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和怀疑甲减有关。”石磊回答时,再在谢婉莹脸上扫了眼。是不是她推测对了,等检查结果出来很快见分晓。
“你现在叫我是要处理呼衰还是心衰?”申友焕问他。
“心衰。呼衰应该不是很严重。上了呼吸机后好了很多。但是心衰是没法忽视的。”石磊指着患者的心电图说。
几个医生开始看心电监护仪上的实时心电图。再有,刚石磊用心电图机给患者拉过一次心电图了,拿给申友焕过目下。
全是心血管专科医生,讨论起来不像综合三甲急诊需要找专科医生来问询,更像是同领域的学术讨论会一样,彼此交流没障碍没什么废话。
“如果有心包积液,肯定需要再来个超声心动图。”申友焕道,“哪怕要做IABP,也需要看一下整个心脏的活动怎样。”
“我知道,让超声科的下来急诊了。”石磊答。
“全部检查结果出来再和我说。”申友焕对今晚的形势有觉悟了,应道,“反正今晚我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医生要加班不需要领导开口的,病人有需要自动加班。
“她家属呢?”申友焕再问,如果病人需要紧急手术的话,需要和家属谈话的,“办理入院手续没有?”
“她们坐飞机的,不用担心会没钱。”石磊应道。
申友焕的手在他胳膊上拍一下。
真以为家属有钱肯定会给病人治病吗?有的时候穷人家反而对亲人感情更深,倾家荡产都要救。富人却是顾虑很多的。
“待会儿饭盒送来,一块吃吧。我知道你今晚没吃。”申友焕对他说。
可以蹭饭吃,石磊不反对。
申友焕此时突击似的双眼在他额头上擦过汗后被余汗粘着的的头发上瞟了瞟:“你出汗了吗?很热吗?我们医院供暖了吗?”
今天天气很冷的。急诊科的大门经常开开关关,导致室内有暖气也会觉得有点冷的。况且,全市未开始正式供暖。
石磊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这是被某个人“带歪”了,一路努力观察和配合病人呼吸捏着简易呼吸器,真是从来没有过的累。
只好当着申友焕的面再看了眼谢婉莹了。
申友焕当即明了:自己小师妹让这个石头流汗的。站在外头的老奶奶女儿,是有些茫然无措的。虽然由于工作的关系她不是第一次来首都,但是没来过国陟看病。这次带母亲来首都是因为母亲一直想来首都
看看,趁来这里工作有闲余时间带母亲来游玩的,哪里想到突然发生这种意外。
只能打了电话问问在首都的朋友,接下来要怎么办找谁问。
几个电话打过去,对她答复的全是:不认识国陟的医生教授,国陟的医生高大上的,需要再问问其他人。
作为首诊医生,石磊再把病人正式转给同事之前走出来找家属谈话:“她这个情况估计要做IABP,你们先去交住院押金。”IABP是什么?家属听完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