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不论生死

花语腿软了一下:“……不不不不不会吧……”

余靳淮冷静的说:“当年我出成绩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花语松了口气,又很好奇,“你高考的时候,多少分呀?”

余靳淮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没参加,直接进的军事学院。”

花絮眼睛一亮:“那我……”

“很明显,不可以。”

花语垂头丧气的不满:“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

余靳淮气定神闲:“因为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做房地产的。”

花语:“……”果然还是要秋后算账的吧!!

“媒体一直在挖你的资料,我是想问问你是什么想法。”余靳淮顺手将自己手边的热奶茶推到花语面前。

花语喝了一口甜滋滋的香芋味奶茶,才头摇的很拨浪鼓似的,“不,我这个人是很低调的,让他们把脑残新闻都撤了。”

余靳淮眼睛里滑过一抹笑意,“好。”

花语又想起一件事:“明天我们回老宅一趟,看看三叔公,然后去听听我的征服。”

余靳淮:“……可能溯希望你忘了这件事。”

花语阴险一笑:“当时他打我那么凶,我就让他唱个歌而已,一对比我简直太善良了,看见我头顶的光环了吗?那是圣母玛利亚的神圣之光!”

余靳淮说:“他宁愿被你抽几十鞭子。”

花语:“哈哈哈哈哈哈,想得美。”

不管怎么说,花语还是决定了明天的行程,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臭不要脸的小白兔,溯是一只黑黢黢的哈巴狗,在她身边晃来晃去的唱:“就这样被你征服~”

然后她就被笑醒了。

花语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夜里除非是有什么大动静,或者是被噩梦吓醒。不然她一般不会醒过来,这次醒过来,是夜里三点。

花语脸上还挂着的微笑,在发现余靳淮不在后顿时消失。

花语有些慌张的去看卫生间,可是那里一片黑暗,没有人。

她着急的下床,鞋都没有来得及穿,光脚穿过走廊,终于看见了书房的灯光。

她本想直接跑进去,却听见了撕心裂肺的一阵咳嗽声。

那种仿佛要将肺腑血肉都咳出来的动静吓得花语一身的冷汗,呆呆的站在了书房外面。

咳嗽声持续了两三分钟,终于平复下来一点,她听见了余靳淮的声音,应该是在打电话:“……好,我知道了。”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余靳淮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冰冷彻骨的那种,他说:“找不到办法就算了,我觉得我已经活够了。”

花语手脚冰凉。

余靳淮说:“花语?……”

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要是我死了,就让她再忘记一次吧……我知道这样对她不公平。”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喜欢过谁,我甚至想让她给我陪葬——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所以我说让她把一切都忘了。”

电话那边的人情绪很激动,说了很多的话,余靳淮静默的听着,用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早知道?千金难买早知道。”余靳淮平静的说,“我不后悔。”

……

花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只知道过了良久,余靳淮回来了,将她搂进怀里,他的皮肤是温凉的,骨血是热的,花语却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余靳淮察觉到了她醒着,轻声问:“做噩梦了?”

花语点点头,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余靳淮,我梦见你死了。”

花语清楚的感觉到余靳淮的呼吸顿了一秒,然后说:“怎么会。”

花语侧过身,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太漂亮了,黑曜石一般,纵然里面总是盛着寒凉和零星的漠然,可是只一眼,就能让人泥足深陷。

花语伸手轻轻拂过他眼部的轮廓,小声说:“宝贝儿,我爱你。”

余靳淮还没来得及说话,花语又说:“如果你死了,我是一定会去找你的。”

余靳淮手臂僵住了,随即用力的将花语按进自己的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花语被勒的很疼,但是没有任何挣扎。

余靳淮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道:“别对我这么好。”

我怕到时候……舍不得。

花语说:“余靳淮,要不然你就带着我,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分手。”

“分手”两个字,极大的刺激了余靳淮的某根神经,他的眼睛在花语看不见的地方变得一片猩红,咬着牙齿道:“你是我的。你想去哪儿?!”

花语却笑了,“如果你带着我,我就哪里都不去。”

余靳淮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抱着她。

花语说:“说好了,一直都在一起。”

一直都在一起。

不论生死。

……

苏沉月拾掇完自己,一边把玩着车钥匙一边进地下车库,他刚刚走到那辆法拉利拉法旁边,就察觉到了不对。

一把军刀从他左手边横劈过来,刀刃带着雪亮的光——一看就知吹毛断发。

并且这刀血槽开的极深,一看便知道是人间凶器。

苏沉月眼睛一眯,飞快的下腰,躲开这一刀的同时一腿横扫出去,那人像是非常熟悉他的招式,不费吹灰之力的躲开了,并且反握着军刀,带着雷霆之势朝他脸颊劈去!

苏沉月冷笑一声,身体的柔韧度惊人,他腿贴着头,将整个身体都折叠了起来,并且飞快的单手撑着炫红色的法拉利车头翻了个身,转换了位置之后他狠狠地一拳砸向那人小腹!

与此同时,军刀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抵在了他腰腹上。

苏沉月收住了自己的力道,那人也收回了刀。

苏沉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清秀的脸上带着微笑,“每次见面都这么不友好,你到底是有多讨厌我啊?”

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没说话,只是将刀收回了鞘,“铮”的一声里,苏沉月看见了他苍白的下巴。

苏沉月说:“喂,你又不理我?”

他旋身坐上车头,道:“阿恕,你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