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9章 沈晴(大章)(1/1)

华雨浓!白天放!

二人的对话,张禹听的是一清二楚,对于华雨浓的那些手下,张禹也都记得。其中对铁头的印象最为深刻,可惜铁头已经死在海门山了。

这个白天放,张禹当初被打昏的时候,虽然没有看到是谁下的手,但他隐隐也能够猜到,十有八九就是这家伙。

张禹跟着反应过来,怪不得自己在赌场碰到的那个男人,自己觉得在哪见过。这个人,肯定是华雨浓的手下,以前来过镇海。华雨浓的手下那么多,除了几个印象深的之外,基本上都忘了长相。

当然他张禹自己,跟当初的他,也已经发生变化。人的气质就不同,衣着更是翻天覆地。

张禹继续听着,白天放很快就穿好衣服,快速的脚步声来到房门口。

人一站定,白天放就讨好地说道:“小姐......”

“啪!”

一个耳光直接响起。

张禹跟着就听华雨浓厉声说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还敢再无耻一些吗?”

“小姐......我、我是真的喜欢她......”白天放战战兢兢地说道。

“喜欢可以追求,你这算是什么?偷了迷香给人下药,是大丈夫所为吗?”华雨浓冷冷地说道。

“我......我知道......小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白天放赶紧陪着小心说道。

“要是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念情分,直接要了你的命!”华雨浓狠狠地说道。

“是、是......”白天放连声答应。

“好了......不说这个了......”华雨浓话锋一转,沉声说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小姐,事情已经办妥了,您放心好了。明天在赌局上,一定会把那个家伙赢光!到时候,逼他就范!”白天放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我父亲也十分的关注,咱们布局了这么久,你千万不要让我父亲和我失望!”华雨浓说道。

“万无一失!”白天放又是肯定地说道。

“好......”华雨浓说完,脚步声跟着响起,人已经出了房间。

白天放有些不甘地看了屏风那里一眼,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出去,将门关好。

走廊上,很快恢复了安静,再没有半点声音。

听到人走了,张禹松了口气,心中暗说,这也太巧了,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她。

不过他转念一想,华雨浓的老巢就在英吉利,碰巧遇到,也算正常。

只是华雨浓的那番话,让张禹有点好奇。以往华雨浓的目标都是《天一迷图》,这次的赌局又是怎么一说?

听那意思,是要把对方的钱赢光,逼对方就范,而且还布局了很久。是什么人这么倒霉,被华雨浓他们给盯上了,华雨浓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琢磨了一下,跟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华雨浓是第一个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总有那么一份难以割舍。可是张禹同样清楚,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特别是现在,自己有了小阿姨、方彤、萧洁洁,另外还有怀了孕的夏月婵,以及不清不楚的鲍佳音、孟星儿,他实在也没有经历再去招惹其他的女人。

如果能够彻底忘怀,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看来这趟是白走了,还是先回去吧。”张禹的脑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他压根就没有心思去看旁边睡着的女人长什么样。

张禹跟着坐了起来,才一起来,他就感觉到脑子一阵眩晕。

这种眩晕的感觉,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怎么回事......”张禹暗自惊呼一声,忙平心静气,想要用心眼查看身体的状况。

可惜,似乎已经来不及了。那种眩晕的感觉,让他根本都睁不开眼睛,身子旋即倒回床上,人再也没了知觉。

“扑通......”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张禹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的很死。

旁边的那个女人跟他一样,身子一动不动,仍然继续睡着,对于先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天色渐渐变亮,屏风后的窗户,有窗帘遮挡,阳光从前面的窗户透入,让后面也有了光亮。

也不知到了几点,女人翻了个身,身子平躺,幽幽地睁开眼睛。

她打了个瞌睡,仿佛没睡够一般,两条玉臂舒展开来,右边的胳膊还好,不过左边的胳膊,却遇到了阻隔。

“嗯?”女人愣了一下,这种阻隔的感觉,就好像是旁边躺着个人一般。

女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坐了起来,她猛地向旁边一瞧,可不是么,在自己的床上,正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男人。

“你是谁!”

一瞬间,女人忍不住大叫一声,旋即便要下床。可就在她一条腿已经出了被窝的时候,她突然怔了一下。

紧接着,她马上扭回头来,再次看向躺在床上的张禹。

这一次,她没有出声,可是嘴巴已经张的老大。同样,她的眼睛也是直勾勾地瞧着,

床上并不黑暗,足已看清人的相貌,过了半天,女人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仿佛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她重新睁开眼帘的时候,脸上流露出兴奋的之色,嘴巴喃喃地说道:“张禹……张禹……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在做梦吧……我……”

女人显然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她使劲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很疼。

她跟着凑近张禹,仔细大量起来。

“没错……没错……是他……是他……”女人喃喃地说着,仿佛是在压着心中的激动,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没错!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晴。

“他、他怎么会在这……他怎么会躺在我的床上……这是怎么回事……”沈晴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她抬手按了按头,又拽了拽头发。

过了半天,她都想不明白,张禹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床上,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记忆中,自己晚上吃了饭,就回房间洗漱休息,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

“张禹、张禹、张禹……”沈晴这次,压着嗓子,叫出声来。

喊了好几声,张禹也没有丝毫反应。

“他怎么睡的这么死……”张禹突然有点紧张,伸手探视了一下张禹的鼻息,人在喘气。

这让她松了口气,跟着干脆伸手轻轻推动张禹的身子,嘴里又是用不大的声音呼唤,“张禹、张禹……你没事吧……你醒醒……”

张禹闭眼躺在床上,睡的特别的死。朦朦胧胧中,他就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

人在睡熟的时候,都是特别懒的,张禹也不例外。他嘴里懒洋洋地说道:“谁啊......”

说着,缓缓地睁开眼帘。

只一睁眼,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这个女人,长发披肩,秀发略有散落,一眼就是刚睡醒。在她的身上,穿着白色的小背心,背心内显然是真空的,那恰到好处的一对,若隐若现。

“沈晴......”

看清女人的样子,张禹也不由得一愣,万没想到,这一睁眼会看到沈晴。

见张禹叫出自己的名字,沈晴更加确定这人就是张禹,她心中更喜,激动地说道:“张禹,真的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张禹本来还想说,你怎么会在这,结果被沈晴先问了。张禹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当时自己躲进床中,听到华雨浓和白天放的对方,等二人走的时候,自己就打算走了。还记得坐起来的时候,脑子突然一片眩晕,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禹如实说道:“我昨晚过来找一个人,不知道谁住在这里,结果我进来的时候,发现有人进来,就躲了进来。等来人走了,我想起床离开的时候,脑子有点发晕,结果就昏过去了。一直......到现在......”

“你来找人......不知道谁住在这里......”沈晴疑惑地看着张禹,又喃喃地说道:“你、你不是来找我的......”

“我不知道你在这啊......对了,昨晚......”张禹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连忙四下扫了一眼,昨夜漆黑一片,看不太清楚,现在自己观瞧,好像正事昨晚躺进来的床。他接着问道:“是你睡在这里?”

“是啊......”沈晴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你的房间......”张禹沉吟两声,脸上露出隐忧之色。

“是我的房间啊,怎么了......”沈晴满是疑惑,不明白张禹的脸上,为什么露出担忧之色。

但沈晴也不是白痴,马上想起张禹刚刚说的那番话,她随即说道:“你刚刚说......你昨晚躲进我床上之后,又有人进到我房间了......是谁啊?”

“这......”张禹有心告诉沈晴,可觉得这事,似乎有不太好说出来,但不说吧,沈晴日后再出什么事,岂不是糟糕。

迟疑了一下,张禹认为还是应该告诉沈晴,以免日后出事。张禹缓缓地坐了起来,说道:“昨天晚上进来的人是白天放。”

“白天放......”沈晴怔了一下,急切地问道:“他进来做什么?”

“他、他......”张禹刚想说白天放的当时的举动,随即想到了接下来的一些端倪。

见张禹不出声,沈晴又是焦急地问道:“他做什么了?你快说啊......”

嘴上这么说,她下意识地朝身上大量起来,只一低头,就看到自己单薄的背心,里面还什么都没穿呢。

沈晴的俏脸不由得一烫,急忙用双手抱在胸前。

此刻的张禹,回忆起华雨浓和白天放的对话,除了关于赌局的事情,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华雨浓说白天放用了迷香。

当时张禹也不知道床上的人是谁,所以也没放在心里,可是现在不同了。另外还有,自己迷迷糊糊的昏过去,显然不是无缘无故,也是吸入的迷药所致。

他隐约记得,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好像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因为事情的紧急,张禹就给忽略了,实在想不到,这香味如此厉害,都能让自己昏过去。

“沈晴,你没觉得自己昨晚睡的特别死吗?”张禹问道。

“是特别的死......”沈晴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还觉得,脑袋有点沉......现在几点了......”

她随即躺了回去,拿起床头的手机,只一瞧,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

“这么晚了......”沈晴诧异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晚起来过......”

“不瞒你说,我当时也昏倒过去。”张禹郑重地说道:“是白天放在这里放了迷香,他是打算对你不轨!”

“什么!”沈晴大吃一惊,不由得又一下子坐了起来,她的脸色大变,紧张地说道:“那、那后来呢......他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你放心,他没有得逞。就在他想要上床的时候,华雨浓进来了,将白天放训斥了一顿,然后走了。”

“呼......”听了这话,沈晴长吁了一口气,紧接着,她的眼泪忍不住从眸子中淌了出来,“张禹......我、我想回国......我不想留在英吉利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就好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看到沈晴委屈的样子,张禹忙安慰道:“你别哭啊......你要是不想留在这里,那我就带你走!”

“真的!”刹那间,沈晴心中一阵激动,这股激动,让她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都忘记自己穿的十分单薄,身子一下子就扑到张禹的怀中。

她死死地抱住张禹,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不停地落下,压抑在心中的委屈,终于能够得到释放。

听着她的哭声,张禹也不禁心中一痛。

他对沈晴的怜惜,并非儿女之情,而是纯粹的友情。

刚到镇海的时候,张禹的朋友不多,沈晴算是张禹最早认识的朋友了。起因还是聂倩的爷爷突然心脏病,张禹和沈晴一起救治老爷子,以至于后来又认识了沈老爷子。

一切的变故,都因沈晴的男朋友陈光伟而起,令这个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女人,走上了一条难以的回头的路。

还记得沈晴在被陈光伟充作人质时,当发现陈光伟的真面目,沈晴伤心欲绝,甚至旧病复发,头痛欲裂,昏死过去。

自己从井下醒来,不见了沈晴和沈爷爷,他心中明白,两个人是被华雨浓带走了。张禹本以为,沈晴离开国内,去过英吉利,能够开启崭新的人生,忘记过去的伤痛。不想,沈晴却是这般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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