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直接就炸了,逼迫余总管透露了余靳淮的行踪。

有个在濮阳做生意的人和余家有那么一点关系,曾经帮过余问淮夫妻一把,这回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专程带着自己家的儿女来拜访余靳淮。

花语在酒店的五层门口停了一会儿,敲了敲一间会客室的门,里面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谁啊?”

花语随意道:“服务生。”

女声道:“哦,你进来吧。”

花语推开门,就见里面坐了不少人。

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她家宝贝儿,西装革履的坐在沙发上,姿态矜贵,气势卓然,冷冰冰的就跟万年不化的雪山似的。在余靳淮的对面,坐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出头的男人,头发锃光瓦亮,一看就知道废了不少发胶,整个人看起来就透着一股奸商的气息,但是对着余靳淮说话的时候十

分恭敬。

男人的左手边坐着一个少年,正十分失礼的玩儿着手机,长得挺不错的,皮肤也白皙,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并且还有点眼熟。

男人的右手边却是一个让花语印象比较深刻的人了。

她穿着一件鲜艳的红色裙子,化了精致的妆容,此刻粉面含春含羞带怯双眼水汪汪的看着余靳淮,是个人都能看出那小眼神里面饱含的去情意。

而这窃窃不胜娇羞的样子哪里还能看出来昨晚广场之上玩儿着长板的肆意大胆。

因为这个姑娘,花语也想起了那个少年是谁——资助赛车比赛的濮阳首富家小公子。

刘阳阳看见花语,愣了一下,随即捂嘴道:“哎呀,没想到你是我就酒店的服务生啊。”

余靳淮看见花语,本来要说什么,花语却好整以暇的道:“哦,是刘小姐啊。”

刘振邦看着自己女儿:“你跟服务生怎么认识的?”

“昨晚上在广场上玩儿滑板的时候看见这位小姐和她男朋友了。”

刘振邦目光贪婪的在花语身上扫视了一圈,心里有点不满,这下面的酒店招了这么个极品,怎么没送上来?这小姑娘怎么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刘阳阳哪里不知道自己老爹的色鬼性子,挑眉道:“不过我觉得你长得这么漂亮,男朋友实在是一般般啊。”

刘振邦对自己儿子道:“慕忱,你不是喜欢这类型的?”

隋慕忱看了花语一眼,淡淡道:“不是我的菜。”

刘振邦立刻吹胡子瞪眼:“你说什么?”

隋慕忱在心里冷笑一声。

他刘家小公子在外面的名声十分不好听,除了游手好闲外就是太花太浪,成天的跟嫩模明星勾搭,但是谁又知道这些跟他传绯闻的女人最后全是到了他亲爹的床上?刘振邦在外人眼里一直是个为了亡妻守身如玉的好男人,就连女儿刘阳阳名义上也是收养的义女,但是隋慕忱一直知道,这个靠着他母亲发家的男人其实一直在外面

乱搞,否则怎么会出现刘阳阳这个只比自己小半月的妹妹!

现在,刘振邦更是想用当初自己母亲帮余家的恩情来往上爬!

可是他现在才十七岁,高中都没有毕业,什么都做不了,只好给刘振邦背黑锅,看着刘振邦用自己母亲的钱去养女人。

要是以前刘振邦这么说,隋慕忱就明白刘振邦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就顺势附和一句,全看人家小姑娘的意思,但是花语……

他抬头看了眼对方纯澈的眼睛。

他不想这种人也被玷污,因为他太清楚,这种年纪小的女孩,很难抵抗金钱的诱惑。

他低头懒散的继续玩儿手机,不再理会刘振邦了,刘振邦气的不行,但是当着余靳淮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好对花语道:“你来干什么的?”

花语:“特殊服务。”

众人:“……”

花语径直走到了余靳淮身边,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坐在了这个浑身上下都写着“莫挨老子”肢体语言的男人腿上!

花语顺势搂住他脖子,余靳淮手动了动,扶住她的腰,花语笑着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先生喜欢我吗?要不要换人?”

余靳淮:“……”

刘振邦吸了口气:“余先生,我……我没有叫这个服务……”

刘阳阳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之前她想和这个男人坐同一个沙发都被冰冷的眼神吓退,他竟然允许这个女人直接坐他腿上?!

花语转头投挑衅的看着刘阳阳,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容,“刘小姐,你这眼神怎么回事?”

“二……二爷。”刘阳阳有点磕巴,“这个女人有男朋友,肯定不干净……”

余靳淮淡淡的挑眉,花语甜甜的道:“先生,你嫌弃人家吗?”

……这丫头又在作妖了。

余靳淮配合的道:“不嫌弃。”

“二爷!”刘阳阳失声道。

“不成体统!”刘振邦不痛不痒的训了女儿一句,连忙对余靳淮道:“二爷,您先忙着,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爸……”刘阳阳不甘心道。

刘振邦对她使了个眼色,刘阳阳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跟着父亲一起离开了。

出了门,刘振邦低声对女儿道:“依我看,二爷也不是别人说的那么不近女色……”

“爸你什么意思?”

刘振邦笑呵呵的点了根烟,“既然是喜欢女人的,我当然得给二爷送个礼物。”

刘阳阳立刻羞红了脸。

刘振邦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冷哼一声:“今晚上你给我睡外面,不准回家!”

隋慕忱冷笑:“反正我也也没打算回去。”

父子两各不相让,冷冷对视,最终刘振邦道:“跟你妈一样的让人恶心!”

隋慕忱握紧了拳头,拼命克制自己,才没给这王八蛋头上开个洞。

……

“哟,这桃花滚滚来嘛。”花语轻佻的捏住了余靳淮的下巴。

“好了。”余靳淮在她颈窝里蹭了蹭,闻到了熟悉的奶香味,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这种和人情扯上边的东西都麻烦的很。”花语抱着他的头道:“我看你之前收买我爸妈的时候还挺懂人情世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