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鼻可以。口耳一样可以。

面对满脸玻璃渣块的伤者,医生只要想到这些都知道要非常仔细地检查和处理。

曹栋第一时间呼叫弟弟来处理是正确的,赶紧先检查清楚有没有颅脑损伤。

伤者可以说庆幸自己遇到个神经外科专家在现场。

曹勇过来以后,速度一查,发现伤情有猫腻。

在伤者头部一块一块玻璃渣被细致清理之后,见其左耳道流血不止。

外行人以为这伤员可能是鼓膜穿孔出血。

实则有可能不是的。

不敢轻举妄动,固定住伤者的头部不让动之后,曹勇需要底下人来帮忙。所以,这伤者庆幸在不只遇到外科大佬,且遇到外科大佬底下两名天才。

宋学霖到场,眯褐眸,观察了下耳道出血情况说:“这个出血量不对,应该有东西扎里头了。”

黄志磊叹口气,说明曹师兄的直觉是对的。

问题是具体什么东西扎里头,扎哪儿了,没有耳鼻喉科专用器械,一时间难以检查捉摸不清。这些特殊情况让医生是不敢乱动。

要找到这些问题解决的节点,可能需要三维推算能力。

黄志磊擦擦眉头了,心想没有小师妹恐怕真不行呀。

只见他们两人先到,曹勇的心里是很能理解她的心情。

谁让他平常担心她多了去了,轮到她现在担心起其他人,她那种心境可以算是他早体会惯了的。

唯独当今这情况伤者没有她怕是不行。曹勇思量了下,作为老师作为前辈,作为不想让她可能有所后悔,他可能需要再去叫人提醒她来。

没等到他开口再喊人,咚咚咚,她跑到了。

不用其他人多说,谢婉莹当即跪下几乎趴在地上,要更仔细地观察这伤员的头部。在她查看的时候,四周的同行是尽可能安安静静的。包括到场的肖扬,将箱子里的器械全递出去给对方做准备时,和其他人只能想着她这个奇怪的趴地姿势

究竟是那双眼能望到患者头部里头哪儿去了。

不是医生的,更奇怪她这是在干什么。消防人在不安地咽口水了:这人是行不行?真的是医生吗?

终于,谢婉莹抬起头来,跟其他人说道:“是块玻璃碎片。”

伤者满头玻璃渣,有玻璃渣进入耳道不奇怪。

乍听她的话好像没有什么用。

“你说,多长。”曹勇道。

曹师兄是很清楚她的能力的。谢婉莹接下去说自己的估算给大佬师兄当参考了:“有六七厘米长。”

六七厘米?!

周围的人一个个眼球瞪成大灯泡了。在他们的眼睛里,伤员这个外耳道除了流血不见其它东西,这完全看不到看不出来什么六七厘米玻璃块。

她说的对不对?

宋学霖在对面点了点头:按照这个出血量来看,是很有可能扎到深处去了,异物有六七厘米长不奇怪。没有六七厘米长不太可能扎到人体里头重要器官的。最最让医生们听着可怕的是她下面这话了:“挨着颈内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