诉任何人。”

“那么,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呢?”那人又微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