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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定好时间、地点之后,王大金就带着王宝告辞了,同时,沈笑也和韩艺告辞了。
“爹,一次就拿这么多钱出来,我总觉得有些忐忑不安。”
在回去的路上,王宝显得有些焦虑。
王大金瞧了眼儿子,有道是知子莫如父,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谨小慎微,把钱看得非常重要,一文钱也舍不得,他虽然也非常吝啬,但王宝似乎更胜一筹,一次拿出这么多钱来,王宝心里难免会感到害怕,安慰道:“你无须害怕,这可是在咱们大唐,咱们不去欺负他们就算好的,他们岂敢乱动手脚,到时咱们多带点人去,一手交钱一手交金,不会有问题的。”
王宝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这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区区扶桑小国,连蛇都不算上,最多也就是一条小虫而已,他一个外来人,岂敢造次,有何惧哉。可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可是爹爹,咱们家好像也没有这么多钱币。”
他们只是小小庶族,家中的财产又是多元化的,布匹,田地,粮食这都是财产,加在一起看有没有一千贯▼,,钱币相对而言并没有这么多。
王大金皱眉道:“这我也知道,刚才我就是一直在想办法。”
王宝道:“要不咱们直接去叫杨家来买?”
王大金摇摇头道:“这可不行,杨家每两黄金出十一贯钱,而扶桑人那边可是九贯钱,这一转手,咱们就赚了两百贯钱,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赚钱的买卖么,而且必须要快,若是让杨家知道了,那杨家肯定会直接从扶桑人那边买的。”
王宝道:“可是咱们没有这么多钱币,要不就少买一点。”
“那也不行。”
王大金摇头道:“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杨家明显非常需要金子,这对于我们而言可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谁拿出的金子最多,那这人情杨家一定会记住的,到时说不定你还能去跟杨二公子一块混,有了杨家帮我们,那我们就更加不用害怕了。现在我们最大的对手就是沈家,我们虽然没有足够多的钱币,但是沈家肯定有,他们是干酒楼的,说不定还会把我们这份给买去,到时钱给他赚了,这人情还没有捞到,以后你看到那败家子还得矮半截。”
这王宝一听,可不行,矮谁也不能矮沈笑,不然这日子没法混了。但是这钱又怎么弄了,道:“可是我们从哪里弄钱币来?”
王大金道:“池柳街。”
“你是说从汪姨,池姨她们哪里借?”王宝道。
王大金点点头道:“不错,这扬州肯借咱们钱的人不多,我们也就跟汪婆子她们有不少买卖上的来往,她们那里也肯定有不少钱币,而且咱们卖了这么多姑娘给她,她不会不帮咱们这个忙的。”
王宝虽然遗传到了王大金的爱钱如命,卑鄙无耻,下流贱格,但是毕竟还年幼,并没有王大金的胆色,就事论事,王大金以前不过也是一个普通的小地主,是这才几年就发迹起来,若无胆色,他岂会成功,要知道他可是靠高利贷的起的家,这又显得他更加特殊。
王大金完全不怕桑木等人,他可是扬州的地头蛇,对方只是扶桑人罢了,他完全想不到一个害怕的理由,对面这两百贯纯利,而且还有一个巴结杨家一个绝佳机会,他怎么可能白白错过。
......
......
这一日上午,王大金父子带着二十余人,赶着两辆载着两个大木箱的马车来到了四方旅馆。
佐雾和东浩早已经在门口迎接,双方一阵寒暄。
进到旅馆内,东浩就道:“阁下,你这钱如此重,待会沈公子还会来,上二楼也不方面,再加上人多手杂,我们的黄金可是宝贵的很,桑木先生已经在楼下租了两个房间,你看这样行不,二位上去与我大哥验明黄金,我们和你们的手下在下面点算铜钱。”
因为九百贯铜钱那是上吨位的,就这狭隘脆弱的木楼梯还不一定承受的起,就算承受的起,待会沈笑来了,上面那屋子都不一定放得下,东浩其实说的还算是客气的了,其实只能这样安排。
王大金也赞成,他也不想太多人见到那黄金,点头道:“行,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于是他就命自己得几个得力助手,去跟东浩、佐雾抬着铜钱去到一楼的一间屋内点算铜钱,而他则是和王宝上得二楼。
见到桑木先生自然又免不了一番寒暄。
“对了,沈公子怎么没有与你们一道同来。”
寒暄完后,桑木又再问道。
王宝哼道:“他若不迟到那便是稀奇了。”
王大金瞪了儿子一眼,又朝着桑木道:“不知桑木先生是打算等沈公子来了一块点算,还是我们先点算。”
桑木笑道:“一块点算太麻烦了,既然阁下到了,那咱们就先交易吧。你们稍等一下。”
说着他就进到卧房里面,不一会儿,就见他捧着一个沉甸甸的小木箱走了出来,嘴上还道:“让二位久等了,这等值钱的东西,倒是不敢让下人去碰。”
“那是,那是。”
王大金连连点头。
桑木将小木箱放在一张铺着珍贵丝绸的四方桌上,笑道:“这里是一百两黄金,请二位验验。”
“多谢,多谢。”
桑木回到卧榻上坐着。
王大金颤巍巍的打开小木箱来,金光闪出,只见一块块小金铤绽放着人类从远古就喜爱的光芒,都是扁扁的,长方形,不大,一块金铤最多就是五两重,一共二十块,叠着两层,摆放的整整齐齐。
王宝一对小眸子都快掉了出来,他活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黄金。
王大金同样也是如此呀,呆愣少许,他才拿起一块金铤来,倒也舍不得立刻去检验,而是仔细看了看,轻轻抚摸着,感受着金子那独有的细腻感。
正当这时,门外东浩突然用扶桑语说了几句。
桑木回了一句,又见王大金显得有些紧张,于是道:“二位勿要慌张,是沈公子来了。”
这门一打开,只见沈笑和韩艺从外面走了进来。
“真是抱歉,路上出了点意外,故此来晚了,让各位久等了。”
沈笑一进门来,就连连拱手道歉。
王宝轻轻哼了一声,言下之意,就是信你才怪。
桑木客气道:“无妨,无妨,沈公子来的也正是时候。”
沈笑突然走到王宝身边,探出头一瞧。
王宝肥胖的身躯一挡,“你看甚么?”
“不看就不看,好稀罕么,我也是来卖黄金的,难道我没得看么。”沈笑哼了一声,心中却是惊讶无比,难道韩艺会未卜先知么?
“那你就看你自己得去。”
沈笑哼了一声,朝着桑木道:“桑木先生,钱我已经交给你的人点算了。”
“是,我现在就去拿黄金出来。”
桑木又去到了里屋。
王大金瞧了一眼沈笑,道:“沈笑,你父亲没有来么?”
沈笑一脸得意道:“这事一直是我在安排,所以爹爹他决定让我全权负责此事。”
王大金笑了笑,没有做声了,暗自替沈老头感到悲哀,这九代单传,任凭他再混账,你还是得给他机会历练自己,虽然这次交易数额庞大,但也恰恰因为如此,所以沈笑肯定也不敢乱来,而且,还有他在这里,绝对可保万一,对于沈老头的这番良心用苦,王大金还是能够理解的。
王宝瞧了眼韩艺,道:“哎,韩艺,你现在跟着沈笑了么?”
韩艺讪讪一笑,没有做声。
沈笑笑吟吟道:“怎么?你不允么?”
王宝正欲回嘴,王大金低声道:“做自己的事,别跟他吵。”
王宝点点头,瞪了沈笑一眼,随即转过身去。
这时候,桑木先生又走了出来,同样手里捧着一个小木箱,跟王宝那个是一模一样的,无丝毫之别,他将小木箱放在右边的那张同样也铺着昂贵丝绸的方桌上,然后又坐回卧榻上去了。
沈笑缓缓打开木箱来。
那王宝还是忍不住偷偷瞥了眼,隐约只见金光闪闪。
啪!
沈笑突然将木箱一合,转过头去,望着王宝道:“你看什么看?”
他怎么知道我在偷看。王宝脸上稍显尴尬,底气不足的嘀咕一句,“谁看了。”然后便转过头去。
沈笑一笑,用身子挡住,又瞧了韩艺,似有崇拜之意,韩艺将头偏了过去,沈笑立刻收回目光来,有模有样的从木箱里面拿出一锭金铤验了起来。
王宝余光一瞥,见沈笑有模有样在那里瞧着金子,暗道,你这败家子懂金子么?
这古代可没有精密的仪器,只有土办法,但是话又说回来,这时候也没有后世那么厉害的造假技术,如果有那些工具的话,韩艺随便可以造出大量的假金子,骗得他们妈妈都不认识。
两边的验明方法如出一辙,简单来说,都是咬和量。
咬!
自然不用多说了,电视里面都演过很多遍了,因为真金软,是可以咬得动的,而与金子眼色相近的铜,可就咬不动了,但即便如此,还得要有一口好牙。
而量的话,自然是称量重量,显示看看有没有一百两,这是最基本的,然后再拿同等大小的铜锭来对比,王大金可是做足了准备,带了好几块大小不一的铜铤来。
就这些金子虽然不多,也就是二十块,但是对他们而言,可以说是大部分家当了,谁也不敢马虎,不消多时,那王大金便是满脸汗珠。
然而,沈笑后来居上,木箱一盖,笑道:“没问题,成色非常好。”
桑木笑着点点头。
王大金可比沈笑要谨慎多了,他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反复检验,恨不得将每寸金子上面都印上自己的牙印,经过再三又再三的确认,他总算是检验完了,长长出一口气,将木箱盖上,向桑木道:“桑木先生果真是守信之人,一两也不少。”