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二章 打击(1/1)

毋庸置疑,李治绝对是真心喜欢武媚娘的,不然的话,也不会为了武媚娘做那么多事,而这几年也专宠武媚娘,后宫的嫔妃也没有谁敢跟武媚娘争风吃醋,毕竟王皇后和萧淑妃的下场那是历历在目呀。但是这世上哪不偷腥的猫,更何况是带着皇冠的猫,如今七年之痒已经到了,而且李治这人,大毛病是没有,但是谁每个癖好,他就是比较偏爱御姐,而且最好是带一点点亲戚关系的,那就更加刺激一些。

那么武媚娘的姐姐武顺无疑是最佳对象,这武顺的样貌也是随母,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而如今同样也是风韵犹存,性格与武媚娘是大不一样,武顺比较温柔,而武媚娘就比较强硬,李治有些时候都驾驭不住,自从武媚娘当上皇后之后,武顺可以在宫中自由出入,她跟李治勾搭上,既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不过他们也太小觑武媚娘了,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殊不知这宫中到处都是武媚娘的耳目,而且武媚娘有着非常敏锐的嗅觉,她见李治最近要么将奏章交给自己批阅,要么待在两仪殿批阅奏章到深夜,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于是就派人去暗中调查,她知道决计不是宫中的嫔妃,因为那些嫔妃都在她的监视之中,肯定是外面的女人,这加令她更加谨慎,因为她就是从外面来的,而两仪殿那边是属于皇帝的势力范围,难以追查,于是他就派人守在宫外。

按理来说,作为皇后,自然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但她千算万算,是没有算到对象竟是自己的亲姐姐,这真是尴了个尬。

整个人近乎于崩溃的状态,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事实,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这武媚娘在宫女、太监的心中,一直都是坚强、果敢、高高在上的形象,谁也不曾见过这种柔弱姿态的武媚娘。

那宫娥站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过得一会儿,她突然啊了一声,“皇---皇后,你的手。”

武媚娘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原来她的指甲已经刺破了皮肉,鲜血都已经流到了桌面上,却不觉任何疼痛,因为心更疼。

这凤体流血了,可不是小事,那宫娥下意识的就准备叫人传唤太医。武媚娘突然手一抬,道:“不必了!”自己取出手帕,绑在受伤的手上,又抹去脸上的泪珠,站起身来,盯着那宫娥道:“你给我记住了,此事谁若敢泄露出半句,我就要他身首异处。”

“奴婢记住了,奴婢记住了。”那宫娥止不住得点头道。

其实这都不用武媚娘嘱咐,这事谁敢乱说,不仅得罪皇后,连皇帝都会得罪,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满门抄斩的节奏。

武媚娘又叮嘱道:“另外,此事不要再查下去了。”

“是。”

“你先退下吧。”

“奴婢告退。”

等到那宫娥走了之后,武媚娘的眼眶又再湿润了,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是姐姐?姐姐,我自问待你不薄,可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背叛我。”说着,她脸上充满了哀伤和愤怒,但是眼中却是一片茫然,与平时那个从容、聪明的武媚娘是判若两人,“一个是我夫君,另一个是我的亲姐姐,我该怎么办是好?”

越想心里越是委屈,一时间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这事对于武媚娘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因为她很小就入宫,知道这人心险恶,故此她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一直以来都是靠自己,唯独与她的母亲,以及她的两个姐妹感情非常要好,因为她们是共患难走过来的,故此她上位之后,武氏那边是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得益最大的就是她得姐姐和妹妹,她们的家人都因为武媚娘而升官了。

饶是武媚娘再聪明,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如今这情况。

呆呆站立了好一会儿,武媚娘才扶着桌面,缓缓坐了下来,深呼吸几口气,努力的令自己平静下来,眯了眯眼,道:“如今正是我捕杀那只老狐狸的关键时刻,我不能因为此事而分心。”

念及至此,她眼睑低垂,思索半响,自言自语道:“姐姐,倘若你还念及半点姐妹之情,及早收手的话,我或许还能够原谅你,倘若你不知悔改,到时也就休怪我不讲情面。”

不过这都是后宫丑闻,而且如今后宫都在武媚娘的掌控范围内,大臣们对此是一概不知,也没有人想到,李治连庶母她姐都不放过。

饶是从后世穿越来的韩艺都已经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其实韩艺也一直不太关注历史书上写得那些,最多就是剽窃一下诗词,因为那玩意是人写的,谁知道是真是假,信那玩意,迟早会被坑死。

今日韩艺来到民安局。

咚咚咚!

韩艺站在程处亮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谁?”

“我。”

话音刚落,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韩艺听得不禁皱了皱眉,什么情况?

过得一会儿,这门才打开来,开门的是韦待价。

韩艺入得屋内,只见里面只有三人,程处亮、李思文、韦待价,他开口便道:“你们方才在玩扑克。”

“直娘贼的,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处亮当即破口大骂,随即又捂住嘴。

韩艺翻了下白眼,道:“这里又没有女人在,长孙延也不在,就你们三个大男人,还得让我在外面等上片刻,不用说一定是在玩扑克,而且,还是在赌钱。”

这厮真是一个变态!程处亮暗骂一句,嘴上却道:“你将门关上,将门关上先。”

韦待价已经抢先将门关上了。

“原来你还要脸啊!”

韩艺呵呵笑道。

程处亮道:“你这是什么话,有道是,小赌怡情,如今正值午休时候,我们闲着无聊,玩玩扑克,有什么关系。”

这狗改不了吃屎,程处亮、李思文、韦待价三人都在军中混过,赌钱在军中是很常见的事,怎么可能当个警察,就不赌钱了。

韩艺道:“玩扑克是不打紧,可是你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玩,你们莫不是忘记,这长安城内的赌坊是让谁给查封了,这事要传出去,估计这办公室就得换主人了。”

“你可莫要吓唬我!”程处亮哼道:“我程二什么时候怕过,再者说,如今天下太平,也没有什么事可做。”

韩艺当然知道他是在暗指李义府离开一事,没好气道:“谁说没有什么事,关键调派皇家警察南下的事,你们办妥呢?”

“呃....!”

程处亮顿时一脸尴尬。

韦待价道:“这事不还得等你来商量么。”

韩艺道:“那你们为何不派人来找我?”

李思文立刻道:“你最近一直忙着漕运之事,那可是大事,我们心想,当然得以漕运为先,关于皇家警察南下之事,早一日,晚一日,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程处亮是连连点头。

韩艺叹道:“我真是败给你们了。”

正当这时,又听见敲门声。

程处亮不由得又是面色一紧。韩艺道:“不用担心,是长孙延,我让他过来开会的。”

程处亮小声道:“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韩艺翻了翻白眼,将门打开来。

长孙延走了进来,朝着韩艺笑道:“你可算是来了。”

韩艺笑道:“你应该经常来这边坐坐的。”

长孙延愣了愣。

“咳咳咳!”

程处亮咳了两声,道:“别都站着,坐坐坐。”

长孙延来到桌前,忽然弯下身去,从桌下捡起一张代金券来,“这谁掉得一贯钱。”

“我的!”

程处亮、李思文、韦待价三人异口同声,并且同时将手伸向那张代金券,这可是一贯钱呀,如今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什么小赌怡情,那就是狗屁。

“噗!”

韩艺一时没有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长孙延困惑的看着他们三人。

程处亮一把给夺了过去,极其无耻道:“这可是我的办公室,钱当然是我掉的。”

韦待价、李思文顿时鄙视了这厮一眼,但是也不便多说什么。

长孙延一心只顾着研究律法,哪里有韩艺那么多心眼,倒也没有多想,笑了笑,坐了下来。

韩艺他们也坐了下来。

韩艺道:“关于派皇家警察南下一事,进行的怎么样?”

程处亮立刻道:“不瞒你说,此事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李思文、韦待价也点了点头。又见程处亮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份名单来,“想不到有七十多名皇家警察愿意去扬州,这就是名单,你看看。”

韩艺接过来看了看,笑道:“都还是成绩非常优异的皇家警察。”

韦待价道:“我去询问过,原来他们都觉得长安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故此想要去江南。”

长孙延叹道:“其实他们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当初咱们在训练营教他们的,与现实可是两回事,这事要怪就怪我们言行不一。”

韩艺道:“如果我们当初就将这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那他们连这点志气恐怕都没有,民安局也没有存在的必要。那长城也不是一日建成的,有些事还得一步步来啊。”

长孙延点了点头,这种事确实急不来的。

韩艺又问道:“那他们家里是否同意?”

程处亮道:“他们都说家里已经同意了。”

韩艺道:“他们说,你就信?据我所知,我丈人可就没有点头答应。”

程处亮道:“那你说咋办?总不能让我一家家去问吧。”

韩艺没好气道:“你难道就不会派发一份意见书给他们的家长,将此事告知他们的家长,如果他们的家长不反对的话,就在上面签名。”

程处亮愣了愣,道:“对呀!恁地简单,我怎么没有想到。”

韩艺道:“因为你将心思都用在了别得地方呀,还什么天下太平,没啥事可做。”

程处亮怒了,有完没完,激动道:“你今儿是不是成心来找我吵架的啊!”

“不敢!”

韩艺呵呵一笑,道:“就你嗓门,我怎么可能吵得过你。”

程处亮哼道:“你知道便好。”

韩艺又自言自语道:“看来改日得约卢国公出来打打门球。”

程处亮忙道:“你小子有事说事,可别扯上我爹。再说,我爹那么大年纪,你好意思去打扰他老人家么。咳咳,说正事,说正事。”

韩艺无奈的摇摇头,将名单放了下来,正色道:“相信漕运一事,你们都听说了,这对于我们民安局而言,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长孙延道:“你是想以漕运为借口,将皇家警察派往各州县?”

韩艺点点头道:“漕运改制之后,将会串联起许多的州县,货物流通将会更加频繁,同时也会出现很多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对于很对州县而言,是以前未曾遇到过的,光凭那些目不识丁的衙役,是无法解决的,这也是我们皇家警察存在的价值。”

韦待价皱眉道:“可是你的漕运改制,未必能够得到地方上的拥护,将其与民安局联系在一起,会不会给民安局增添负担。”

程处亮、李思文同时点了点头。

这韩艺主要是户部尚书,只要他管理好户部,那就是大功一件,而他们几人的主要职权是在民安局,他们当然不会对韩艺听之任之,尤其是此事跟户部和民安局都有关系。

韩艺道:“这我也考虑过,但就算不联系在一起,他们也未必会喜欢民安局的存在,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更加应该相互支持和帮助。另外,漕运改制和民安局有着无法割断的联系,漕运改制之后,朝廷是由自己干,变成了在旁监管,那么就得有法可依,不然怎么去监管,故此还得针对漕运改制之事,制定一系列的律法,谁是律法的代表,不就是咱们皇家警察么。哪怕是现在,漕运改制一事事关重大,就算不派皇家警察,也得另外派人去,而民安局将会失去一个绝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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