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看余靳淮不说话,心想完了完了,大魔王这个完美主义者看见自己名义上的老婆这么浪一定生气了,于是开始卖惨:“余先生……我疼……”
余靳淮凉淡的眸抬起来看她一眼,“疼死了我帮你收尸。”
花语:“……”
“余先生……”花语开始抽泣,鼻头红红的:“真的好疼……要呼呼……”
余靳淮:“……”
过了一会儿,余靳淮蹲下身,将她白嫩纤细的脚踝握住,触手温凉,像是条滑腻的蛇。
花语睁着兔子眼看着他。
她的脚放进了他怀里,腿打直,立刻就痛的花语飙泪:“疼疼疼疼疼!”
余靳淮却强硬的握住她的脚踝不让她缩回去,另一只手打开医药箱,拿出棉花和碘酒。
花语疼的大哭还要臭美:“我不要涂这个!涂完了膝盖就全部是紫色的丑死了!”
余靳淮压根不搭理她,用清水开始冲洗伤口里揉进的砂砾。
……南涧看着余桑,听着内间花语的大哭大叫,好几次都想冲进去,都被余桑笑眯眯的拦住了,这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说:“我们boss在给花小姐清理伤口,不用担心。
”
过了好一会儿,南涧才道:“你们是花语的亲戚?”
余桑摇摇头,“花小姐是我们boss的女朋友。”
花语现在才十七岁,爆出已婚妇女这个身份影响不好,余桑还是很贴心的。
他看着这俊秀少年瞬间苍白的脸色,默默的叹了口气。
怎么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被一个小萝莉迷得神魂颠倒?
……好吧,要是不是二爷的女人,余桑自己也想养一只这样的女朋友。
想到今天下午会议进行到要紧关头,二爷却看了两条短信就直接走了的情形,余桑忽然觉得,自家主子,这辈子都要栽在这个叫花语的小兔子身上了。
……
花语被余靳淮抱出校医室的时候南涧还没有离开。
花语在余靳淮怀里一边抽抽搭搭一边跟南涧告别:“谢谢你南涧,我明天给你带好吃的……”
南涧看了眼那个抱着她面无表情的高大男人,点点头,“这件事我会跟教导处反应的。”
两人就此告别。
南涧却觉得,自己的心,就丢在校医室了一样。
……
回到云水榭,两只小奶包看到花语受伤都是吓了一跳,纷纷跑上来给她呼呼,花语看着温白绷着小脸跟弟弟一起做这种可爱的动作就忍不住笑了。
温白一脸严肃:“你明天要请假,不能去学校了,人多的地方到处都是细菌,很容易感染。”
难得的,余靳淮赞同的看了温白一眼。花语点头:“对对对!”她转头看着余靳淮,“余先生,你打个电话威胁校医,让他说我的腿骨折了!非常严重!非常有可能需要截肢来保住性命!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
死不明!”
众人:“……”
余桑看着她膝盖上只比硬币大一点的擦伤:“……”
少夫人……擦破皮而已,截肢就过分了吧……
当校医接到电话时,感觉自己被皮卡丘的十万伏特高压电劈中了。
擦破皮要硬说成截肢??您当那么多看着的人都是瞎子吗……
鉴于截肢这种说法太夸张,不予采纳,最终,花语反映给学校的伤势情况是左腿骨折。
朱茉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吗,当场就吓哭了,她抱着韩绮悦的手,尖声道:“我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是她自己摔倒的,怎么可能就骨折了!!怎么可能!”韩绮悦心里也有疑惑,但是此刻安抚朱茉茉才是最要紧的,因为花语受伤,朱茉茉已经被声讨过了好几波,热度已经快要压过“金主事件”了,就这样放过花语,她怎
么甘心!
朱茉茉还有用处,不能让她废了……朱茉茉这么惊恐倒不是因为要赔偿医疗费,而是学校校规命令禁止了不允许发生这种流血事件,这次还是在校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情节之恶劣影响之严重,就连校
长都压不下来,她很有可能会面临退学!
“悦悦你帮帮我……帮帮我……你是还有花语的姐姐,她肯定听你的话……你帮我求求她……”
韩绮悦叹了口气,为难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家里的地位,小语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朱茉茉连忙道:“什么办法?!”
韩绮悦抿抿唇,“在学校的处分下来之前,负荆请罪。”
……
花语悠闲的剥松子,等吃完一把,忽然想起件不对劲的事情来。
……大魔王没有问她受伤的原因。
越想越不对劲。
大魔王怎么知道她受伤了,还及时的赶过来了?
“啪”的一声,花语把装着松子的玻璃碗一放,“丫的找人监视我!”
王妈正好过来给她倒果汁,疑惑道:“谁监视你啊?”
花语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个游戏。”
花语咬着手指慢慢的想,大魔王派人监视她,是为了什么?
为了防止自己给他戴绿帽子?
……估计大魔王也不在乎吧,毕竟只是假结婚。他对自己这么伤心要不就是把她当宠物要不就是拿她当妹妹……
要是余家三小姐知道了花语的想法,肯定立刻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那个面瘫哥哥什么时候喂过她吃饭抱过她哄她睡觉还专门赶到学校接她??!
就连找哥哥联络一下感情,都是不存在的不可能的满脸拒绝的写着“你想死吗”好吗!!
花语想不通的事情通常就不去想了,反正现在和大魔王的相处挺融洽的,还不如想想手底下的两个艺人的前途,还有自己的小公司……
拿起手机刷新闻,花语无意间看到一条《昔日病娇女神,如今过街老鼠》的新闻。
她点开,想看看小编又在diss哪个过气女星,却立刻被一张图片吸引了目光。图片整体是暗红色,神色颓靡的少女指间一根点燃的香烟,身上穿着繁复复古的黑红色蔷薇花绸裙,黑色的纱帽压下来,隐约遮住眉眼,发间一朵猩红怒放的蔷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