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巧,我今天来还真不是为了你。”苏沉月完全不在乎哥哥的眼神,看向花语:“我是来找小姐姐的。”
苏甄筠惊悚道:“小花花你为什么会认识这个混世魔王??!”
花语:“……听我解释,真不认识。”
苏沉月道:“哥,她小时候说过要娶你你忘了?”苏甄筠道:“老子小的时候被各种调戏鬼还记得啊。”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卧槽苏沉月!你是说小花花就是那个扒了你裤子你哇哇大哭,人家只好表示会对你负
责的小姐姐??!”
苏沉月微笑说:“其实你可以不加前面的那几句话。”
花语认真的回想自己小时候到底有没有混账到真的去扒人家小男孩的裤子,最终道:“没有吧,不是我吧!我小时候虽然很混,但是我真的没有扒过人家裤子……”
苏沉月说:“你不记得了就算了,反正我记得就行了。”
远处舞台上已经有人开始登台唱歌:“……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花语:“……”
这个还可以单方面履行合约??说老实话。花语是真心记不起来小时候有见过苏家两兄弟,毕竟两个人都颜值这么高,没道理她会忘记啊……思来想去无果,花语只能继续委婉:“那个,只是年少玩
笑而已,你何必当真呢……至于扒你裤子这件事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是还是十分诚恳的跟你道歉,我简直太无耻太流氓太不要脸了!我忏悔!阿门!”
苏沉月笑着说:“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只要你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的裤子也扒了,我就可以当做没有这回事。”
花语:“……”
苏甄筠:“……”
南涧:“……”
正在这时,音乐声陡然从调子激昂的流行乐变成了深沉悠远的古乐器。
有人群低声道:“宁影后这是要表演扇舞丹青啊!!”
“这舞这么难还要唱歌……真是水土不服就服宁乐双了!”
“所以说人家在娱乐圈地位稳固啊,就是这么多才多艺。”
“其实我更想看霍拆出丑的样子啊……她那样儿估计就会点rap吧?哈哈哈哈哈哈……”
……
歌声起。
全场安静。
宁乐双唱的是一首最近比较流行但是难度比较大的一首电视剧插曲。
她唱歌时的声音和说话时不一样,十分的低柔婉转,仿佛一只夜归的黄莺,在低声的哼唱。
不得不说,宁乐双要是去混歌坛,很多歌手都要没饭吃。
唱着这样的歌,台上一身淡蓝舞衣的宁乐双手中的一把羽扇却仍然舞的让人惊叹。
不管是柔软婀娜的腰身,还是纤细笔直的小臂,都带着优美的弧度划过众人的眼前,像是一只轻盈的蝶,翩然飞舞在花丛之间,偏偏百花都不如她来的娇妍。
花语看见了吕老脸上满意的神色。
宁乐双果真无愧国民女神的称号。
一曲毕了,众人如梦初醒。
还是宋薇薇笑容勉强的带头鼓起了掌。
一片喝彩声里,宁乐双浅笑着道谢,而后翩然下台。虽然并不把霍拆放在眼里,但是为了月霓裳这个角色,她也是全力以赴,赢得满堂喝彩在意料之中,宁乐双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值得骄傲的,她在意的只是吕老的态
度罢了。
现在,她对这个角色已经有了十足的信心。
紧接着,又是一阵幽远的乐声。
却竟然只有古筝独奏!
台上灯光霎时变暗,霍拆一身粉白色的薄纱舞衣,同以往的黑暗系妆容不同,她眼角绘了一枝清荷,带着一点别样的娇媚和清丽。
神色仍然极其淡漠。
花语眯起眼睛,下一刻就听到了她有点低,却十分清雅柔亮的嗓音,比之宁乐双毫不逊色的声线还带着一种懒散,仿佛谁家二八少女随意轻哼的小曲。
是《采莲》。
她跳得是《爱莲说》。
花语曾经听过《采莲》,但是不管是哪一个歌手都没有霍拆这样慵懒低迷的音色,明明十分的清雅,偏又带着种含蓄的魅惑。
而她的舞姿更是惊人。不管是旋转折腰,还是一字马,完全没有任何压力,身体的柔韧度让人不敢相信那还是人类的身体。
众人仿佛看见那幽蓝色的舞台之上,徐徐绽放了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粉白菡萏,影影飒飒,妩媚动人。
宁乐双咬了咬牙。
她额头上还有刚刚跳舞出的薄汗。
……怎么可能有人把爱莲说跳到这种境界!!要说舞姿的优美程度,《扇舞丹青》比不上《爱莲说》,但是《爱莲说》要想跳好真的是太难,宁乐双也不愿意没有把握的去尝试这支自己只能跳出形,而不能跳出
韵的舞蹈。
可是霍拆,竟然能把《爱莲说》的形韵全部表达出来……远比宁乐双的古典舞老师要厉害的多。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其他人虽然不懂这其中关窍,但是也能用自己的眼睛去辨别到底孰优孰劣,是以当霍拆结束这支舞时,全场鸦雀无声。
之前,不少人都在等着看霍拆的笑话,看不自量力的花语的笑话,但是现在,已经没人再能出声嘲笑了。
霍拆的确有不光彩的过去,但是现在她光芒万丈。
因为她竟然赢了影后宁乐双。
虽然谁都没有说出来这个结果,但是成败已在所有人的心中。
“没想到霍拆深藏不露。”宁乐双脸上的笑容十分的温和,十分的大度,“看来是我最近一直在拍戏疏于训练了。”
她这话说的很漂亮也很微妙。
她大方的承认了自己输给霍拆的事实,但是也表明了自己的演技肯定在霍拆之上。
并且影后每天那么忙,哪里有时间去训练?但是霍拆可是清闲了一年!
所有人一这么想,好像也没有觉得霍拆有多厉害了,场上响起的欢呼声倒是更多的事给宁乐双的。
霍拆看了眼台下。
陆溏深坐在主桌那边,垂眸看着高脚杯中猩红的酒液,并没有看她。霍拆慢慢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