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科技可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明白的,而且云休的这个突破可是非常巨大的,如果能够成功,其带来的影响,将是不可估量的。
故此,韩艺在这山谷中待了整整三日,利用他得见识、知识,来帮助云休完善这镗床的构建,不是说云休这个模型不可用,而是可以更加好,韩艺的知识对于云休而言,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反正韩艺现在也清闲得很。
三日之后,韩艺又回到梅村,过着山野村夫的日子,在韩玄牝的强烈要求下,家里有养了几只小狗。上午萧无衣就教他们练字、读书,下午韩艺就教他们数学等当代没有的学问,到了傍晚,一家人就牵着狗去外面散步。但也不是天天都学习,学四天,就休息三天,毕竟他们年纪都还小,强迫他们学习,会造成他们厌学的情绪。
“加油!加油!”
这日上午,在梅村中唯一一条的环形石板路上,二三十个大人站在路旁高喊道,韩艺也在其中,大家都是激情四射。
只见一个个小娃疯狂的踩着小三轮,在石板道上相互追逐着,稚嫩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十分的可爱。
自从韩艺回来之后,这梅村的娱乐活动也变得非常丰富起来,但无一例外,全都是围绕着小孩展开的,因为韩艺是在守孝,他不能从事娱乐活动,好比说打麻将,他就不能参与,他最多就是在边上看人家玩玩,但是小孩可以玩,而韩艺也能够从中获得快乐,看着韩玄牝那绷紧的小脸,他就笑个不停。
“小艺哥!”
正当他极其入神时,身后忽然有人喊道。
韩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丫鬟站在他身后,诧异道:“是清儿呀!”
“小艺哥,倾城姐来了。”
这清儿就是顾倾城身边的贴身丫鬟。
“她在哪里?”
韩艺立刻左右看了看。
“在村口。”
“村口?为毛她不过来?”
“这我不知道。”
“唉...这女人真是的。”
韩艺摇摇头,又跟着清儿去到村口。
上得马车,韩艺招手笑道:“美女,想我呢?”
“嗯。”
顾倾城非常坦然的点点头。
韩艺面色一僵,轻咳两声,正儿八经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去屋里坐坐?”
顾倾城道:“我想你们家云城郡主可不想见到我。”
韩艺道:“但是你不觉得我们偷偷摸摸在这里,更加不合适么?”
顾倾城道:“我觉得这很合适呀。”
“哦...我明白了,你是成心要破坏我的家庭。”
“我倒是想,可惜没那能力。”顾倾城轻叹一声,又道:“不过我相信我们再偷偷摸摸相聚两回,你家那云城郡主就会主动请我到屋里去坐了。”
“你...唉...你们女人还真是难以理解啊。”韩艺无奈的摇摇头,他也知道顾倾城骨子里还是非常骄傲的,但是这个话题决计不能再聊下去,道:“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顾倾城眉宇间透着愁绪,道:“我听说李义府回长安了。”
韩艺皱了一下眉头,道:“这事我也听说了。”
顾倾城只是看着他。
韩艺道:“你怕什么,你当初设计的是天衣无缝,且裴清风也已经死了,就算李洋如今被大赦,他也不可能再翻案了,我想他甚至都不愿提起。”
顾倾城道:“如果李洋被处死,那的确是天衣无缝。”
“此话怎讲?”
“你不要忘记,我当时一直表现对李洋有意,如今李洋已经被免罪,李义府也官复原职,若是李洋再来找我,我该如何应对?”
韩艺笑道:“可不要忘记你已经将自己的脸给划破了,我相信李洋可不会喜欢一个丑八怪。”
顾倾城道:“可是我也了解李洋的性格,他跟他父亲一样,是一定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而且,归根结底,到底还是因为我,才让他遭受牢狱之灾,他也有可能会要报复我。”
韩艺道:“如果是这样,那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也不是摆设,而且我不可能不帮你的,因为你已经将我牵扯在内。”
顾倾城幽幽叹道:“可是我不想连累你。”
韩艺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顾倾城道:“我打算离开。”
韩艺一愣,道:“哇!不用这么夸张吧。”
顾倾城道:“这事是因我而起,我理应为此负责。”
韩艺哭笑不得道:“行了,行了,一个李洋而已,至于么,我再怎么无能,对付他李洋还是搓搓有余,这等话就莫要再说了,我还需要你帮我打理扬州的凤飞楼。”
顾倾城道:“可是李洋背后还站着李义府。”
韩艺笑道:“李义府虽与我关系不怎样,但是我们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会出面解决这个问题,你放心就是。”
顾倾城沉默半响,道:“但是...但是你也不要勉强。”
“如果我连你都保不了,那我恐怕也是自身难保,这不存在什么勉强不勉强的。”韩艺又问道:“对了,凤飞楼的情况如何?”
顾倾城一愣,随即道:“目前扬州最赚钱的买卖应该就是凤飞楼了。”
韩艺笑道:“难怪你这么无聊,为了这点小事也跑来找我。”
“其实我是想你了。”
“就说不是这么简单,既然谈到这个问题,那我就该回去了。”韩艺一招手道:“告辞。”
顾倾城娇媚的白了他一眼。
韩艺下得马车,顾倾城便乘着马车缓缓向扬州城那边行去。
“这个女人真是...。”
韩艺摇摇头,可话说到一半,他突然皱了下眉头,又稍显困惑的回过头去,望着那辆渐渐远去的马车。
......
......
许州(今河南省许昌市),这地方历来是群雄逐鹿之地,可见这个地方交通比较发达,否则的话,也成不了群雄逐鹿之地,虽然许州并不在运河的边上,但是随着韩艺的经济政策,如今越来越多的货船进入了许州。
同时,许州自古就出名士,这颍川名士在三国时期,那可是非常有名的,郭嘉、徐庶可都是出自颍川,如今的许州就是当初的颍川。
故此,这里的士族阶级是非常强大的,因为这里都能算是华夏文明的起源之地,正是凭借着这一份底蕴,才孕育出非常多的名士。
这几日,许州境内的双洎河的一个码头上,迎来了两艘货船,码头立刻变得忙碌起来。
一件件货物从船上卸下来。
忽然间,码头上的工人都停了下来,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东北边。
只见十余人来到码头上。
“停下,都给我停下。”
为首一个汉子指着船上的船夫喊道。
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男人,不禁一惊,急急走了过去,询问道:“敢问各位是?”
那汉子道:“好说,我乃陈家村陈旭。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那商拱手道:“我乃长安商人曹汇。”
“又是长安来的。”陈旭当即怒目相向,挥手道:“拿着你们的货回长安去,今后不准再来这里。”
曹汇见他们都是农夫穿着,一看也就是一寸山野村夫,语气还这么嚣张,皱眉道:“你们又非官府之人,凭什么不准我们来这里。”
陈旭指着曹汇道:“就是因为你们这些长安商人,将长安的丝绸、衣物都运送来这里卖,导致我家婆娘做的丝绸都没法卖了。”
“不错,你们快滚回长安去。”
“快滚。”
“你们这些奸诈的商人,立刻滚出许州。”
......
陈旭身后的人立刻叫骂道。
“直娘贼的。”
一个年轻人更是冲上前去,一脚踢翻一箱货物,道:“你们再不回去,我就将你们的货物都给烧了。”
曹汇一看自己的货物被踢翻,心疼的很,当即叫骂道:“你们这些刁民,胆敢在此闹事。”
“我去你娘的,你们这些卑微的商人,也敢骂我们刁民。”
陈旭直接一脚踹向曹汇。
曹汇哪里想到对方竟然敢动手,一时没有任何准备,就被陈旭一脚踢得是四脚朝天。
而曹汇带来的人一看东主被打了,急忙上来帮忙。
霎时间,码头打成一团。
陈旭等人虽然彪悍,但他们只有十余人,这商船贸易怎么也不可能才十余人,陈旭他们被打是鼻青脸肿,大喊救命。
突然间,一大群人拿着锄头、棍棒冲了过来。
这人家是一个村子的人,又是主场作战,那当然是非常齐心,而曹汇的人那都是雇来的,只是来运货的,可不是来打架的,一看对方来势汹汹,当然是保命要紧,立刻作鸟兽散。
“我的货!我的货!”
“老爷,别管那些货物了,保命要紧啊!”
这发生的太突然了,曹汇哪里反应的过来,他第一时间还是想着自己的货物,这是商人的本性,几乎是被自己的家奴拖着狼狈而逃。
陈家村的村民,很快就占领了这个码头。
只见陈旭站在货船之上,高声道:“各位乡亲,想当年这些商船还没有来到时,我们陈家村的丝绸和陶器在这许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能够为我们陈家村带来财富和名誉。可是自从这些商船来到之后,我们的丝绸和陶器再也卖不出去,我们中许多村民都被迫背去到城里务工,被这些卑鄙的商人欺压,剥削。倘若照此下去,我们陈家村迟早会被这些商人逼得家破人亡,到时我们何以面对列祖列宗。今日,我便要烧了这些迫害我们的邪物。”
“烧了它,烧了它。”
其余村民站在码头上振臂高呼着。
一会儿功夫,十余个火把已经举起。
这些村民是连货带船是一块烧。
“住手,住手!”
听得几声急促的叫喊。
只见三五个皇家警察骑马往这边赶来,但是为时已晚,码头上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些皇家警察望着那大火,个个都是目瞪口呆,一滴豆大的汗珠从一个皇家警察的面颊上低落下来,可惜却浇不灭这大火。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场大火是不会轻易熄灭的,因为它已经点爆了一个火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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