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怡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一笑:“没想到那个杂种还是有点用的……”

顾源道:“他也就这点用了。”

两人换了鞋子,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这才紧张忐忑的跟着服务生到休息室去。

两人都是只听说过余靳淮名字的人,并没有见过真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明白,这整个京城,最有权势的人,非余二爷莫属。

因此,顾怡更是对姚杉恨到了极点——要是这个女人没有被找回来,那么她们现在都有机会成为余家的少夫人……

服务生推开门,顾怡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就看见一个小姑娘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轻声说着什么,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那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五官的精致却是叫人咂舌,小姑娘在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有种温柔的情绪慢慢弥漫,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不能与他眸中的方寸相比拟。

顾怡听见自己的心跳飞速的跳动起来。

这样一个男人……就算是没有煊赫的家世,也会让无数女人疯狂的投怀送抱吧?!

花语扒在余靳淮怀里不愿意下来,非得要喂给他一颗提子,余靳淮对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向来敬谢不敏,但是她执着的很,只好在陶二狗惊骇的眼神中把提子吞了下去。

陶二狗就开始哭:“二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二哥,以前我就给你把啤酒换成了加枸杞冰糖的你就揍得我爹娘都不认识了……”

花语挑眉,“你不喜欢甜的?”

余靳淮:“还好。”

又被喂了一口狗粮的陶二狗:“……”

余靳淮对甜食也不算特别厌恶,当然也说不上喜欢,淡淡道:“还好。”

花语抿起唇角笑了笑,这才看向了顾家两姐弟。

顾源和顾怡虽然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但是因为两人都跟他们的父亲长得比较相似的原因,在五官上还是能够明显看出血缘关系的,花语今天穿的素净,又没有化妆,这两人估计一时之间还没有认出她来,花语也没有搭理,只是拉着余靳淮站起来,“走吧,我们去溜冰。”

她偏头轻笑,爱娇又软糯的模样:“说好了,你要教我的哦。”

余靳淮点头,陶柯连忙吩咐人去拿最好的溜冰鞋,然后让人帮着花语换上。

花语的平衡性还是非常不错的,但是一踩上溜冰鞋,两只脚就不由自主的向两边分开,那架势,活生生的是要来个一字马。

还好余靳淮搂住她的腰,将整个人都箍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她有了着力点。

花语喘了口气,“宝贝儿……这个怎么这么难……”

余靳淮捏了捏她的脸颊,发现并没有被冻到,才微微送来她一点,道:“还记得教练跟你说的?”

花语理直气壮的摇头:“我当时就看你去了,哪有时间听他说话。”

余靳淮:“……”他要是记得没错,那时候她分明是在看别人家的泰迪?

溜冰的小技巧有很多,总结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全蹲双脚前进滑行,使用前进滑行,待有一定速度,双脚踩平仞成平行,蹲下屁股靠着小腿滑行。

第二种,金鸡独立,单脚着地,另一只脚往上抬或往斜后方抬。

第三种,单脚前进滑行,由前进滑行的练习慢慢加长单脚猾行的距离,身体挺直踩弓箭步。前进滑行后单脚踩平韧,使滑行方向成一直线,自由足置于斜后方成弓箭步,两手平伸,两眼中视。挺胸、吸气、收小腹、腰用力,双手平伸,后脚伸直往后抬、或直接往上抬。

第四种,侧推,双脚成丁字形,重心先放在后脚,前脚朝前,后脚往后推使前脚往前滑。

第五种,全蹲单脚滑行

先使用前蹲双脚滑行,待一定速度且稳度够时,一只脚往前伸直滑行。

第六种,蟹步两只脚成平行,张开180度。

第七种锁脚踝、锁膝盖,练单足的支撑力与脚的平衡能力,一旦踮起脚尖或脚跟,就成一点着地,平衡不易,此支点的运用相当重要与必须,在转体或有相当难度动作上需运用支点时,常会失平衡,有时因为重心放置不对,却有更多的机会是支点的松动。

余靳淮跟教小孩子走路似的拉着花语的手,低声说:“放轻松,然后先蹲下来试一试。”

花语嗯了一声,努力放松了一下自己紧绷的身体,然后就按照余靳淮说的,蹲了下去。

这样子的平衡性倒是好了很多,起码不会强制性的一字马了,花语兴奋的抬起头,星星眼看着余靳淮:“我觉得自己超聪明!”

余靳淮说:“嗯,很聪明。”

陶柯:“……”

这商业互吹太明显了吧。

陶柯点了根烟,心里还是不太敢相信,现在那个站在冰面上拉着个小萝莉的人是他二哥。

陶柯在这一瞬间,想起了很多的旧事,包括他第一次见到余靳淮的时候。

那时候他自己估计就六七岁的年纪,余靳淮比他还小一岁,跟在那个一身军装笔挺的男人身后进了院子。

那时候的机关大院,看起来拥挤,其实里面住着的全是身份不菲的人,比如说陶柯,他爷爷是开国元勋,老子是实打实的海军指挥官,可以说是根正苗红的不能再根正苗红的红三代了,而那个大院里,和陶柯身份相当的人比比皆是。

但是余家人搬来的那天,陶柯他妈还是反复叮嘱,那是余家人,千万别招惹。

小孩子哪里知道利害关系,就是看有个新孩子,觉得非常新鲜,就偷偷的纠结了一大群人偷偷摸摸的想要跟新人打好关系,陶二狗那时候是这群人的孩子王,自认为非常有大哥派头的把手往小余靳淮肩膀上一搭,说,兄弟,以后有哥哥罩着你,你可以横着走。

然后被一脸冰冷的小余靳淮卡擦一声卸了腕骨。

虽然说对他们这些整天上树摸鸟下河抓鱼的皮猴子来说这算不得大伤,但是却着实把陶柯疼的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